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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橘梗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们一起上课,还会聊天,还单独一起吃过饭,而且我有什么事情也会告诉你所以”
“啊?”他以为她要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见她一直搓鼻子,忍不住拉下那只手“所以什么?”
“所以”橘梗抬起头,眼睛里像是洒满了星光似的“所以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那种眼神让他内心像打翻了什么东西,沙尘或者什么,粗糙地流动在血液里。他觉得自己看到的绝对不是一个二十岁心智成熟的女生,而是婴儿,猫或者狗之类单纯的生命。而那种惊喜又信赖的表情,让他觉得心酸又幸福。
他怔了半晌,才哼一声说:“你觉得我是会浪费时间在那种无聊事情上的人吗?”
“你不是!”橘梗笑着恭维“你绝对不是!”于是一天都心情好得有些过分,晚上回家缠住容青夏问:“你们男生到底喜欢什么礼物
呀。”
容青夏的回答更是有他的风格:“当然是漂亮女生的肉体呀”
谭非从卧室里冲出来气急败坏地吼着:“你这个小白脸在教橘梗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
找死吧?”
这样的吵闹恐怕以后都会不停地上演,橘梗倒觉得每天这样的热闹着也不错。起码一个人不会觉得寂寞,不会想起以前,不会觉得如蛆附骨般的难受。
“9”
在橘梗看来,即使是嘴唇贴着嘴唇,只要是没有感情在里面,那也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吻。
因为是嘴唇,所以又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那么又能算什么呢?
这个小区里果然是有回忆的,虽然称不上什么愉快的回忆。
安阳纯渊在小区门口的摊子上买了份报纸,嘴上说着明天要降温了,英国雨天多更是不容乐观。橘梗再神经大条也忍不住嫉妒,一整天她都和纯渊在一起,期间他倒是接了两个祝福的电话,听声音都是平常的朋友。
她一边觉得感动,一边又替他觉得不值:“春绯今天给你打电话了么?”
“没有,应该是功课太忙吧,那边上学不比这边的。”他奇怪地转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今天生日,她难道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嗯,应该晚上会打过来的——”
纯渊拿着报纸往小区里走,半晌觉得耳边没有了脚步声,回头就见橘梗在几米远的地方低着头。他走过去才看到她的鼻子眼睛都红了,连耳根都红了,像一头小蛮牛似的“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
他猛然发觉原来她在为他不平,心脏又被小火苗点燃似的暖了起来,嘴角忍不住地上翘:“你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呢,傻瓜似的。”
“她不心疼你,我心疼你还不行?”橘梗气得跺脚,她心里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丝毫没发觉自己已经超越了朋友之间该有的关心“你别说我傻,你也好不了哪里去吧?”
纯渊咧开嘴笑了,露出珍珠光泽的牙齿,摸了摸她的头:“那以后就拜托你心疼我了。”
橘梗愣愣地听不出他什么意思,只觉得一瞬间纯渊好像变得温暖了,连指尖的清冷都开始融化。他们一进门就看到黎空和两个学生会的朋友在客厅里打电动,厨房里有女生们叽叽喳喳讨论菜色的声音。
这确实是生日该有的气氛,黎空如临大敌地喊着:“恶魔回来了!我死定了!喂葡萄喂薯片啊——”
“你想得美。”纯渊的笑容称得上邪恶“今天的美妙回忆怎么也得足够让你记一年啊。”
“恶魔!恶魔!春绯宝贝快来救我啊——”
“你喊吧,春绯能救你,我就跟你姓!”
“恋妹狂”卧室门口多了个眉眼清澈的少年,染着金棕色的发,略显得清瘦的身材和珠玉在盘的美妙声音。
“纯渊回来了吗?”又一个少女伸着懒腰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睡意。纯渊明显地僵硬在原地,像是做梦似的茫然地喊着:“小镜春绯”苏镜希没形象地扑过来,撞得纯渊退两步倒在沙发上,他还不清醒似的,茫然地张着眼。
“哈哈!纯渊宝贝,以后你只能冠夫姓了,很开心吧。黎纯渊!”
“嗳,黎空,你会被我哥杀掉的。”
“那春绯你可要保护我呀!”男生柔弱地靠过去,挑衅似的往沙发上一望。
“大蛇丸,离麻烦精远一点!”苏镜希气急败坏地吼“恋妹狂,他不要跟这个变态住一起了,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
橘梗站在门口像石化了一般,脑子里乱成一团毛线,自己刚刚还生气春绯连一个祝福电话都没有,而现在,他们却突然出现在眼前。怪不得纯渊会那么爱她,这才是传说中可以收买人心的真正的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