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真真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劈得我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你说什么?”男、朋、友?!是我听错了,还是,我刚刚才抽完血,所以才产生的幻觉。“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傅斯年看着我,抓紧了我的手,皱着眉头道,“阿清,你是不是失过忆?”我心陡然惊了一下。没错。这件事情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一个人,而除了顾屿森,也从没一个人知道。当初我被顾屿森的车撞进了医院,醒来之后就发现头痛得不行,什么都不记得了,顾屿森也没想到我竟会失忆,立刻派人着手去调查,才查出我叫莫清,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甚至连朋友也少得可怜。这是顾屿森调查过来的东西,我从未怀疑过什么。而之后与顾屿森相爱,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有一个叫做傅斯年的男朋友。看到我这样,傅斯年自然什么也明白了,愈发用力的抓住我的手,眼神里含着浓烈的期待,“阿清,你是失忆了对吧,我没有认错,你果真就是我的阿清。”傅斯年越说越激动,甚至要将我拥入怀中。我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猛地推开了他,脑仁发疼的道:“不对,如果你真的是我男朋友,都两年过去了,你怎么会现在才找到我?”傅斯年被我推得一个趔趄,眼睛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痛意,“阿清,当时我们本来是要去国外度假,我还订了热气球,准备在上面跟你求婚,结果没想到,去的那天,我在机场足足等了你三个小时,也没看到你的身影。而从那一天后,你几乎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出现在我面前。”“我去你住的房子找过,被房东告知你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了,我又去你儿时待过的孤儿院找,竟也被告知那家孤儿院临时搬走,而周围的人全都不知搬到哪儿去了。阿清,你本就朋友不多,之前最亲密的人也不过是我,我找你了整整两年,就连上次在舞会上遇到,也只是仅仅能够凭感觉才能确定,你左耳后本来有个胎记的,现在也没了,你要我如何能找得到你?”傅斯年一字一句,只说得我透体冰凉。我的双手不由得摸向了自己的左耳,虽然看不见,但我可以感受得到,那儿是一块极小的伤疤,我原本还不知道那是做手术才能弄掉的一块胎记,只以为是当初车祸时留下的伤疤。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顾屿森竟会隐瞒我。他既然派人去查了我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但他隐瞒了这点没有告诉我,反倒将我金屋藏娇,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医生抹去了我耳朵后的胎记,退了我的房子,连夜秘密让我在的那家孤儿院搬走,让傅斯年再也找不到我。甚至,连在舞会上见到我,也难以确定,我是莫清。而他这样做的理由,经过了这两年,经过了这几天,我简直再清楚不过。从见到我的第一眼,他就确定了,他要我,做顾倾儿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