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母只管碎步走着,忽而见班淑躺在青莲色帐内,浑身发抖,周遭遍血,心里一慌,立马大步朝前,唤道:“淑儿,淑儿!”
听到母亲的声音入耳,班淑睖睁着眼睛望了一圈,然后又望向主动靠近的班母,气息不匀的喘着气,道:“娘,娘,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快要离开这世间了?为何我总觉得全身发冷,不停地抖?”
“没事,没事,!”
班母一边安慰,一边道:“那孩子是个无福的,没了便没了,你别瞎想其他,总要保重身体才是!”
整整叫喊了一两个时辰,彼时的班淑累到了极点,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凭着腕力,勉强支撑起小半边身子,然后又对向慈颜善目的班母,恳求道:“娘,女儿求求你,你好歹让哥哥想个办法,进牢里去最后看一看他,不然,我总是不放心!”
“好,好,全听你的!”班母红着鼻子,一面拍着覆在女儿身体上的被面,一面又道:“等会儿安顿好了你,娘立马让你哥哥出府,想法子打通关系,进牢里去看看那厮!”
“刚才听稳婆说,王府打发人过来了?”班淑低着嗓子说了,见班母没有接话,也不管母亲打何主意,只是道:“既然深夜还来,多半是紧急的事情,总要问一问才好,柳儿,出去看一看!”
班母见叫柳儿的丫头小步走了出去,莫名叹了一口气,再看见柳儿进来时,众人都有些诧异,那丫头原生得杏眼桃腮,面露机灵,可才出去探问了个消息,面色突然不正常起来。
“问清楚了没有?是什么事非得半夜过来?”班母见柳儿走得很慢,先带头问起来。
柳儿似乎不敢只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张了口,“来人说,老爷只下了狱中,朝夕指望天子能够网开三面,可昨儿突然得知要依法论处,自觉生机无望,索性撞墙而去了!”
“去了?去了?”
班淑皱着眉头,口里不住地重复这两个字,仿佛间也有跟着去的行态,班母等怕她想不开,一壁安抚,一壁打发柳儿出去。
“自打夫君入狱,我这心里从没安定过,既怕他吃苦受罪,又怕他有个山高水低,果然到最后,还是免不了一死!”
班淑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班夫人等人也不敢胡乱说话,怕刺激了她,更助长她要求死的念头。
“他一旦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班淑立马变了脸色,一副决绝辞世的模样,班母见了难免心疼,赶紧拿话劝说,可班淑已横了心,根本不加理会。
这样沉寂了一会儿,班淑突然又捂着独自喊痛起来,稳婆听了动静跑进来,越过众人掀开被子,抽冷子一瞧,见班淑身下流溢出许多暗红的液体,立刻面目狰狞在一块。
班母年纪最大,也不忌讳什么,跟着掀开棉被一瞧,见床褥上大片区域潮兮兮的,又是染了血的颜色,瞬时大惊失色,差点吓昏过去,最后勉强定住心神,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快去喊许大夫进来,快去喊许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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