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一来太招眼,二来没必要!”
“行,愚弟一定不辞劬劳!”
“第二件事嘛,老夫甚少与表哥他们联系,日后见面,恐嫌生疏;所以,烦请贤弟代笔,再拿着老夫的名帖,顺道儿去拜谒一下表哥!”
“好说,好说,两件事都是顺道儿就能办成的事!”王平淡淡笑了一声,对面的班况也顿觉心下安稳。
却说班、李两兄弟那晚烛下密谈,所谈内容,一字一句全被趴在窗纸上的云儿偷听。也是自打那夜开始,云儿明白迟早要和王平分手,于是乎,心尖的离索之感一日更甚一日。
因为晓得王平的脾气,云儿不敢轻易表露伤感,只能想尽法子遮遮掩掩。强撑到荷月初三夜,打班夫人院里回来,她刚进内房,就瞧见王平背对自己,收拾行囊。
她偷偷抹了几滴泪,转头入了下厨房,做了几个拿手好菜,摆了一桌散酒席,同王平洒泪告别。
王平心里也明白,云儿目不识丁,总担心露水夫妻不长远,故对天发誓了一顿,打消云儿心头的猜忌。
次日,天清气爽。班况很早找上门来,然后两兄弟骑马出了楼烦城;一直送到驿亭地带,两人下马交谈一番,议定归期,然后各朝一方,班况按辔折回楼烦,王平挥鞭直奔长安。
忽忽到了肇秋。
这日,班夫人等正陪着班母用午饭,忽然听门子回禀,说班况欢天喜地的从外面奔了回来。
众人突听家主回府,皆又惊又喜;却是一旁正布菜的班夫人,一见到夫君露身,立马喜滋滋迎上前去,问道:“老爷清早离家的时候,不还说今日事务冗杂,恐怕中午之前都回不来,怎么反倒提前回家了呢?”
班况没有接话,反是径直坐到了班母身边;班夫人一边纳罕儿,一边同走了过去。
“老爷虽不肯说话,可老身看得出来,老爷定是碰见了什么喜事,对不对?”班母望着举止沉稳的儿子,不自觉把鼻尖的气息放轻了些。
“儿子不敢瞒着阿娘;今日半晌午的时候,朝廷下达了任命文书,擢升了一大批底层员吏,儿子有幸,恰被朝廷提拔为上河农都卫,还着儿子于五日后走马上任!”
正盛饭的班夫人突闻此讯,惊得喊了一声。
半头银发的班母横了一眼过去,见班夫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又转脸望向精神振发的儿子,有点欢喜、又有点担忧似的,道:“升官加禄原是好事,可这任命文书,来得也太突然些;并且,老爷还得在五日内离任交卸,走马上任,这实在有些仓促!”
“是仓促了些;不过,儿早做了安排!”
班况目不转睛的看着班母,道:“上月中旬,表哥已提前透出了风声给我,所以,我连忙托了平弟代劳,为我入长安上下打点。也是午后刚到的消息,平弟耗神费心,为我购置了一处田宅,并持儿名帖拜谒了表哥,如此也算不得毫无准备!”
班夫人听完,心里喜不自禁;虽说这调任下达得迟了些,可班况重获升迁,洵属可贵。于是,她乐滋滋的把一碗乌鸡汤塞到了班况面前。
班况见了,冲妻一笑,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班母,道:“虽说田宅买了,可到底还没建出个像样的房子来,儿子也不好拖家携口的过去,只能先委屈阿娘和夫人,多在楼烦呆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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