/> 克服心理障碍是需要时间的。
尚道瞪着手机不想回答。
“老实说,你是不是想要逃掉应酬,所以才打算拉我当挡箭牌?”她一针见血地道,扎得他面无血色。
啐,她怎么猜得到?他心里咕哝着,开始怀疑身边有内奸。
瞪着欧多佩拉,瞧他心虚地别开眼,立即证明他的猜想,微恼地扁起嘴,懒声嚷着“算了、算了,你去忙吧,回到家时再给我电话。”
“好。”
币断了电话,羽占春再看一眼时间,眼前的电梯打开,她踏进里头,按下楼层键。
几乎是同一时间,尚道和欧多佩拉刚好也踏进饭店大厅,余光瞥见了她的身影,他还没喊出口,电梯门便已经关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说她到三姐的店里去支援吗?
门开
“你来了。”宋震远好听的声音配上漾笑的俊脸,羽占春想,他确实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请进!”
“嗯。”走进套房内,见他要关门,她立即制止“等等,门别关,开点小缝。”
“为什么?”他有些微愕于她的要求。
“这样空气比较好。”很蹩脚的理由,但她非常坚持。
因为一旦发生什么状况,她要逃要喊救命都比较有机会。
他闻言,笑了。“好。”
“那么,你要跟我聊什么?”羽占春站在边上,看着走到吧枱倒酒的他。
“你说呢?”
“我没有读心术。”她要是有这门本事的话,现在还会在当米虫吗?
其实,车展过后,她想了几天,后来推出一个可能性,听说她的眼睛跟二姐很像,那么,他是不是透过她在寻找二姐的影子?
“你很有趣。”他顿了顿,又道:“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很像。”
“谁?”她心头雀跃着。
宋震远摇晃着酒杯,狂野呷完,大步走到她身边,不着痕迹地将她逼到墙边,双臂圈住她。
“你知不知道尚道是我的好兄弟?”他突问。
“知道。”听尚道说过。
“那么,我该要如何解释你今晚的赴约呢?”
“嗄,不是你要我过来的吗?不是你跟我说有事要私下聊聊的?”她一派天真又直线的思考模式。
“就这么单纯?”声音逼近,恍若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掺着酒气,教她进入警戒范围里。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她拧起眉,充份地表现出不悦。
“欲擒故纵?”气息依然暧昧地纠缠着她,仿佛没打算放过她。
“喂!你们这些人的思考逻辑都很奇怪耶,根本没在听人家说话嘛!”她大概知道二姐为什么会跟他分手了。“我不懂你的意思,也不打算了解,反正我现在不爽了,麻烦你让开,不然我要喊救命了!”
真不是她要说,这一干二世祖真的脑袋都有点怪怪的,看不懂人家的拒绝,还一相情愿地认为她在欲擒故纵。
x的咧,令人火大!
宋震远没有答话,只是直挺挺地瞅着她那一双因生气而喷溅火花的鲜明大眼。
好像,真的好像
“喂,你要干么?你要干么?!”眼见他的脸愈靠愈近、愈靠愈近,她被逼得退无可退,眼看着
“你们在搞什么鬼?!”
尚道怒不可遏的吼声自一旁落下,两人不约而同看去,虽不解他为何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但羽占春松了好大一口气,正要求救,却又听他暴吼。“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的女人,你们到底背着我在做什么?!”他像是头受伤的野兽发出悲鸣声。
要不是他瞥见她走进电梯,试着到震远投宿的房间碰运气,天晓得他们是不是就打算一直把他蒙在鼓里?
好可怕的不期而遇,想不到真正的不期而遇竟是如此具有杀伤力的状况。
羽占春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布满失望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在在说明他受到伤害。
“等一下,不准误会,我可以解释!”她急道。
“事实摆在眼前,你要解释什么?”她的谎言幻化成长刀,砍进心窝再拽下斜落,他头一次尝到背叛的滋味。“我约你,你跟我说什么?你说要去三姐的店!你三姐的店是在这里吗?!”
