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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昭点头道:“谷某若是猜的不错,他应当就是秦付天。只是,此人向来心高气傲,不知为何肯为魏孤行卖命?”
邵德道:“怨不得王辉将军一招不敌,原来竟是号称天下第一的付天,难道他也被魏孤行的武力压服。”
谷昭摇头道:“此人的性子我倒是领教过,宁死不屈,绝不会被人武力压服。”
陈衷纪道:“每个人无论外表如何刚强,看似无懈可击,其实都有弱点,只要对症下葯,百炼钢亦会变成绕指柔。魏孤行显然就是那种极会对症下葯的人,你的那个兄弟,你可还记得?”陈衷纪碍于众将在场,是以用言语点谷昭,想想李维是何等人物,不照样因为恩师的缘故屈从了魏孤行吗?
谷昭经陈衷纪一点,想起付天的弱点乃是雨侬,而雨侬又是五行封印之一。顿时心中有所感悟,有种拨开云雾见日出之感,明白了这两口子跟魏孤行不仅有交情,而且还不一般。
于是,谷昭便把自己猜想说给众人听。
陈衷纪听完,思谋片刻,道:“这么说,付天两口子早就跟魏孤行搅在一起,而付天的弱点便是雨侬?”
谷昭又想起在九幽狼谷,无间幻境,付天不离不弃,雨侬遇险,其独身一人引开白雪狼王。遂坚定点头道:“不错,为了雨侬,付天应该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陈衷纪笑道:“那我恭喜你,武犇有救了。”
众将闻言俱喜,但也如坠雾里。
谷昭没明白过来,道:“请军师指点。”
陈衷纪道:“这个付天若是真如你所说,是个宁折不弯的狂傲之人,那么定然不屑与魏孤行为伍。因而,他头戴铁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一点便说的过去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陈衷纪道:“其次,雨侬出事到现在不超过三个月,魏孤行为了继续驾驭付天,必会封锁消息,所以付天此刻定然还不知道雨侬已死的消息。”
谷昭点头道:“谷某也在想这个问题。若是,付天知道雨侬已死,早就该满天下追查杀死雨侬之人。但他仍在平定王祖用之后,一直隐没神机营军中。看来,魏孤行将消息封锁的很紧,而付天又不善交际,不出军营自然一切的视听均在魏孤行掌控之内。”
陈衷纪道:“那么,我问你,如果付天得知爱妻身死的消息。发现自己这三个月来被魏孤行玩弄于掌故之间,他会怎么做?”
谷昭喜道:“按他的性子,很可能在暴怒之下,去找魏孤行拼命。魏孤行不防此人如此性情,若是被付天的骑兵一时冲乱阵脚,到时,我们便可趁乱进营救人。”
陈衷纪点头道:“谷老弟倒是一点就透,不过,付天这个性子,也注定不会有几个心腹手下。是以,跟随他闯营的骑兵定然不会很多。这便注定你们的时间很短暂!能不能救出武将军,全看武将军的造化了,切记,事不可强为,否则有损无益。”
谷昭点头答应“今日他在我手里吃了一堑,以他的性子明日他定会再来比过。到时我便告诉他雨侬的事情。不过,就怕他不相信我,他一直视我为敌人。”
许巍接话道;“这有何难?谷统领难道忘了,他岳父大人还在营内?”
谷昭一拍大腿,道:“我这就去布署。”
谷昭回到住处,约好了众老,将计划和盘说出,关雪寒是最重要一节。白希珍得知,非要跟着去。众人不依,她便拍着桌子,嚷着要去魏营告密,众人只得答应。
五老收拾妥贴,第二日扮成神机营军卒模样。好在义军穿的本就是明军军服,为了区分,只在每人胸前绣了个火红的义字。许巍给五老找些没绣的衣服穿上,跟着谷昭来到城上。铁头果然一早便来到城外,身边只有几百名骑兵。
这次铁头已然换了一副崭新的铁面,跟原先的几乎一模一样,看似一个模子铸出来的。身上重甲没穿,只是随意穿了件灰色长袍。想是认定昨日之败,乃是败在不灵活上。所以,今日卸去重甲,欲与谷昭再分高下。远远见到谷昭,伸出右手做了个下来的姿势。谷昭一声朗笑,从城头跃下。城头吊篮冉冉降下,为防被铁头识破,五老乘坐吊篮从城上下来,站到谷昭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