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永平由于驻进大军,显得格外拥挤和肃穆。营帐内,魏孤行端着茶杯静静地喝下一口。他左侧坐着头戴黑纱的女子,透过婀娜身姿,可看出此女极为美丽。右侧则坐着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将领。魏孤行身前,弯腰站着魏俊。身后是头带黑铁面具的铁头和几名满面灰垢的将军。
魏孤行喝下茶,缓缓放下茶杯,道:“这么说,你带的二十万禁军,只在一日之内便丢的干干净净?”
魏俊自恃魏忠贤宠爱的义子,平日里跟魏孤行平起平坐,见了魏孤行也不跪拜,只是抱拳作揖。此次实在是因为打了败仗,自知理亏腰直不起来。闻言仍强辩道:“都是那衢州太守和曲丰假报消息,害的我匆匆进发衢州才中了谷昭的奸计。”
魏孤行道:“既然如此,可斩下那二人首级。”
魏俊道:“这”他逃到衢州还多亏曲丰收留,嘴上道:“曲丰与巡抚平级,官职高过兄弟。兄弟我”
“住口!”魏孤行喝道:“谁跟你这蠢材是兄弟?来人哪,拖出去斩了。”
魏俊大惊,铁头一把拖着他就走,魏俊也是练家子,但他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开铁头如同铁钳般的大手。急呼道:“魏孤行,你没权杀我,你这个阉狗。”
魏孤行闻言眼里放出厉芒,他最怕人家骂他阉字。喝道:“拉回来。”
魏俊不知发生什么事,还以为魏孤行怕了他,却见魏孤行手里把玩一枚蜡烛。对他笑道:“你骂我是吧?好,叫你见识下我的火阴阳玄功。”说罢,手心向上,正直展开,手里的蜡烛突然在掌心融化。魏俊一看不妙,正要开骂。旁边的黑纱女袍袖一抬,一枚银针射入魏俊的哑穴,魏俊睁眼说不出话来。
黑纱女道:“叫这厮吵得人心烦。”
魏孤行道:“雨飘,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的火阴阳到了什么程度吗?你瞧好了。”说罢,掌心的液蜡向魏俊飞去,离魏俊还有一尺,猛地变成一团暴烈的火团,在魏俊面上一闪即逝。这一瞬间的功夫,魏俊已然面目全非,但只是灼伤表面,整个人感觉仍在,疼得他拼命挣扎。
原来,黑纱女正是雨飘。雨飘那日被竹叶儿识破后,一时不知该如何向魏孤行交待,恐怕魏孤行责罚。本想一走了之,但为了夺回忘愁。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借助魏孤行的力量,于是见到魏孤行,将所有事情推到金善扬身上,反正死人永远也开不了口。魏孤行早把雨飘当作自己的弟子,正好火阴阳练到第十二重天,心情大好,也就罢了。遂带着雨飘赶往抚州,到了抚州击溃丁胜休等乌合之众,勒令三军进军浦城。到了永平,碰见魏俊挟残兵败将前来投奔。
魏孤行走到魏俊近前,道:“魏俊啊,你得到义父宠爱,凭的不就是这张面孔吗?现在,你还有什么?”朝铁头一挥手道:“放开他。”说罢,又凌空一指,解开了魏俊的哑穴。魏俊被铁头松开,立即瘫倒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连哭带嚎地道:“你你凭什么对我用私刑,我要去义父那里告你。”
说罢,朝外奔去,刚到门口。魏孤行轻轻一笑,端起茶杯,轻呷一口。魏俊身体突然自内而外爆出火焰,都来不及喊叫,只一瞬间便剩下一副骨架。雨飘和右首的将领急忙起身抱拳道:“恭喜督主练成火阴阳第十二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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