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衙门口了。方才吃饭的时候听到李明峰竟然和广州府的同知老爷相熟,这可让林氏父子兴奋不已,总算找到了门路,起码送钱也能送的出去了。
李明峰这才知道,人家求自己不是看自己的身份,而是看的是那个‘相熟’的同知的面子。李明峰心中暗笑,这父子当成的大事,在自己眼中就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
这事县里的督学都能办,想那县尊老爷,一县最大,刚是七品,估摸着那所谓的督学最高也不过如此罢了,李明峰别处不敢说,但是在那广州城,就是柏贵这一品大员都得给自己几分情面,这事情估计只要往下面吩咐一声就能解决了。
君子成人之美,李明峰虽然不是个君子,但对这种张张口就能帮人的事还是愿意做的:“原来如此,这事不是什么大事,就包明峰身上了,我今天就去广州了,你们父子准备一下,到了广州就到广州府里打听我就是了,我回去会吩咐人等着你们的。”
林德海听到李明峰的保证,兴奋不已,林兴省更是激动的浑身直颤,口里止不住的道谢。
李明峰没功夫和他们扯闲话,看天色,差不多是上午九点多的样子,再和他们扯一会,也没时间赶路了。
坚决的推拒了林氏父子的挽留,李明峰出了林宅,制止了二人送行的冲动,将两人让回家,李明峰才直奔昨夜拴马的地方。
走到那棵老树下,李明峰看到的只是一跟被扯断的只剩半截的缰绳悬挂在树上。李明峰就感觉眼前一黑,天啊,这漫漫几百上千里路,没匹马可如何能走?这清代的治安也太差了,刚放这里几个时辰就被偷走了,和后世的自行车被盗速度有一拼了。
忽然,李明峰发现缰绳的断口处并不平滑,而是参差不齐的。这也就说明缰绳不是被割断的,而是被扯断的,以缰绳的强度,恐怕没人能够扯的断,也就是说是马自己扯断缰绳跑的?
这马大半夜不老老实实睡觉为什么要跑?李明峰想到这,忽然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暗骂自己笨,昨天跑了一天,自己这不出力的都又累又饿,更何况马了。十有八九这马是饿坏了,自己扯断缰绳去找吃的了。
既然马去找食物,估计也不会走太远,想必就在附近。想到这点,李明峰就在附近寻找马的踪迹。
广东虽然气温高,但是这个季节也是无法耕种的,村庄外面的田地都是一望无际,没有任何作物的遮挡。农田的土比较松软,所以马的脚印都清晰可见,沿着马蹄印走了大概四五里路的样子,就看到远处旷野里几幢孤零零的屋子立在那里,李明峰估计那是大户人家的佃户。远远的就望见自己的那匹枣红马被拴在屋子旁边,看来它是偷吃人家的草料被抓住了。
李明峰可懒的和村里的农夫们讨论什么赔偿问题,即使他不在乎赔他们几两银子,但这些刁民没准会纠缠他几个时辰呢。解开系在拴马桩上的缰绳,把包袱捆在马背上,李明峰跨上了马,两腿一夹马腹,直接开溜。
马蹄声起,一骑绝尘,李明峰骑着马奔驰在田野上,心情舒畅很多,正想大笑几声,缓解缓解最近受到压抑的心理,忽然就感觉到眼前的天地都翻了过来,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