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迷蒙着眼,微微抬了下头,眼中的迷蒙之色简直要模糊掉他的身影,“多谢前辈”
话音未落她就彻底醉了过去,‘咚’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
与老道讶异的微挑了下眉,走近了几步,抬手在她的鼻息处摸了摸。
此时他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怎么样?喝醉了?”
与老道收回手,回头看向来人,“醉死过去了,现在怎么办?”
那人拧着眉心,皱了皱鼻子,“还是按计划行事吧。”
“可那人又没来?就她们两个行吗?”与老道有些不放心道。
“那你说怎么办?花梨白又不出现,咱们难道还要在这儿一直等着他不成?”
与老道也为难了,“可元君是怎么要求的,现在该出现的人没出现,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办了吧?”
“说来说去不还是不知道怎么办,要不你就直接通知元君好了,反正咱们两个也是按照计划办事,这出了意外又不怪我们。”
与老道黝黑的手哆嗦了一下,“要是元君怪罪起来,咱们怎么承受的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怎么办?就任由他们两个在这查来查去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还是再等等,看看那位到底会不会来。”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是不想再折腾了,这都等他们多少天了,这时候才来,谁知道他们这段时间都调查出了啥,依我看这计策早晚要暴露。”
“嘿,你这老道!说这丧气话干嘛,元君还在呢,就是这里出了问题,元君那里也有应对之法,你还是看好了那两口子,别让他们露馅了才好。”
“知道,知道,我晓得的,你就放心吧。”
“行,现在就先这样,你回去吧,等明日他们醒了,我就引着他们过去。”
“行,你看着办吧。”
说罢,那人就揣着袖子离开了。
与老道又低头看了两人一眼,抬手招来小二,“给他们扶到客房里去,注意了,这个姑娘一定要照看好了,你去找个老妈子过来照顾她。”
“是,大师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行,去吧。”与老道挥挥手,小二哥就招呼店里的几个人给他们扶了起来,往后院走去。
而七月倒下后,人就迷迷糊糊的又进了那个梦里,在梦里她倒是没有醉的那么厉害,但是也差不多不能走路了,于是她还是像上次那样,给自己找了地方打算睡一觉后再出去。
然而不等她找到地方睡过去,就感觉到有阵风吹过来,打眼一看,刚觉得眼熟,人就倒了。
帝曜无语地伸手接住要倒下的女人,看她这迷迷糊糊的状态,心有怀疑,“这是醉了?”
把人揽进怀里,帝曜才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人还是那个人,就是脸上有几分醉意来,“还真是喝醉啦!”
帝曜无语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有心想直接把她给扔在这儿的,可心下又一想这女人怎么说也是醉过去了,任由她留在这也不安全,还是好人做到底给她送回去吧。
然而不等他动作,怀里的人就默默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原来是她不知怎么的还保持了一份清醒,不过看她眼中的醉态,也是强弩之末了,“什么事?”
七月嘴巴张了张,用尽了力气也没说出来个什么,倒是帝曜看着她的口型,猜测道:“不想出去?”
七月迷蒙的眼睛眨了一下,随即就真的醉死过去了。
帝曜啧了一声,“还真是麻烦。”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遵从七月的意思,并没有把她给送出去,而是抱着她直接进了结界。随手给她放在了一处水源上,就闪人了。
七月大醉一场,以为自己要睡个三天三夜的,然而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她就醒了,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眼神,“你!”
七月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还真是在梦中的结界里,“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帝曜看着她挑了挑眉,“怎么,一晚上就忘了?”
“忘了?”七月吃惊的回忆了一下,不过昨夜她醉的太死,并没有想起什么,“我忘了什么?”
“哼,你说呢?不会是想赖账吧你?”
七月急忙摇头,“怎会,我这不是忘了吗,您给提示一下,看看我能想起来不?”
闻言,帝曜又哼了一声,“你就自己慢慢想吧,反正你只要记得你又欠了我一次就好,到时候我会找你要报酬的,记住了?”
