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诚带着些薄怒,却还是解释给落鸢听。
落鸢不是弱女子,虽然看似冰冷傲然,实则心细善良。所以才会一时着急以为他为了一个女乞丐不顾清帮帮众的性命。
这个解释的话,不多余。
落鸢轻合眼睑,暗责自己多心。
“别回凌王府了,你回去吧。”言诚说罢,钻到佛台下睡了。
落鸢看着,鼻子猛的泛酸。
也不知道主上是怎么了,半年前,突然就将自己糟蹋成个乞丐样子在京城里游荡,丝毫不管他们对此事的反应如何。
落鸢想问,但还是一咬牙,走了。
帮主就是帮主,容不得他们强加阻拦。
凌王府,风凌居,皇甫风凌站在岸边,背手而立。
秋去冬来,北风乍起。
三年了,哥哥对他还心有猜忌。
哥哥不知道,他不知道那圣旨,在他看过之后就烧掉了。
他知道哥哥是个有志气的人。
他知道哥哥会是个好皇帝。
然而,就如父皇说的,哥哥生性有些冲动,且疑心颇重。否则也不会到如今还顾忌他。
可是,娶一个乞丐,他有什么好监视的?
哥哥是那样的人吗?
风吹乱了发,拂过唇角,丝丝瘙痒难忍。
皇甫风凌咬了咬嘴唇,转身回了屋里。
就这转身的一瞬间,对哥哥的怀疑,全被丢在风里。
他不信。
他不信哥哥会这么愚蠢的这样安排两个人进他的王府。
他不信哥哥会这么无聊的浪费人力。
那么,这两个姑娘,到底为何混进王府。
而暖缺,她的身份,为何这么难揭开。
他王府中的暗卫,派出去大半,却连一点收获都没有。
她是突然出现在京城的,且是出现在他回府常走的路上。
这,会否是一场阴谋。
她被人利用,来达到某种目的?
但是,就算那背地里陷害暖缺的人有遮天盖日的本领,他也不可能猜得到哥哥会要他娶了一个乞丐。
谁来告诉他,是谁害了这样一个绝美的女子。
没有人能告诉他,没有人。
就连她自己,她都只记得她叫暖缺。
关于这一点,皇甫风凌,言诚,发自内心的相信暖缺是一个只记得自己叫什么的可怜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