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我一直陪着老爹喝茶,陪着姨娘们赏花,陪着一群涂脂抹粉的花蝴蝶般的小姐们打喷嚏,然后再捏着鼻子灌下季阳从林珏的食材中搜刮来的补品。
妹喜丫头与郑真总会在下午的夕阳下捧着一大捧的不知名鲜花,在房前的花亭下亲亲我我,遇见几次之后,因为太过肉麻,我自动将这段时间跳过,直接过渡到晚饭。
林珏也不知道又有什么鬼主意,这几天一直拉着皇帝大爷作陪,与我们一道晚餐。于是乎,本就人群密集的晚餐桌上,多了两张挤占空间的太师椅,而始作俑者却似毫不知情一般。
“来,珏儿,这道菜不错!”
“尝尝这道汤羹”
“不要光吃菜,啊吃口饭!”
妈呀,皇帝大爷,说你肉麻你还不歇着了,一顿饭吃下来,菜没咽下多少,鸡皮疙瘩掉了好几斤。
所以,干脆我就老老实实的季阳送来的补品当饭吃,一大盆吃得干干净净。反正晚餐也没几粒米下肚。
除了刚回城的三天季阳和林仲元在外面忙个不停,后来的时间就都交待给了欧阳府的厨房和后院修葺。老爹这个当家人就是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还尽在一旁乱批评,今天饭菜少了哪道,明天院子加棵大树。
“老爹,那橘子树是在怀安这种北地可以种的吗?”终于,当老爹要求在院子种上明珠城的黄桔树时,我忍不下了!
“可是以前在昆城我们家就种的有!”老爹说的理直气壮,我极度怀疑他已经进入更年期末期了,任性的比我还像小孩。
“昆城在南怀安在北,这怎么能比较”
“飞儿你这是有了老公不要老爹了。”老爹插口道,我扔下杯子转身离开。
“啧啧,仲元呀,飞儿真是被你们宠坏了,连我这个老爹都敢顶撞。”欧阳越拿起紫砂茶壶倒茶给在座的另外两人,季阳和林仲元,感叹道。
“这不就是您所希望的吗?欧阳伯父,飞儿交到我们手中,您不必担心!”林仲元说道。
“伯父来尝尝我的手艺,早上飞儿吃了之后就停不住嘴了,要不是我们拦着,飞儿估计又要撑到了!”季阳将新做好的精致点心推倒欧阳越面前,端起茶杯慢慢吞咽,真是好茶,品下唇齿留香。
“味道确实不错,”欧阳越尝了一下赞道“难道你们想就这样收买我,留下我那独苗?这两天林大人可是对仲元十分不满呀!”
“我想伯父应该可以体谅一下林相国,毕竟让他一下子就接受我父皇,还是有些为难的。况且,林相国毕竟是朝中大臣,总是要面子的!”林仲元笑道。
“呵呵,看来你们是不会简单放弃的。”
“算了,我也老了,飞儿为此也被耽误了这许多年,我就给你们个机会吧!只此一次,若一步走错,便放手吧!”欧阳越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叹口气,松口道。
“那就多谢欧阳伯父了!”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
季林两人急急赶往卧房,但两人心中也不由舒口气,幸好欧阳伯父不知道几个月前两人的所作所为,不然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看来那李先生虽生气两人的强取豪夺,却也没有落井下石,实乃幸事!
“林兄,恭喜了!”季阳拱手道,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季兄,同喜同喜!”站在卧房门口,林仲元拱手还礼,挑眉旋出一抹坏笑。
坐在外面花亭的郑真与妹喜看着季林两人的奇怪行为,俱是不解。
“呐,妹喜,你觉不觉得那两人的表情有些奇怪?”郑真搓搓下巴,思索着可能的事情缘由。
“定是与飞儿有牵连!”妹喜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且,那两人的笑脸与你做坏事时的表情一般无二!”
“原来如此,呵呵,妹喜你家少爷很快便要出嫁喽!”郑真笑得贼嘻嘻,得来的是妹喜的白眼和背影。
“妹喜,等等呀,不是说要去摘花吗?”郑真大喊着追过去。
这厢季林两人推开房门,只想与飞儿分享喜悦,谁知走进房内,欧阳飞正站着头向上捂着鼻子,衣衫上是斑斑血迹。
季阳找来冰凉的井水,打湿了帕子拍在额头上,林仲元找来干净的巾帕帮忙擦拭血迹,半晌鼻血才止住。
季阳又赶紧找来李先生,品脉观相,诊断结果是火气旺盛,也就是说,欧阳飞我进补补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