七月下意识的点头,可是刚点完头,她就愣住了,她到底为什么要点头,连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就随意答应他的条件了?
有心想反悔,但是看着帝曜那一双你敢反悔就试试看的眼神,她不敢了。
“嘿嘿,那个,真是多谢前辈了,我这就出去,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着从水源里跑了出去,一路往结界去,到了结界处又小心的回头道谢,得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后,这才出去。
这次出去的很快,她感觉自己这几次的进出估计这结界都认识自己了,这才这么随意的放了她出来。
然而她却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帝曜的吩咐,不然她想要这么随意的出去,简直是妄想。
不过帝曜也是奇怪,要说这结界尽管是听自己的,但是也不会这么随便,难道是她体内妖妖的魂力的作用?
帝曜摸着下巴,觉得自己可能要注意一下这个女人了。
从梦中醒来的七月不知他心中所想,她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眼睛不在酒肆的大堂里了,而是在一个小客房里。
神识一扫,就发现舒舒正睡在另一件客房里,而在他们俩的周围并没有别的房客入住。
七月讶异的挑了挑眉,随即把神识放开,在这周围看了一圈,没什么意外的发现了昨天的与老道。
不过,他此时正跟一个男人说话,七月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也是个修士,神识不知不觉的流落在了他们两人附近。
就听他们在说:“那两人到底醒了没有?”
与老道紧皱的眉心有些苦恼,“怎么?昨晚不是都说好了,你怎么又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不是那两人闹的太厉害了,我能来?”
“他们闹什么?不是已经给过钱了?”
“嘁,你还不知道那两人的嘴脸,不是嚷着说是钱不够了,就是说耽误他们时间了,要回去。”
“实在不行,你就让他们回去好了,反正咱们要找他们也是易如反掌,没有必要一直关着他们。”
“你说的容易,要是让他们意外与那几个碰上了,咱们的戏还怎么演?”
“你就在旁边看着就是了,反正咱们就等两天,要是两天后那人还是不出现,你咱们这出戏也就没必要演了,你说呢?”
那人心里咯噔一下,“这能行?元君那里咱们要怎么交代?”
“这不是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位不出现,咱们不能当着那姑娘的面硬演吧?”
“那怎么不能,反正只要她相信了不就行了?”
“可逆觉得她会相信吗?”
“这、那你说怎么办?不演了?”
“不演了,就是元君知道了,也不能说咱们办事不利,明明就是他的那个好徒弟不安套路出牌,咱们这都等他们一行人多长时间了?昨天才来,而且他本人竟然还没出现,不是在拆自己的台嘛!”
“依我看,估计那位根本就不知这件事的真实情况,还以为这就是元君给他找到的线索呢。”
“不会吧,他能有这么傻?”
与老道哼了一声,“那也得看这是谁给他出的注意了,要是你,你能不信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师父?”
那人沉默着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叹道,“这可真是,要人说什么好?行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就带那两人出去转转,省的他们给我找事,打又打不得,骂有没意思的,我走了。”
那人说着就走了,留下与老道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七月清凌凌的眼睛不由的眨了眨,还真是没意思啊,这就暴露了?
叹了一声,留了一丝神识注意着外面的与老道,剩下的几分闯进了舒舒的屋子,在他耳边来回的敲了一番,吵得他不能安睡。
“谁啊?”舒舒眼都不争的就嚷了一句。
七月见状又用神识在他耳边敲了几下,“醒来了,再不醒就该被人卖了!”
舒舒一个激灵就醒了,来回看了一眼,没发现她的身影,这才意识到她是在用神识与他说话,心下好笑,嘟囔了一声,“还真是懒啊!”
七月哼了一声,丢下一句,“赶紧起来。”就跑了。
舒舒躺在床上醒了醒神,半天后才从床上起来,收拾了一番就到了她的屋子。
一进屋里发现她自己还躺在床上没动呢,就指着她笑了,“你说说你,怎么有你这样的人,自己都不起,倒是有心把我给叫起来了,说吧,你发现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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