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马上停住,转过身来眯起眼危险的盯着他。
看到尤由里那表情,郑拓咽咽口水,吞下笑声。
她又扫向向柏宗,发现他正若无其事的吃着饺子,这才不甘不愿的出去端他们的酸辣汤。
“吃完快走呀。”她将酸辣汤放在桌上后,不客气的说。
向柏宗挑挑眉。“吃太快会消化不良的,你也知道我的胃不好,到时候又犯痛。”
一抹关心划过尤由里的眼眸,她没再说话,一声不响的掉头走开。
“兄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撒谎撒得脸不红气不喘的,那纯情的白面书生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我看他回家可就哭死了。”郑拓边吃牛肉面边说。
“他跟她是不可能的,我只不过是提早让他看清事实罢了。”向柏宗面无表情的说,看着外头尤由里的身影。
“是呀,她跟你是最有可能的,除了她心里对你的怨与恨外。”郑拓说。
向柏宗蹙起眉。“她不恨我。怪只怪由里对自己没有信心,我答应跟她分手只不过是想给她时间培养信心罢了,否则我绝不会答应她的分手。”
“这件事你也有错,再大方的女孩子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像个万人迷似的,一整天在女孩子群中绕来绕去,任谁也会受不了的,尤其是像由里那么单纯的女学生。”
“说清楚,是女孩子在我身边绕来绕去,不是我在女孩子群中绕来绕去。”向柏宗纠正道。
“有什么差别?反正怎么看都是有一大群女孩子绕在你身边。”
“我怎么听到有股酸味?”向柏宗笑着说。
“我正在喝酸辣汤。”
“你不能因为自己没有这机会就酸葡萄心理。”
“如果这种机会会导致女朋友跟自己分手,那我宁愿不要。”郑拓表明的说。
向柏宗—阵沉默。
惊觉到自己说错话,郑拓举起双手。“我道歉。老天,我们现在讨论这个做什么?放心吧,我看由里心里还是爱着你的,只不过你太优异,她不敢接近你罢了。”他分析。
“我从不觉得自己优异,不过她对自己信心不够倒是真的,她简直是低估了自己。”向柏宗摇头叹气,买个上亿的企业都没让他这么烦过。
“你们拿聊天的时间来吃饭的话,早就吃完了。”尤由里捧着牛肉面经过他们那桌时不悦的说。她拣了个离他们最远的桌子坐下,只手撑头吃起面来。
郑拓看了她的姿势,啧啧称奇。“厉害,不愧是面店的女儿,这样都能吃面。”看她将面条夹得高高的送进斜了一边的嘴,既没将汤汁糊出嘴巴外,还吃的飞快,他简直佩服到了极点。
“看来她今天真的是累坏了。”向柏宗怜惜的说。只有在极疲累的时候,她才会用这种姿势吃面,看她吃得眼睛都快闭上了。
“喂,你不过去陪她吃呀?”郑拓问。
“算了,她现在看到我只会气得食不下咽,不如就让她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餐,吃饱后好好的睡一觉,这样就好了。”他的满腔柔情全写在脸上,可惜吃得快睡着的尤由里没见到。
郑拓看着他。“你真的是爱惨她了是不是?而你居然能忍住这几年没去找她?”
“我从来就没说我没找过她。”向柏宗低头吃面。
郑拓眼睛一亮。“嘿,兄弟,你的意思是说,这几年来你都一直掌握着她的行踪?”
“她一直都是我的。”向柏宗不容置疑的口气。
郑拓可不平了。“嘿,兄弟,你这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这个安全主任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是交给哪一号人物去做的?”这摆明了看不起他嘛!
