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李顺应依然照着以前的扎纸屋步骤,这几年他扎的纸屋早已上百个,这些步骤他闭着眼睛也能信手捏来:劈竹、剥篾、剪纸、糊纸……
一炷香功夫,简单而实用的十二梁柱,碧瓦青砖的纸屋便已经大功告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顺子!怎么样!胖爷我可是又为你拉了单生意!说吧,打算怎样感谢我?”胖子王铁胆凑到李顺应身旁说道。
“是啊!你可是我的财神爷啊!只是,胖子啊!你几天没刷牙了?”李顺应一把推开身边的胖子。
李顺应已从清潭乡回来三月有余,每天在铺子里优哉游哉的嗑着瓜子,看着那些肉麻的肥皂剧,那叫一个舒坦,可这样悠闲的日子却被胖子给打破了。
昨天,胖子跑到刘记纸扎店里,一脸兴奋地告诉李顺应有一个扎纸屋的生意,就在柳镇邻村,叫杨村。
刘天德因为有事出去了,这一出去便是一个月还不见回来,临走时,吩咐李顺应好生照看着铺子。
有生意上门,李顺应不可能不做。更何况,这单生意,胖子已经接下来,他更加不能砸了胖子的名声,只得随着胖子一起来到了杨村。
只见,胖子真的用双手捧着自己的嘴巴,大口的哈了口气,使劲地用鼻子闻了闻。
“顺子啊!没有异味啊!我才两天没刷牙而已,至于么?”胖子一皱眉。
“没工夫跟你瞎扯!别挡着我给纸屋开门!”李顺应极力掩饰着满脸的笑意拿着一把剪刀从胖子身边走过。
只见,李顺应拿起剪子就来到了纸屋的大门面前,慢慢的蹲下身来,他嘴中一边念着:“天极为上,一剪开财门。”
一边用手中的剪子在大门的正中间开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然后又念到:“地坤在下,二剪开福门。”手中的剪子又是剪了一下。
李顺应嘴上念了九句,手中的剪子就足足剪了九下。这便是开门诀,或者叫“九剪诀”,专为开门佑此纸屋主后人的。
就在李顺应准备收工之时,背后却传来一道犹如黄鹂歌唱的悦耳声音:“哎呦喂!不错嘛!这手艺有长进!”
胖子跟李顺应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瞬间便回过了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两人当场都愣住了。
门口正站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修长苗条的身材,一袭小碎布花裙,上身穿着一件棉质的白色T恤衫,活泼而不失优雅气质,皎洁的鹅蛋脸盘、眉似新月,粉白黛黑,一头披肩的长发随风摆动……
虽然四年未见,但这个身影却早已深深烙印在了胖子心头,无时无刻不让他魂牵梦绕,此女子便是“刘英莲”,亦是刘天德的独女。
胖子第一个跑了过去,张开大大的臂膀想要一把抱住此女子:“英子!好久没见了!你真是愈发的漂亮了,真是犹如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 倾城倾国, 国色天香……”胖子的赞叹词仿佛不要钱一般。
刘英莲粉腮红润,秀眸惺忪,伸出手可生花的双手,把胖子阻在离自己一臂之外的地方:“我还一直纳闷站在顺子旁边的是何人呢,原来是胖子你啊!”
胖子双臂举在半空,依然不死心的说道:“英子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呀,拥抱可是我的礼仪!”
刘英莲
怒视着胖子:“你当了四年兵,咋还是这副德行呢?拥抱礼可不适用东方哦!”
胖子一看吃不着豆腐了,只得悻悻的放下双手,无奈的摇摇头:“唉!这可是西方最尊贵的礼节,原以为你们知识分子走在时代呢!”
刘英莲也不再理会胖子,径直走到李顺应旁边,轻启着朱唇说道:“顺子,我爹呢?怎么铺子关门了,在这里也没见着他呢?”
“哦!禀告大小姐,刘师傅啊有事外出了,已经出门一月了,我因为要出门扎纸屋,所以才把铺子关上的。”李顺应恭敬的说道。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大小姐!我是你师姐,你可以叫我师姐或者叫我英子!”刘英莲故作生气的说。
“是的!大小姐!下次一定记得!”李顺应故意说道。
刘英莲柳眉一挑,指着李顺应:“你!你!算了,这就难怪铺子没人了,我问旁人才知道你来杨村了。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爹有没有偷偷的喝酒?”
“没有!没有,大小姐,师傅他老人家绝对没有偷偷摸摸的喝酒!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李顺应打着哈哈。他不由得冒着冷汗想到“是啊,刘天德喝酒一向都是正大光明的喝,一日三餐,顿顿不离酒,也只有在刘英莲这个霸道女儿面前才会偷偷摸摸的喝酒。”
“嗯!那就好!”刘英莲得意的说着。
刘英莲步履轻盈,珊珊作响的围着李顺应扎完的纸屋仔细的打量了一圈之后说道:“嗯!不错,顺子啊,你这手艺差不多快赶上我爹了!不知道啥时候出师呀?”
李顺应自然知道刘英莲说的是反话,从李顺应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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