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拜师学手艺开始,刘英莲就从未停止过打击他,一直都对他的手艺冷嘲热讽的。
李顺应故意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大小姐说笑了,我这手艺可糙了,哪敢跟师傅他老人家相提并论啊,至于出师,那还早得很呢?”
而站在一旁的胖子却不知道这些,得意的对刘英莲说道:“那可不?顺子的手艺是不错,但就是不会做买卖,要不是我给他介绍生意,他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李顺应听到胖子的话,真是恨不得掐死胖子,祸从口出的道理都不懂么。
果然,刘英莲双手叉腰,开始挑毛病了:“这纸屋中间的第三根立柱歪了,导致纸屋左右不对称,窗花没有完全剪开,屋檐也没有微微翘起……最致命的是连个大门都没有糊正!就你这糊弄人的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李顺应听得是冷汗直流,刘英莲虽然从没扎过纸屋,但从小便一直看着刘天德扎过无数个纸屋,从小的耳濡目染,让她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刘英莲说的这些毛病,李顺应知道知晓,但扎个纸屋而已,并非搞艺术品,这都是些小问题,不是行内人一般是不会去计较的。更何况,纸屋并非用来欣赏的,而是烧给逝者,等下便在大火中化为灰烬,有必要过分的苛责么。
李顺应自然不敢说这些,只得转移话题说道:“英子,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你不是在省城师范学校上课么?”
胖子却哈哈大笑起来:“顺子啊,现在是国庆,知道么,国庆七天假!国家规定的节假日。你说对吧,我的英子。”
刘英莲再次横眉怒视着胖子:“什么叫“你的英子”,还能不能好好说
话?”
胖子看着刘英莲那唯美的脸庞,故作委屈的哭丧着脸:“是是是!我的英子,我错了!”
刘英莲不再理会一旁的胖子,对着李顺应说道:“胖子也没说错,现在确实是黄金周,我们学校放假七天。但这次回来,我是有事找我爹,准确的是说,是我室友要找我爹!”
李顺应跟胖子异口同声的说:“什么事?”
刘英莲猛地一跺脚,指着一旁的胖子骂道:“都怪胖子你!害我忘了介绍我的大学室友了!”
胖子真是有苦说不出,怎么好事轮不到自己,黑锅却要自己背呢?
刘英莲朝着门口的站立着的一个人喊道:“花花!你别傻站在门口呀,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下。”
刘英莲说着指了指李顺应说道:“这是我师弟,叫李顺应!”然后她又指了指一旁的胖子说:“这个路人甲叫胖子,王胖子!”
李顺应和胖子这才注意到门口居然站着一个人,不由得都看了过去。
只见,门口款步姗姗走来一女子,袅袅娜娜,穿着一袭连体白裙,淡雅如仙,双珥照夜,煜煜垂晖,颜如玉,气如兰,绀发浓于沐,杏眼明仁,粉白黛绿。
长相十分清秀,亦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跟刘英莲比起来稍稍逊色了一筹。所以,李顺应与胖子刚刚的注意力才全部在刘英莲身上,没有注意到门口的这个美女。
等此女子走到刘英莲身边,李顺应和胖子热情的打着招呼。
胖子走到此女子面前,本能的举起双臂想上前抱住此女子,但当他看到一旁的刘英莲对着自己怒目而视,只得尴尬的放下手臂,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美女,你好,我叫王铁胆,你喊我王哥就行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王哥我本事大着呢!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女子微微一笑,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王哥,你好!我叫黄春花,是英子的大学室友!你叫我花花就可以了~!”
李顺应也走到黄春花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说道:“花花,你好,我叫李顺应!我比英子大,所以我是她师哥,并非师弟!”
一旁的刘英莲不乐意的大喊道:“我比你入门早,自然是你师姐啦!”
黄春花也礼节性的伸出自己手如柔荑、颜如舜华的右手,看着李顺应俊秀的脸庞,脸上不由得一红:“李哥,你好!”
胖子看着李顺应与黄春花的手紧紧的相握在一起,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悔,后悔自己也应该放弃放弃拥抱礼,而像李顺应这般采取握手这种传统的东方礼仪,唉!错失了一亲芳泽的机会。
李顺应右手触感冰凉,看了看面前的香肌玉体玉骨冰肌的黄春花,不知为何,黄春花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距离感,仿佛黄春花处在另一片天地中。
异肤相触,黄春花心中一阵荡漾,紧张得急忙把自己的右手从李顺应宽厚而炙热的掌中抽出。
李顺应对着黄春花说道:“花花,不知道你找我师傅有何事?”
黄春花微微皱了下眉头,轻启着朱唇,刚欲开口,却被门口几个突然闯入的人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只见,门口出现了三个大汉焦急的对着李顺应喊道:“不好了,李师傅,因为墓穴的事情,风水先生跟搬山道人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