她拒绝他,竟是为了来赴震远的约?这算什么?
他的兄弟把她逼到墙边,而她居然还不抵抗?!shit!她还希望他说什么?不好意思打搅了,请继续?
死也别想要他吐出这句话!
要他有成人之美,他做不到。
“我”她理亏得吐不出话。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尚道悲切地低笑着。
“嗄?”知道什么?
“当我看到你在看震远的目光时,我就知道了,你肯定对他有意思,但我一直以为这段时间以来,你应该也爱上我了,你应该把那份初生的情感给扼杀了,所以我特意带着你参加车展,只是想要证明我们的爱情已经进入稳定期,想不到那不过是我自信过头的想法而已!你竟背着我跟他私下联络,甚至还约在饭店套房里,你根本就是喜欢他!一直都喜欢他!”尚道一古脑地低吼着。
多不愿意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在车展上,她自我介绍是小春时,他就觉得不大妙了!
“才不是!”见鬼了,他到底是哪一只眼睛瞧见她喜欢宋震远的?
她纯粹只是想要打探这家伙和二姐之间的事而已,说什么她喜欢他,有够夸张!
“不然呢?”他紧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那个是”厚,气死,真是有理说不清。“不准激动,跟我下楼,耐住性子听我把话说完!”
反正这件事不能在这里说,下楼再一五一十地跟他招了。
“抱歉,我没有耐性!”她的支吾其词,证明他的猜测无误。
话落,他转头就走。
“尚道!”她喊着,推开横架在墙上的那只手臂,拔腿往外狂奔。
套房内只余宋震远一人,抱头低吟着。
“王八蛋,你还不接?!”羽占春气急败坏地吼着。“好好,你就别接,有种一辈子都别接!你了不起、你厉害、你可恶、你混蛋,当我解释清楚的时候,你再看我怎么罚你!你死定了!混、蛋,”
她在哔一声之后,骂了一连串的话后才狠狠地挂断电话,整个人气喘得很,想不到骂人也是很累的。
“占春,小声一点,声音会传到外头的。”正在厨房和锅铲火并的羽乃冬皱起眉提醒她。
“都怪他,居然给我搞失踪!”厚,气、死、她、了!
以往是黏她黏得要死,现在居然让她完全找不到行踪,手机没开机,但不接,打到他公司,接电话的一定是欧多佩拉,吞吞吐吐地说他不在,到他公司堵他,却没一次见到人。
被种!有种就一辈子都躲起来,她肯定会让他尝到后悔的滋味。
“你啊,本来就不该跟人家到饭店去,换个立场,如果今天是你目睹他跟我在套房里头,你会怎么想?”羽乃冬拿着大铲,快炒青菜。
“那肯定是误会啊,还需要想吗?”她翻动白眼。“你是我三姐,我清楚你的个性,他是我男友,我了解他的为人,你们根本就不可能背着我胡作非为的,不是吗?说到底,他根本就是不相信我。”
羽乃冬扬了扬眉。“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那么条理分明地分析,依我看,他会那么生气,也是因为他真的很爱你。”
“那么,你是说我不爱他喽?”
“你要是不爱他,根本不会在乎他的误会,你甚至会想,无所谓,误会到死吧,对不对?每个人个性不同,对爱情的表达模式也都下尽相同。”
“嗯,所以我努力在找他,想要跟他解释啊,可是他竟然避而不见,甚至不接我的电话,”事实上,她觉得很受伤,之前被他捧在手心宠着,如今他却睬都不睬她,要她怎么平衡得了?
那天,他盛怒的脸寒凛得让她很慌,她想,她比想象中还要在乎他吧。
“再给他一点时间,人在气头上总是没好话,给点时间空间,让彼此都冷静下来,才能真正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啊。”
“可是,他就要回美国了。”要是她没记错,大概只剩三、四天而已了。
“明天再打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