向柏宗瞥他一眼。“这点小事还要交给你这位堂堂的向氏企业安全主任去做,那向氏早就倒了。”
郑拓得意了。“这倒也对。”
向柏宗朝尤由里的方向望去。“我的天,她真的睡着了。”
尤由里此刻正以标准的只乎撑头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来。
尤老爹又拿着汤杓走了进来,怒冲冲的走向打着瞌睡的尤由里,正要往她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的头上敲下去时,一只坚实的手握住了汤杓柄。
“我抱她上去。”高了尤老爹一个头的向柏宗站在他后头轻声的说。
谁都不能动他的由里。他将尤由里还紧握在手里的筷子给拿开,再温和轻柔的将她横抱在自己的怀里,朝楼梯走去,
尤老爹愣了一会儿后,才惊觉女儿已经被一个陌生客人给抱上楼了,他怒不可遏的马上举步就追。但他的脚还没移开半步,就被人从后头给抓住了胳臂,力道不大,但却成功的阻止了他的前进。他发怒的回头。一样高了尤老爹一个头的郑拓笑嘻嘻的看着他:
“尤伯伯,你真的不认得我们啦?我们是由里的大学同学呀,我是她的好朋友郑拓,抱地上去的是她大学时的男明友向柏宗呀,你该不会真的把我们忘了吧?”
尤老爹疑惑的皱起眉头打量着眼前这位高大健硕的男子,郑拓?向柏宗?郑拓?向柏宗他恍然大悟。
“啊!你就是当年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生呀!”尤老爹大叫,用力拍着郑拓坚硬如石的胸肌?“不简单,几年不见,整个人变得像水牛一样了。”他哈哈大笑,而后,他忽的止住了笑。“等等,你说刚才抱我女儿上去的那个是向柏宗?向氏企业的总经理向柏宗?当初抛弃我女儿的那个向柏宗?”他愈说眼睛瞪得愈大,列最后简直快要喷出火来了。
可恶的小子,居然敢抛弃他的女儿,活着不耐烦了!
见情况不对,郑拓赶紧拉着冒火的老板坐下。“尤伯伯,你先不要生气,其实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事实上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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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像是整个人趴在云上一样的轻松。
被瞌睡虫打败的尤由里蜷缩在向柏宗的臂弯里,唇边漾起一朵满足的笑。她懒懒的将眼睛打开一条缝,从缝里看到了向柏宗。
“你怎么又出现了”她说的是梦话,因为她一说完,眼睛就又阖了起来。
靠着记忆,向柏宗抱着她来到她的房间,幸好她的房间没锁,否则抱着她,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开门呢。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再抽起棉被覆在她身上。
她比六年前重了些,可见十九岁和二十五岁之间的这几年让她的身材变得更有可看性。君子不乘人之危的想法在他脑袋里一窜,使得他懊恼的将晚安吻从她红艳的唇硬生生的移到她的额头。
希望你今夜梦里有我。向柏宗在心里说着。凝望着她安睡的容颜好一会儿后,才关上房门离开。
“下来了、下来了!尤伯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阿宗他绝对不是那种会偷香的人,瞧!他现在不就下来了吗?”郑拓边笑边朝向柏宗走去,拽住向柏宗的胳臂。“好险,你要是再晚一分钟下来,老板就要拿菜刀上去找你了,”他边对尤老爹笑边以两人听得到的音量对向柏宗说。
尤老爹站起身来,手里还拿着那支汤杓指着向柏宗。“喂,小子,你最好解释清楚,当初为什么抛弃我的宝贝女儿?除了到现在还一事无成外,像她这种善良、可爱又大方的女孩子在现在这个社会里能找得到几个?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尤老爹激动的甩着手里的汤杓。
“尤伯伯,你先别生气,我们坐下来谈。”向柏宗维持一贯的冷静说道。
“哼。”尤老爹气呼呼的坐下。
等大家都坐下后,向柏宗开始说:“尤伯伯,我从来就没有抛弃过由里”
“骗哮仔!你如果没抛弃她,为什么她读大学的时候会那么不快乐,还常常背着我们在房间里哭?”
“是吗?”向柏宗皱眉,她居然骗了他,他还真以为她跟他分手后变快乐了。至少在那段日子看起来是如此。
“尤伯伯,严格说起来的话,应该是由里抛弃阿宗的。”郑拓同情的为向柏宗帮腔。
尤老爹狐疑的眼睛扫向向柏宗。
“也许我和由里两人都必须负上一些责任的。”
当楼下三个男人在谈着往事的时候,楼上的尤由里也同样梦着往事。她很乖的听从了向柏宗的话她的梦里始终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