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坐在教室里望着窗外发呆,蓝天下一只老鹰在悠然盘旋,勾起他的思绪。他想起在云南的日子。那些日子,他也曾和鹰一样飞翔过,在蓝天下,在云雾中,飞过山林和江河,那是多么惬意啊!而现在,因为异能人的骚扰,他却不得不躲进这笼子里。
学校的生活是那么沉闷。在教室里,他除了造点和睡觉,只能胡思乱想。他时常想起公主,尽管已经成为过去,可他还是无法忘记那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现在是六月中旬,就要高考了,学习非常紧张,大家都在埋头做题。张君宜回头看了一眼,满屋子只有萧重一人闲着,看着他发呆的样子,她感到有些不安。
这一次萧重离校五个月,就在大家都在猜测他是不是被破格招进大学的时候,他回来了。她发现萧重身上有两种明显变化,一个是衣着高档,时髦了许多,一个是沉默寡言,孤僻了许多。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活泼幽默无拘无束喜欢捉弄人的小男生,好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承受生活压力的男人。他只同熟人说话时才有笑容,他一天中,许多时间都是这样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想心事。她猜测,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挫折,受到了什么刺激。可是,不管她怎样问,他都不肯说。
难道他遇到了感情问题?不祥的感觉闪过脑际。一定是!从他回来后,她发现,他看她和肖梅就再也没有了偷偷的色色的眼光,好像她们是一棵萝卜,没有了吸引力,而他沉思中偶尔闪过的目光,却充满了柔情和甜蜜。难道他恋爱了?她紧张起来。
下课后,张君宜找到肖梅,两人来到僻静处。
肖梅对张君宜心事重重有些奇怪,边走边问:“君宜姐,有什么事吗?”
张君宜在一棵树后站住,小声说:“肖梅,你有没有发现你哥有些不对劲儿?他常常发呆,沉默寡言,和以前不一样?”
肖梅点着头委屈地说:“怎么没有?我问过几次了,他都不肯说。星期天我还问过他呢!可是,他不理我!”
“你有没有弄清楚他这次保卫的人是谁?在当警卫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肖梅伤心地咬着嘴唇。
她们在萧重回来以后,曾经逼他讲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萧重总是推三阻四不愿意说,后来被逼不过,便笼统地说自己替人在政府机关干过一段时间警卫,可具体情况一点没说。
“君宜姐,上次你让我问他,我问了几次,可他总说不愿意想那些事。其实,我看得出,他是忘不了那些事!君宜姐,你觉得能是什么原因?能不能在当警卫的时候出了事?”
张君宜忧心仲仲地说:“可能吧!你哥不说,我们也猜不准。不过,我觉得,他好像是为了女人。”
看看肖梅脸上现出吃惊的神情,张君宜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是在思念一个女人,他可能是在恋爱,也可能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而且,不管是不是,好像我们都被他抛弃了。”
听着张君宜的话,肖梅的脸色变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萧重对她的爱,她一直觉得,她和哥的终身伴侣关系是不可能变的。可是,听张君宜的话,好像她同哥的关系已经面临危机,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夺走了哥的爱。想想哥见到她确实没有表现出很亲密的样子,甚至在见面的第一天就把她早早赶回学校,的确像是生疏了许多,她着慌了。
她紧张不安地搓揉着衣角,结结巴巴问:“君宜姐,怎,怎么办?”
张君宜贴近她耳朵,小声说:“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回心转意。”
“什么办法呀?”
“一疏一近,一骂一护,你看行不行?”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肖梅莫名其妙地瞪着眼睛。
“就是我们两个,一个故意不理睬他,借故骂他,另一个接近他,在他被骂的时候护着他。通过刺激他,点醒他,让他想起我们。”
“那你让谁来骂他?”
“当然是你了!你们关系密切,你就是骂了他,他也不会生气。”
“这恐怕不行。”肖梅忧虑地说:“哥来骂我行。让我骂哥,我心里痛,张不开嘴。君宜姐,能不能换个办法?”
