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裂天从来不懂仁慈为何物,对胆敢侵犯他的人更是绝对毫不容情,即使
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当他身体调养得差不多,便打算马上处置这一切动乱的罪魁祸首卫琳儿。
这回她真的惹怒他了,以往冲着喊她一声“母亲”对她许多作为都采取睁
只眼闭只眼的态度,没有认真去计较,可这并不表示她可以在他的地盘上胡作非
为,完全不将他当回事。这一次不单是关进牢里几天这么简单,他要让她明白谁
才有资格当家作主。刑台就设在城前广场,他要在这个公开场所宣布她的罪行并
严加惩戒,以最羞辱的方式来回报她带给他的心慌与恐惧,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阎裂天,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我关起来!你忘记我是你母亲吗?”在
阴湿的地底关了将近一星期,卫琳儿显得憔悴不堪,但她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咄
咄逼人,一点都没有身为犯人的自觉。到现在她还搞不懂自己天衣无缝的计谋为
什么会失败,难道阎裂天真有通天本领,可以看穿她的计谋?
“看来没把证据亮出来你是不会服气,来人啊!把辛吉尔一家人给我带上来!”阎裂天威严地下令,刑台上登时多了三个人。
这下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秘密会走漏了,只是辛吉尔家的男孩怎么还会活
着?她不是派出杀手要他在小男孩出城门后马上宰了他吗?怎么会怎么会变
成这样?
“不必这么惊讶,看见军队回师,你想,那名杀手还敢在我的面前杀人吗?”
事实上,那名杀手在听闻卫琳儿的诡计之后,就马上向他坦承这桩杀人灭口
的阴谋。卫琳儿灰败的脸色更加难看,她了解阎裂天,知道他骨子里噬血的凶残、
明白他深具毁灭性的偏执,这一回,她恐怕凶多吉少。
“卫琳儿,有罪,处以鞭刑!”阎裂天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下达着指令,
在场众人忍不住倒抽了口气,阎裂天果真不负冷血鬼王的称号,连自己的母亲都
能施以严刑,但无可否认,有半数以上的人心中倒是存着看好戏的心态,卫琳儿
嚣张且不可一世的态度,早就让人看不惯。
“不!不要!快点住手!”听见卫琳儿将被处刑的消息,魏舒云马上急匆匆
奔往堡前的广场,赶着阻止阎裂天做出大逆不道的行为。
“你来这里做什么?”阎裂天不悦地皱紧浓眉,这个好管闲事的小女人,又
来瞎搅和了。
“玄,快点把夫人放开,咳不要做出这种事,我求求你,咳”她奔
向前去紧紧扯住阎裂天的手臂,明知他会不高兴,她还是决定管到底。
“看看你,感冒还没好就跑出来,连件外套也不加!”阎裂天无奈地责备她,
把自己肩头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她咳得满脸通红的模样让他心疼极了。
“你把夫人关了这么多天,应该够了吧?”
“你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啊!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回来,你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
而现在你居然还替这个老巫婆求情?”阎裂天不敢置信地提高嗓门,她会向他提
出这种要求实在太奇怪了。
“反正你及时赶回来了呀!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咳”魏舒云逞强地说
着,事实上她头痛得要命,喉咙疼得像是有把火在烧,实在不能称得上好。
快给我回堡里去,不要在这里吹风。”总之他是打定主意给卫琳儿一个教训,
任谁来说情都没用,非得抽她个三、五十鞭,才能让他的怒火消了些。“给我用
力地打,不准手下留情!”
执鞭的杰瑞听取命令之后,二话不说举起长鞭就往卫琳儿身上挥了下去。
“啊!”这声惨叫不是来自受刑人,而是一旁暗自心惊的魏舒云,她三步并
作两步冲向前去试图阻止无情的长鞭继续凌虐人体,阎裂天没料到她会突然行动,
只来得及抓住随着奔跑而飞扬的斗篷。
“住手,不要再打了!”魏舒云扯住杰瑞的手臂,焦急地喊。
“主人?”杰瑞为难地看向阎裂天,这麻烦的小姐实在教人头痛。
“舒云,你马上给我过来,小心鞭子不长眼打到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继
续打,别停下。
杰瑞当然懂得主人话中的涵义,把鞭子换到另一手,高举之后再次毫不容情
地朝卫琳儿挥了过去。眼看另一鞭接踵而至,即将落在卫琳儿严重抽搐的身体上,
魏舒云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以自己孱弱的身子为阻挡,替卫琳儿挡下那撕心裂
肺的一击。
突发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顿时忘了该怎么呼吸,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像魏舒云
这么傻的人?
