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你是来看的还是来比武的?要看就回去看大姑娘小媳妇,你盯着个大老爷们看得这么起劲。”
众女闻言掩嘴偷笑,谷昭也歪脸朝郁离子一笑。郁离子大惊:“你这臭小子专心,我是分倭狗的心呢。”
言未尽,一道寒光直迫谷昭。谷昭头虽未回过来,但眼角余光一直未离开宫本武藏。他一琢磨这么对视下去不是办法,便故意卖个破绽给宫本武藏。宫本武藏果然中计,一刀劈来。谷昭宝刀急转,旋身使出沧浪剑第三式“潮去潮来。”刀身一震,连续抖出七道刀气,纵横切向宫本武藏。刀芒映照的阁楼一片湛蓝,蔚为壮观,全是信玄刀的作用。宫本武藏只觉自己恍如置身于涨潮的大海,浪涛一浪紧接一浪袭来。急忙双刀立于胸前,口喝:“截流!”双刀爆起一团雪亮刀芒,如同一道光柱,将谷昭一浪浪袭来刀气,尽数截下。二刀一流乃是进攻刀法,崇尚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不料,攻势未尽,便被谷昭迫得防御了一招,使出了多年不屑使用的“防御截流流。”宫本武藏恼羞成怒,奋力将刀芒爆出一丈开外,如同一个旋风呼啸着卷向谷昭,周遭物品一触即成齑粉。谷昭亦将白羽罡气发挥至极限,不退反进,他知道退避只会助长二刀一流的威力,这一仗可谓棋逢对手两人都打出了火性。谷昭生怕伤了无辜,也将刀芒控制在一丈之内,舞得滴水不漏。但见两团旋风,一篮一白,猛烈地交织碰撞在一起,整个阁楼亦为之震颤。
郁离子道:“我说老匹夫,再不制止,你这七层小楼,就要变成六层了。”
雁南迁全神贯注地看着二人,默然不语,不知想什么。
郁离子有些急了道:“快快住手,有这劲头为何不去杀红毛鬼,白白糟蹋了一身功夫。”言罢,好像浪费了一件宝贝,极为可惜。
谷昭和宫本武藏二人全力施为,越打越快,刀芒中渐渐分不清身影,众人只见蓝白交织,最后,蓝白色也渐渐混为一体。二人快打快,这段时间恐怕千招已过。谷昭大汗淋漓,暗道:此人如此骁勇,不在那柳生宗言之下,不使绝招恐怕不行了。想罢,奋起余威,使出了师父一再告诫不可妄用的必杀之剑——白羽幻仙剑。此剑只有二式,出道以来也只用过两次。第一次是中了埋伏,身负重伤,被数十人围攻。不得以使出此剑,一剑重创了十五人,剩下人不战而逃。第二次,便是在英雄冢内,只使了一式,便破了假谷昭分身。这次谷昭被宫本武藏逼迫,无奈全力施为。
宫本武藏此时也早已汗流浃背,见谷昭稍一停顿,以为对方力有不逮,急忙使出生平绝技“御流术。”方一使出却发现已然晚了一拍,但见谷昭忽然化作无数身影,飘忽不定,影子分分合合,层层叠叠有如千手观音。而且各手持剑,剑身陡起,化作漫天剑气,从各个角落劈向宫本武藏,正是白羽幻仙剑第二式“幻仙。”宫本武藏大惊失色急忙舞起“截流流”抵挡,却身前身后上下左右,同时有剑气袭来。宫本武藏喟然长叹,放弃抵抗,引颈待割。陡听一声琴鸣,撼人心魄,二人心弦同时为之一颤。谷昭本也不想取宫本武藏性命,无奈剑意一发,自己就控制不住了。被琴声一震,借势将内力收回一半,一道人影趁机飞入剑网,拽出宫本武藏。正是雁南迁。
雁南迁救下宫本武藏,对谷昭道:“既然那人将剑法都传授给你了,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就不为难你了。”转首对郁离子道:“你说的那件事情,就让这小子代老夫出马,你以后休得再来烦我。”
郁离子道:“你凭什么指使人家?”谷昭亦是这么想。
雁南迁道:“不识抬举,就凭我为他朋友治伤,他就得为我办事。天经地义,两不亏欠。”
谷昭闻言抱拳道:“只要前辈交代的事情不违道义,无愧于天地良心。谷某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郁离子看有谷昭这个高手助阵,喜道:“你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老子办的就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就这么说定了,跟我走。时不我待,我们边走边聊。”
谷昭回至众人身边简单交待。绿笛儿眸子里透出殷殷期待,希望谷昭能带她一起去。无奈谷昭大男子主义作风,郁离子这么高的武功都要找帮手,可见事情定然十分棘手。知道有危险就更不会涉及旁人,他只做没看到。对红泠交代了几句,要她汇集众人在十碗香暂住,照顾好忘愁,没事不要乱走,随时恭候雁南迁。既然雁南迁答应了施法救忘愁,就一定会去,此老性情反覆无常,万一找不到众人,反给了他不治的理由,那就白忙活了。楚云傲伤势并未痊愈,也正好留下安心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