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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如玉上次呆到快收麦子了却跑过给她妈帮忙去了,所以这次一来,小婶虽嘴里不说什么,但还是明显面露不悦的,如玉便去了小姨家。</p>
小姨家在东边相距五里地的一个叫凉泉的村子。小姨父近几年常年有病,家里的重担几乎全在小姨一人肩上,所以她得尽量地帮小姨诸多的忙,小姨也挺理解和支持她,帮完忙就催她去写她的。</p>
因母亲曾在一些大小事情的处理上与小姨父时好时坏地闹翻了好几次,小姨父就屡屡生气地在如玉面前说:“我一看见你就想起你妈啦,你妈把我的心伤地透透的!我都不想让你到我屋来!”就如此这般学说一番,小姨也生气地跟着说两句,如玉越开导他们越生气,后来只好顺着他们的话说了母亲两句,不料小姨父却像报复似的添油加醋的向外人(甚至故意向强家人)去学说了……</p>
因小姨一天三晌都在地里忙活,如玉一来就不由自主地帮小姨又是忙地里又是忙家里,所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动过笔,偶尔在下雨天才拿出草稿本了了心事。后来在小姨通情达理地支持下才将重点放在了做饭、洗衣、做家务和起草作品上,只偶尔上地帮帮忙。</p>
俗话说“花无百日艳,人无百日好”,虽然她也会尽量地帮人家的忙,但农村人一天到晚几乎没有个闲着的时候,所以,她想哪怕用二分之一的时间去“闲着”写作,时间一久还是让人无法接受,何况人家自己的儿女们都已成家为日子忙碌奔波,而她不成家过自己的日子还拒绝了好多条件不错的象,偏要寄居在别人家里“谝闲传”,还是个穷光蛋,比农村人还抠,这些难免让人心里别扭和瞧不起。加上她曾阻止小姨父经常向人夸他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天真的她自以为好心的提醒人家不要给人说那些,还开导人家要为孩子们着想,孩子们还要活人、还要顾面子和名声等话。小姨父曾经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见她居然这般说他,不禁恼羞成怒,渐渐开始嫌恶、故意跟她赌气,直到后来就像继父和母亲一样直接找茬跟她翻了脸。小姨从年轻时就是个怕丈夫的夫权主义者,这些年凡事都顺着丈夫,这回在她被迫无奈和小姨父理论时,小姨也顺着丈夫跟她翻了脸,这莫大的打击、伤痛和憋屈使她一下子病倒了。</p>
(后来的后来,她才想起一件事来,也许跟这件事不无关系吧。有几次,家里来了人,小姨不在,小姨夫拉着脸过来在柜子里赌气似地乱翻着找烟还是什么,她只管忙她的作品也没在意。后来,小姨在柜子里找东西时嘴里不停地嘀咕说小表妹把柜子翻地乱的,她也没在意。后来的后来她才感觉到小姨好像说了不至一次那话了,可小表妹那时在外地上学,只偶尔回来一次,好像没翻过柜子,她心想小姨是不是怀疑她翻柜子了,可又不敢造次,唯恐自己多事招人嫌,便只向小表妹提了一下,但却没想起小姨父找东西这一茬。)</p>
如玉装了一肚子冤屈带着病又来到了小叔家。因之前目睹小婶平日里比较大手大脚,她曾多次好心劝导,又因小婶经常将小叔骂地不堪入耳她多次劝阻,加上她上次丢了一百元而当面说了,小婶以为她把这些都学出去了,就给她胡编乱造地向人学说一番。这次见她一来就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不停地叹着气,小婶满脸不悦地劝她去大娘家,说大娘还问她怎么不去她家了,让她在中间做难如何如何。如玉也明白了小婶的意思,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明儿成功了给你报酬”,小婶不屑地说“我连我娃都靠不住我还靠你呀。”之后又说大姑家没人,就剩老汉一个了,让她去给老汉做饭。如玉便想真不如去大姑家,毕竟大姑家就一个老人,没那么多事,还安静,便打算出去再咨询几个问题就去大姑家。</p>
她勉强打起精神继续去外面咨询时才明白了自己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一位堂伯不屑地直接训她说:“你再不飞机上吹喇叭啦、再不叫人失笑啦!你啥文化程度嘛、啥水平嘛?”村人们更是嘲笑她:“老早还看不上人家强占春,现在人家娃都多大啦,她还给不出去。”村干部也嘲笑她:“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这种种的现实又给了她巨大的打击,使她伤透了心,但还是在心里自 慰地想着:“等我将来成功了他(她)们就明白了。”回到小婶家收拾一番,就带上行李去了大姑家。</p>
大姑家在北边相距五里地的乙社村。大姑家比大伯家的院子更大更宽敞,前院后院都盖着房,就一个儿子,最小,也在西安某个区开了个包子铺,生意也挺好。按说她家的日子是众亲戚里最好的,因为过去姑夫常年在外工作,每月有工资,大姑又苦好,现在姑夫退休了,每月都有退休金。只因儿媳妇老闹别扭,便也去城里做生意了,现在老两口全力以赴地帮着小两口的生意,家里就老父亲一个人看家。如玉一来就理所当然地做饭、洗衣、喂家畜,无微不至地照顾伺候老人。</p>
