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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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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溃了,小丫头比她小舅更了解我。

    “什么筹码,你说吧”

    “让我想想”

    “天快亮了,小姐”

    “嗯,可以去上班啦”水仙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故事你先讲,条件你想起来再通知我,可以吧?”我觉得自己有点软弱,也许睡上一觉这事就忘了?

    娇弱的女孩常常给人一种假象,就象是一朵柔弱的鲜花,而让我们忽略了这朵鲜花往往是在暴风雨过后才盛开,在枝叶狼籍之下她们才愈显鲜艳。

    水仙拿出个小本本在我眼前晃了晃

    “不跟你闹了,自己看吧”水仙眨了眨眼,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她的宿舍了。

    小册子的封面上用碳笔写着“厨房日记”并不是水仙的笔迹。

    小屋的主人原来是位华侨,在八十年代后期回国,当时落实政策要回了这幢房子,至于为什么变成月光厨房并没有提及,后面多是一些游客关于厨房的一些短文、诗歌。合上日记竟是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我早早把日记还给了水仙,问起这小屋的故事。水仙说她也只是好奇,所以便跟老板借了日记回来看,只零散地知道一些,并不十分清楚,说话间又鬼怪地眯了两回眼。我想晚上我仍是得去那地方看看。

    这晚迴廊里有些清冷,连唱歌的那位吉他手也没来,许是天气不好,早回了。

    水仙进了屋去把日记还了。随即跟一位男子攀谈起来,那男子四十上下,田字脸,有两道浓眉,眼窝略有些深陷,白色的衬衫在黄黑皮肤的比照下十分醒目。我跟着进去打了个招呼交换了一下名片。他叫陈衡,是厨房的主人。水仙见桌上摆着个棋盘,显出些好奇便问道:“你下棋吗?”“下得不好,随便摆摆”

    “我们下一盘吧”水仙小时候便喜欢看大人们下棋,这些年听说还得了比赛名次,我对她的棋艺自是有些佩服。

    陈衡迟疑了一下对水仙说:“你是客,你先行吧”

    水仙也不推辞,起手以三连星开局,陈衡则以错小目开局。陈衡的棋风扎实稳健有点后中先的味道,水仙则有点急于求成,几番折冲下来实地上虽然相差不多,棋的厚薄已经全然不对了,很快中央的两块孤棋就被陈衡攻击的狼狈不堪,只好投子认负。

    水仙红着脸跟陈衡复着盘,谈话间才知道原来陈衡在日本呆过一段时间,跟他同住的是一位从台湾来日本学棋的职业棋手,有空的时候自然就能近水得月讨教上几盘。

    我笑着对水仙说:“这回见着高手了吧。”水仙小嘴嘟了一下,估摸着是在说幸灾乐祸啦,赢你依然是没问题。陈衡一瘸一拐地从里面端出一套茶具来,很友善地请我们一起泡茶。他的腿?我忽然想起那张照片。

    “您喜欢摄影吗?”

    “我?”陈衡摇了摇头。

    “这张照片不是您拍的?”

    “那是家父在尼泊尔时拍的,林先生也去过?”

    “没,只是觉得这张照片很特别”“这种120的黑白照片不太常见”我补充了一句。

    陈衡呷了一口茶“家父以前外出时总爱背着个禄来的相机,用惯了吧”

    又坐了一会儿,零星地谈了些事,水仙倒是象设计过的一样问了许多闪烁的问题,总是没有改掉她那好奇的性子。陈衡始终是温和地答着,可以看出他是个健谈、好客的人。过了十点陈衡欠了一个身说有个约会得出去一下并表了一下歉意说了些欢迎常来的话,我与水仙也就此告了辞。

    陈衡的父亲原来在马来西亚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连锁餐厅,后来迷恋上了登山,一年便有若干时间在外面长呆,餐厅的经营便落在了陈衡的哥哥身上,我无法想见家族的利益斗争会有什么样的情况,似乎陈衡也早已淡泊了。

    水仙倒是构想了当时家族对于财产的种种斗争结果,然后大叹人生的可悲、亲情冷漠。一直到了宿舍仍有些意犹未尽。

    当时公司正忙着改制,企划部担起了证券部的部分角色,水仙也忙得不可开交,常要开夜车。而我却仍是上班结束下班无着,便常常到厨房去坐坐,常常也向陈衡讨教两盘。

    时光的来去总是无声无息,一觉醒来,便不意地发现两个冬秋过去了。公司的业务发展不错,上市的准备工作也将完成。水仙北京、上海不断地飞着。我和陈衡成了好友,朋友之间有时清雅反而多余,咖啡、茶多是静物,而酒则更有些热情在里面。有时喝得晚了,我便住在厨房,清醒的时候陈衡也会跟我说些当年的事,有时我也好奇,东鳞西爪也就知道了一些事情。他的父亲自那趟去了尼泊尔就再没回来,照片上的小女孩是向导的女儿。据说要上山前一位喇嘛曾劝他的父亲不要上山,并要他的父亲余年留在庙里修行,而他的父亲当时是怎么也听不进去的,打点好了行装就自己上了山,留在帐篷里等他的导游两天联系不上他,猜想是出事了,果然是再也找不见人。现在家里的餐厅由他的哥哥经营着,他只除了必要的董事会议基本上就很少回马来,在国内住着刚好也随了自己闲适的性子,向政府要回了这套小宅。按自己的喜好简单地改造了一下,并不为了盈利,只是想有些朋友能常来这儿坐坐,所幸地产是自己的,每月花费不大还多了许多朋友。

    终于公司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水仙也得空来厨房看看。其间与我说起这两年在外面的一些趣事,我也把厨房的一些事说与她听,为了显出事情的生动引人其中不免托了了许多自己的臆想,甚至表明说若有机会自己亦是要去一趟尼泊尔的,许能见上那位喇嘛也可问问自己的后半生如何水仙竟也听得出神,不住的点头,让我心中多了几分好笑,没想到几日间说事的能耐颇有些进步。

    过了数日水仙说要出趟差,叫我有空再收罗些好玩的事回来说与她听,我一口应诺下来。

    仍然在得空的时候去厨房找陈衡泡茶、手谈,顺便向陈衡要下尼泊尔的一些情况,最好能有当年导游的地址,待回来水仙再问起的时候也好没了破绽。陈衡奇怪地看着我,提起上星期水仙也跟他打听了这些,怎么我又来打听?

    拨了水仙的电话,意外的是关机了。

    第二天,早早地到了公司,准备去找企划部经理打探一下水仙是往哪里出差。刚进公司大门正遇向人力资源部的老李,便被拉住说了会话,言谈中总是对公司的一些年轻人的行为、作派十分的不满,诸如某某、某某。我不禁有些生气,水仙还是不错的嘛,我回了他一句,未想到他说水仙才最是奇怪,公司正准备提升她为高级文员,可是她却莫名地辞了职,手续也不办完整就不见了人影,言语间有些喟叹不解,直说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春节快到了,陈衡送了一包球茎,希望再象以往一样帮他刻出些造型来,拿出那柄旧刀,对着窗口的冷月,今年却是如何也下不了手,这小小的金盏银盘即如天际的冷月正端视着我,我又怎能剖开这颗冷寂的花心呢?

    独自在夜静的路上,眼前有些迷茫——在异域的清晨,小镇上,马车得得地在街上穿行,集市里的阳光象是十分强烈,水仙、喇嘛、镇上的儿童,尘卷着日光,透过薄曦的发端象蝴蝶一样上下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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