那一鞭就像狠狠抽在他心上似的,阎裂天狂吼一声,下一刻人已经冲上前去,
轻轻接住魏舒云摇晃的身子。“你到底在做什么!”她非得吓掉他的三魂七魄不
可吗?
“不要打了。”魏舒云咬紧牙根气若游丝地迸出几个字。
“你实在笨到没救了!”既心疼又生气,他已经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玄,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残酷的人,我要你懂得宽恕、懂得包容、学
习去爱别人,也试着接受爱答应我,这件事一笔勾销,不要再追究了”
魏舒云满含期盼地望着他,希望自己这一鞭没有白挨。
“你实在太傻了。”也许别人一点都不领情呢!
“好不好嘛”魏舒云拖长了尾音向他撒娇,通常这一招都会有效。
“唉我真的拿你没办法,来人啊!把卫琳儿松绑,带回去上葯。”对于
她的要求,他确实没有拒绝的能力。
“玄,我爱你,好爱你!”魏舒云心满意足地当众表白,在场众人不由得狠
狠倒抽了口气,其中受到最大震撼的当然非阎裂天莫属,只是在他还来不及发表
靶想,魏舒云就在他怀中昏了过去。
现场又是一阵喧哗,这其中当然也包含无数的惋惜声,说不定有机会听见主
人对一个女孩示爱,结果因为她这一昏,全都泡汤了。
阎裂天心急如焚,脚步未曾稍停,抱着无意识的魏舒云城堡里直冲,他在心
中下了个重大的决定,晶莹岛上即将拥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及医护人员,否则依
她这种好管闲事的性格,与异外结缘的特异功能,说不定哪天一个不注意就把这
条小命给送掉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就算经过再长远的岁月,她依然是他心头永远放不下
的牵挂!
望着阎裂天怀抱魏舒云快步离开的背影,卫琳儿内心正承受着无比的震撼,
不只一次陷害魏舒云,甚至想弄死她,但她非但没有怀恨在心,反倒甘冒长鞭加
身的痛楚为她求情。一直当她是个脑筋不清楚的笨女人,到此刻才明白她拥有无
人能及的智慧及勇气,难怪阎裂天这个冷血的男人会被她吸引,她实在太特别、
也太稀有了。
长久以来,她被仇恨蒙蔽了视线,看什么人都不顺眼,藉着一次又一次伤害
别人的行为来平衡自己受创的心,但是这么做真可以让她不恨不怨吗?不!她非
但无法从黑暗中脱身,反而愈陷愈深。
如果从今天开始她能懂得宽恕、懂得包容、学着去爱别人也试着接受爱,一
切是不是会变得有所不同?
“好痛”一阵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宣示她正承受着的苦难,令人闻
之心酸。
“不痛才怪,你以为自己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啊!居然拿背去挡鞭子!”不想
发脾气都不行,他真的让她吓坏了。
“真的好痛”他怎么不说句话来安慰她嘛!实在有够小器的。
“忍一忍,等会儿就不痛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心软,宽厚大掌置在她爬
着鞭痕的雪背上轻轻施压,随即有一股暖流舒缓了她背上的不适。
魏舒云突然从他胸膛撑起身子,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匍匐前进,直到正对着他
的视线。
“不要乱动。”裸着娇躯在他身上爬行,难道她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
事吗?“你有没有听见人家刚才说的话?”专注打量他完美的五官,魏舒云无比
认真地问着。
“什么话?”光是克制自己的欲望就让他差点心余力绌,怎么还能想到她说
了哪些话?阎裂天困难地咽了下口水、,刻意忽视她充满感情的凝视。
“我爱你啊!”她一点都不介意再说一次,带笑的唇瓣第一次主动吻上阎裂
天刚硬的线条,她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所展现出来的噬血凶残,至少对她,
总是那么地呵护备至。自己的伤都还没复原,就急着为她解除背上的痛苦,如果
没有一颗温柔的心是绝对做不到的,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
他,而且深得无法自拔。
“你最好当心点。”阎裂天气息不稳地松开她的唇,他怕自己会克制不
住伤害了她。
“我都已经说爱你了,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魏舒云佯装失望地叹气,
趁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再度“侵犯”了他,一双柔嫩的小手更是不安分地在他身上
游移,惹得阎裂天心痒难搔。
“该死的,你给我乖乖躺着别动!”她以为他是木头吗?居然对他进行这种
甜蜜的折磨!