不久,大姑就带着孙女回来了。大姑对如玉一直都是和蔼亲切的,这次一回来就满肚子气恼地学说自要下这媳妇就把她作贱咋啦,自订婚就闹别扭、闹别扭,她就跟下溜人家勾子(方言,屁股)、溜人家娘家人勾子,结了婚又三天两头的闹别扭,一时不对就走啦,寻不着啦,挣下些钱都花到这媳妇身上啦,这现在又走了,寻不着了,她们将西安大小饭店、商场、超市找遍了都没找着,听说她娘家有个堂姐在县里做生意,现在回来想找她堂姐让帮忙联系。说把娃耽搁的在家上了半年学,停了半年,又到西安去上学了,现在是没上完一年级,又上二年级了。又让如玉给她孙女教课,说念了几个月啦啥都不会、学不进去,光会背天书、念口歌、照猫画虎。如玉一听就为她们这荒唐的做法而惊诧,说一年级没念完咋能上二年级,现在让谁教都教不进去,建议还是让娃继续念一年级。大姑一听,一脸怒气地朝如玉发泄说现在二年级都上了半年啦咋能可返回去念一年级?!人家一年级娃都够啦、不要啦如何如何。一晚上直骂儿子和媳妇骂到半夜。</p>
次日又带上孙女提上大箱小箱的礼物去了她媳妇的娘家。晚上回来又催如玉给她孙女说题,如玉一边埋怨他们这些大人一边无奈地过来给她孙女“说题”,孩子根本啥都不懂,如玉又向大姑解释一番,大姑依然听不进去,还气愤地说就因为啥都不懂才叫你教哩,啥都懂还叫你教啥哩?!如玉又气又笑,又举了半天例子,最后解释说她的时间浪费不起,她得抓紧时间赶写作品,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作品上了等话,解释完、给孩子“说完题”才回另一间她暂住的小房子去。</p>
接下来的日子,大姑几乎天天都不断地打diàn huà,给这个打、给那个打,打听媳妇的消息,一天到晚都以打diàn huà为主,要么逢人就诉苦、就学说、就骂儿子和媳妇。如玉除了和大姑一起做饭、打整,帮着干一些里里外外的家务活以外,就抽时间赶紧继续作品,——其实她脑子很乱,写地也很凌乱,根本静不下心来、无法投入,有时一天一天都写不出一句话来,有时写了大半天又觉得没用。</p>
这天,大姑说打听到媳妇的diàn huà了,让如玉跟她媳妇说两句,如玉说我跟人家又不熟,我有资格说啥吗?人家愿不愿意听吗?大姑狠狠地棱了她一眼,气冲冲地说:“你的事要紧!你去去去忙你的事去!”接下来,大姑饭时也不帮忙做饭、吃完也不帮忙打整就领着孙女走了,有时她饭做好了还得到处去找。每次打整完厨房、喂完家畜,进房子刚拿出笔和本,大姑就喊着叫给她孙女说题,如玉陪着笑说着气话“我跑回给你娃说题来啦?!”之后,大姑就跟母亲一样凡事都看她不顺眼、都要跟她撒气。</p>
一个月后,听说姑夫病了,大姑又带上孙女去西安帮儿子照看生意了。接着,姑夫就回来了。</p>
多年来,姑夫对如玉也一直都是亲切又和蔼的,可不知为什么,这次一回来对她却冷冰冰的,拉着脸,爱搭不理的,即使和她说话也明显带着一种嫌恶的口气,这对如玉又是一个非同一般地打击,打击地她一晚上一晚上睡不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怎么了,为什么多年来和蔼亲切的亲人们都会这样对她?母亲、大伯、小婶,小姨、小姨夫,现在又是大姑和姑夫,她是回来争气的,却落得这般下场,这让村里人、让这条塬上的人还笑死呢,这让她还怎么活人?作品若是很快出来了还好,就可以证明自己了,可作品还是一堆烂摊子……。于是她又想着如何化解眼前的矛盾,首先得找到原因,于是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地努力地找原因,就想到小婶有可能对她的误会、小姨和姨夫有可能对她的误会、大姑和姑夫有可能对她的误会等等,越想事就越多,仿佛每一个小细节小事件小误会都是根源,她又想着该怎么一一去解释,越想脑子越累、越累就越乱、越乱就越烦,就越没有了睡意。她不知往后该怎么办了,一番番冥思苦想后,才决定赶紧将作品整理一部分出来先有个能拿得出手的、像样的东西、有个证明,然后出去碰碰看能否找份合适的工作边写边上班、或有个容身之地继续写。这样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着天就亮了,整整一晚上,居然没合一眼。</p>
如玉头脑晕沉沉地进厨房烧水做饭。姑夫坐在旁边的小饭桌旁喝着茶,如玉诚惶诚恐、语无伦次地向姑夫解释了一番,姑夫只用鼻孔哼着,似乎还低声反驳了句什么,喝完茶便起身走了。这更让她感到受伤,决定不再看人脸了,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就出去碰。</p>
和往常一样去问老人时老人又给她找了一大堆该洗的,又给姑夫捎了几件,在院子里从中午一直洗到傍晚,正洗着,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冰冷,从头直冷到脚。晚上就头晕、鼻塞、嗓子堵,头越来越重、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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