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感到有些坐立难安。
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去,七拐八拐过了几道密道,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之地。
一个骨架宽大,涂脂抹粉的中年男人,正在屋中刺绣。
“莲弟,你来了。”
“我来了,我……”
“你心中有所不安,是吗?”
杨莲亭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才强撑着一笑。
“没什么,只不过我武功低微,想要管住这高手如云的日月神教总要费些力气。”
东方不败轻轻笑了一声。
杨莲亭也没琢磨出来他笑这一声是什么意思。
“你还得赶紧派人往西湖梅庄去一趟。”
东方不败淡淡说了一句。
杨莲亭瞬间感到悚然一惊。
东方不败怎么突然对自己下了吩咐?
他莫非知道自己的担忧,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吗?
“去西湖梅庄,这是什么意思?把黄种公他们几个叫出来帮忙吗?”
“莲弟,你怎么糊涂了?任小姐已经消失很久了,向问天又突然出现在了山东,鲍大楚也死了。”
“这其中必有蹊跷。若是旁人你都能对付,若真是让任我行跑了出来,怕你就算用出浑身解数也难以应对了。”
杨莲亭听的更加心惊胆跳。
扭过头来深深的看了眼前这个涂脂抹粉的像妖怪一样的中年男人。
他尖着嗓子,装腔作势,扭扭捏捏,头也不抬,虽然说了这么多话,却仍旧全神贯注的绣着自己的花儿。
若是让旁人看到,定然立刻五脏六腑反复呕吐出来。
但杨连婷此刻心头并没有什么喜欢和厌恶。
有的只是无尽的心惊。
就算是任我行可能跑了出来的消息都没有给他带来这种震撼。
东方不败为什么对外面的消息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不是早已经不过问这些俗物全部都交给自己打理了吗?
他不是每天隐居在这个密室中装自己的女子,从来没有出去过吗?
向问天的消息,鲍大楚的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他并不像自己表现的那样不问世事?
莫非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监视之中?
那自己那些排除异己的手段算是什么?
他真的不在意自己削弱日月神教吗?
杨莲亭想要日月神教,但只想要一个听自己话的日月神教。
可是他的武功低微,就算现在从头练都来不及。
只能靠着东方不败的势力狐假虎威,招揽一批死忠于自己的人。
与此同时,将那些威胁到自己的人全部杀掉。
可是自己的担忧却并不会让东方不败感同身受。
他实力高强,自诩天下第一,没人能反抗得了他。
所以他不会在乎底下的人怎么想。
反正他想杀谁都能随时杀掉。
没有谁能够抵抗得住。
那么自己排除异己的行为,在东方不败这里自然是在削弱他的势力。
为什么东方不败能够忍受?
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自己?
可是他若真的这么信任自己,为什么又会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显然是派人暗中监察着。
“我……我待会儿就派人去查探。”
杨莲亭虽然心中有着万分疑惑,但他却不敢问出声。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无法挽回了。
他本身就是东方不败的男宠,不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手下人造反虽然麻烦,但还不至于是灭顶之灾,失去了东方不败的宠爱才是灭顶之灾。
“最近手下人在那里搅风搅雨,我实在是太忙了,都是为了帮你看入这个日月神教,也没有什么时间来陪你。”
东方不败捏着嗓子笑着,粗大的身躯故意笑的花枝乱颤。
“好了,你有这个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扭动着身子依偎在杨莲亭魁梧的怀中。
胡子拉碴的下巴,也放在杨莲亭的胸口。
“我这段时间来的少,今天好好伺候伺候你,一定让你尽兴。”
听了这话,东方不败笑的更开心了。
他自从体悟到了这天人化生的奥秘,自然喜欢的不得了。
只不过他也追求一种你情我愿,强迫确实落了下乘。
如今他确实是不想过问这些俗事。
但并不意味他蠢。
东方不败是一个何等心机深沉之人。
杨连婷的一举一动其实全都在他的眼中。
他要排除异己,他要争权夺势,全都被东方不败看在眼中。
但是东方不败并不在乎。
杨连婷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
杨连婷就像是那依附于皇权的宦官外戚。
给他的这些东西,自己随时都能收回。
也不用担心杨连婷会尾大不掉,因为东方不败自身的强大武力是信心的根本保障。
他本来并不想点破这件事。
但是今天还是把这些事情暗示出来了。
因为他感觉杨连婷这段时间有些飘了。
杨连婷最近太忙,太得意了,以至于忙着外面的事情而来,这边来的少了。
一个男人掌握一些权势,增加一些霸道之气,会给生活增加一些情趣,会让东方不败感到开心。
但是调剂始终只是调剂,却不能本末倒置。
杨连婷掌握再多的权势,首要任务还是要先讨好东方不败,让东方不败开心。
哪怕是伪装也要装出一副情真意厚你侬我侬的样子。
像过家家一般的场景,东方不败自己也愿意沉浸其中。
毕竟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无趣。
何苦太过清醒?
虚拟出来的感情不也是感情吗?
演戏演出来的幸福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他可是东方不败。
谁敢戳穿他的戏剧?
没人能戳穿他的戏剧。
那这演出来的幸福就能让他幸福一辈子。
……
嵩山派最近变得非常安静。
上百号人没有特别年轻的。
但如今看起来却都年轻了好几岁。
没有一个人留胡子,但是每个人都将脱落的胡子收集起来,费劲的重新贴在下巴上。
他们的眼神中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