“可是人家想亲你嘛!”魏舒云不知死活地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目的就
是要引得他欲火焚身。
“不要闹,我想睡觉了,你别吵。”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动来动去,岂知这
么一来,他渴望的身体却更加清楚地意识到她的存在
“你这个地方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哩!”魏舒云使坏地握住他坚挺的男性,
百分之百动情的象征,是她最有力的证据。
“魏舒云,你再这么乱来,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他几乎是从牙
缝里迸出话来,身体僵硬得像是凝着一层水泥,几乎连动上一下都不能。
“你说会出什么事呢?”魏舒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更加大胆地将自己
的女性部位贴着他灼热的男性,并且还非常磨人的缓缓移动,惹得他抽气声不断。
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阎裂天再也按捺不住,冲动地一个挺身,
将自己密密地贴合在魏舒云柔软的身体里。她诱人的嗓音在他耳际性感地呻吟着、
她曼妙的娇胴对他的身体进行最强烈的勾引,他整个人发了狂,扶在她臀上的双
手协助她不停地上下摇晃,把彼此推向欲望的最高峰,一句句不间断的“我爱你”
由魏舒云口中逸了出来,阎裂天加馈以加速律动的激情频率,并将自己热烫的种
子深埋在她温暖的身体里,他们一起共享最炫人的感官飨宴,久久无法平息。
靶受他无边无际的爱,像是张温暖的网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虽然他没有开
口说出来,但是她的心,早就明白
念在她身体尚未复原,阎裂天并没有带魏舒云一起往南边的桑洛斯巡视领
地,因为她不在身边,他只在外停留了几天就打道
回府。赶回城堡之后,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她,只是那个热心过度的小女
子,这会儿不知道又跑哪儿帮忙去了,让他找了半天还找不到人。
“主人,我刚刚经过马厩的时候好像有看见小姐,说不定现在她还在那里。”
一个刚从外头走进来、面目黧黑的老人说。
“嗯,我知道了。”也好,他正想将坐骑牵进马厩,刚好可以在那里拦截到
她。阎裂天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走出大门将停在阶梯底下的高大骏马牵往马房
的方向。
在桑洛斯当地,他买了一副象征爱情的比翼鸟胸针,打算送给她当礼物,右
手轻触放在口袋里的小盒子,他脸上有着不容错认的情意,一向毫无表情的脸,
竟也懂得展现所谓的温柔。
“小姐,千万不行啊!要是被主人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死得很惨!”一个苦
苦哀求的嗓音,由马厩里传了出来。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在,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真的不必
担心啦!”接下来传出的声音属于魏舒云。
“可是我总是觉得不太妥”
“别再可是了,趁着他不在我才有这个机会,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快点帮我
把这个东西脱下来。”魏舒云不耐烦地说着,接着传出一阵马嘶声以及物体落地
的声音。
“啊!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粗鲁!实在坏透了,这样吓人家!”魏舒云
嗔怒的声音加上暖昧的内容,让人不由得往“怪怪”的方向想。
“谁教你要随便乱动,这个庞然大物可是一点都惹不得的。”管理马房的多
摩,幸灾乐祸地说。
在外头听着他们对话的阎裂天简直快气炸了,脸色黑得比木炭还吓人,浑身
像是燃着千万把火焰,他踩着愤恨的步伐朝这对“狗男女”快速地接近。如果不
是亲眼所见,光听那番对话他还不太相信,但是当他看见魏舒云倒在别的男人怀
里,所有的自我安慰全部变成泡沫在空气中破裂,不留痕迹。
“贱女人!”一把将她由地上拖了起来,阎裂天狠狠甩了魏舒云一巴掌,她
的头偏向一边,耳畔嗡嗡作响,到现在还不能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主人,您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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