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说这话,可就大差特差了!古话不说嘛,‘单丝不成线,独木难成林’兄长这几门亲戚愿意提携你,想来也有为己之嫌!”
班况听了这番解读,仍旧不解,王平见了,因笑道:“不提远的,单说楼烦,兄长好好的想一想,如今这楼烦的官场如何?”
彼时,云儿从外面端进来两碗绿豆汤。
班况想了一会子,似是有了些头绪,转头选了一碗绿豆汤,大口喝下几口,心里霎时凉飕飕的舒服。
王平只顾观望班况的神色,也没瞧云儿站在一旁,努嘴对他使眼色,好久瞧见了,才冲着千娇百媚的云儿笑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楼烦这样偏远的一个地方,各级员吏之间,尚且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互相倾轧,更不必提皇帝脚下那些头头脑脑啦!”
瞧班况若有所思,王平接着‘敲打’,道:“总之,兄长那些亲戚,可能是同情兄长的处境,念着亲戚情谊,真心真意拉你一把,但是,愚弟觉得,他们更可能是为巩固自己的地位,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兄长没必要总觉得是自己低声下气,夤缘向上!”
班况沉思片刻,闷头又喝下一碗凉凉的绿豆汤。然后,他踌躇一阵儿,才道:“只怕秋后不久,朝廷任命的文书便会下达,我可要早做些准备,防备刘璜那奸人从中作梗!”
“兄长还担心他?”王平冷冷笑了一声,“他可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
“嗯?”
班况迟疑了一下,又紧跟着问:“这怎么说?”
“兄长那些亲戚再有本事,总不可能连越几级提拔兄长吗?依愚弟猜测,唯一的可能,是他们借助兄长客岁蒙冤那件事,做做文章!”
“果真那样,可是还我公道了!”
班况目视着王平,又感慨道:“贤弟是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里里外外有多抬不起头来!可恨外面那起子拜高踩低的小人,见我一朝被刘璜摆弄,个个投井下石,巴不得多踩我两下,这下好了,如今时来运转,老夫倒要看看,他们该如何曲意奉承老夫?”
“世道人情,换了何处,皆是如此。兄长即将离任,此间种种,从此尽可抛了!还是思虑以后要紧!”
“以后?”班况快速望向话含深意的王平。
“长安可不是小小一个楼烦能比!兄长在楼烦得罪了人,顶多是往下降几级,混个几年还能再升上去;可若换了长安,稍有不慎,那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情!所以,兄长可要及早深思谋虑,万不能糊里糊涂的去了长安赴任!长安,那里的水可混着呢!”
听了王平的话,班况沉吟了片刻,忽道:“我倒是没考虑过这个!幸亏贤弟多提醒了一句,看来,我得早做打算呀!”
仔细想了一会儿,班恬忽而又郁闷起来,“如今我去就未定,贸然离职入长安拜谒权贵,恐遭本地同僚非议;可贤弟方才也说,有些事推延不得。”
他踌躇了一下,又道:“旁的倒不着急去办,只两件事,断乎不能推后;第一件事,只怕还得有劳贤弟帮忙。”
“愚弟但凭兄长吩咐!”王平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
“班家祖祖代代,定居于此,长安远在千里之外,班家在那里,既无田产,也无家业;若秋后任命文书下来,突然之间,恐怕老夫也难拖家带口的搬过去。所以,还请贤弟先行一步,入长安为兄长物色一处田宅,不求过于繁华热闹的地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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