“那就让我们轮流感化他试试。”
“怎么做?”
“星期六晚上,我约他一次,星期日,你约他一次,怎么感化他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那好吧!”肖梅傻傻地点着头。
星期六晚上一放学,张君宜就把想去找肖梅的萧重拉出学校,带着他往回家相反的方向走。
“君宜,怎么去那边?什么事?”萧重跟在后面无精打采的问。给奴儿造点忙了一天,他现在很累。
看看周围已经没有学生,张君宜站住,凝视着他的眼睛,刻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对我来说,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要请你吃饭,让你记住这个时刻!”
“重要的日子?”萧重感到奇怪。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呀?”他只好问。
“三年前的今天,我在初中时期最好的一件裙子被你弄脏了,让我心痛了好多天。”
“这?”萧重怔住。这也是重要的日子?还值得纪念?难以理解!不过,他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弄脏了她的裙子。“有这事?我不记得了。”他无奈地说。
张君宜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似嗔非嗔道:“我就知道你记不住。三年前,人家第一天穿那件裙子上学,你睡觉的时候把口水流在人家裙子上,然后你就逃到教室后面去了。”
萧重想起来。那是他第一次给奴儿造点之后,因为太疲劳就趴在课桌上睡着了,结果把“母暴龙”惹恼。
三年时间变化够大的“母暴龙”已经没有了脾气,心甘情愿做他的女朋友,他也成长为一个能够飞天的异能人。裙子的事已经三年,奴儿降生也是三年,给奴儿造点也是三年,这些都值得庆贺。尤其是奴儿的生日,更应该好好庆贺,可惜一直没想到,现在还晚了些日子,今天晚上补上。以后每年都要给奴儿过生日!他在心里做了决定。
顾不得回应奴儿的欢呼,萧重向张君宜一笑说:“今天晚上我请客。走!”
萧重把张君宜带到一家比较高档的餐馆,选了一个有屏风的桌子,点了几样特色菜,还要了一瓶啤酒和两听饮料。席间,萧重频频给张君宜敬酒,说要庆贺一下这个三周年,以后每年这时候都要进行庆贺,等考上大学以后,他要带她去领略大都市的风光,给她买漂亮的衣服,请她品尝外地的美食,让她住高档的房子,如果她愿意,他会永远爱她。
一通话,把张君宜听得心花怒放,几天来的担忧一扫而空。她早就想让萧重把她当作女朋友来对待,听他倾诉心声和爱的允诺,让他带着她去追寻梦中的浪漫,而这梦想竟然就在这个小餐桌上得到允诺。她心中充满了欢乐。
她却不知道,此刻一个暗藏的小美人也同她一样欣喜若狂。因为那些许诺不仅是对她,也是对那小美人说的。
吃完饭,萧重陪着张君宜往回走,路过一个新修的马路公园,张君宜觉得时间还早,便提出到公园坐坐,萧重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在公园尽头的一个长椅上坐下,相互依靠着,静静体会着二人世界的静谧。
这地方黑黑的,近在咫尺也看不清面容。望着黑黑的夜空,萧重想起和公主在大石上过的一夜。那一晚他几乎被蚊虫吃了,是公主从半夜给他驱赶蚊虫到天亮。想着想着,一股激情涌来,他不由得将张君宜搂到怀里,靠坐到腿上。
张君宜从没有被人这样“轻薄”“侵犯”过,倚在萧重怀里,心脏突突乱跳,全身僵硬如石,感觉到萧重的手摸向她的腰腹,她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叫,把望着黑夜沉思的萧重惊醒。
萧重对自己的行动感到吃惊,连忙把她放开,站起来,连说几声“对不起”又说:“时间不早,你家里人要着急了,我们回去吧!”说着,领先往外走。
看看头也不回的萧重,张君宜有些懊悔,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无奈地跟着走了。
萧重送张君宜回来,刚走上大路,就看到秀山两手抱肘站在路边微笑着看着他。秀山还是那么潇洒从容,衣履崭新。
看出秀山是在等他,萧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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