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喝道,只叫手下快些将这胆大的狂徒拖出去。
刘唐依旧怒声喝骂,不过早有机灵的公人,上前先将刘唐的嘴巴堵住,随后几名虎背熊腰的公人,将刘唐架了下去。
“相公,这贼厮如何发落?”
待刘唐被公人推搡下堂后,当案的张孔目,将公文放到公案上,上前询问道。
“杀不尽,斩不绝的贼!留着也是祸害,杀!杀了!”
如若没有刘唐刚刚那番言语,梁中书可能还会留着刘唐,看看能不能引出二龙山其他贼寇,不过被刘唐一通好骂,此时的梁中书正是气不顺的时候,当即阴沉着脸,摆了摆手,恶狠狠的说道。
张孔目点了点头,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毕竟像刘唐这等敢于劫牢的大胆贼寇,本就是必死无疑的结局。况且这贼寇大胆妄为,浑不惧死,又用言语激怒留守相公,如今被决断个死罪,自是不足为奇了。
那刘唐又没有与张孔目好处,死罪便死罪,张孔目自不会为他分说,听了梁中书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应声领命。
只是得了梁中书的判决,张孔目却并未着急离去,倒而是看着梁中书,低声说道。
“相公,那卢俊义已在牢中羁押多日,依小吏看,还是及早发落的为好。”
与刚刚询问刘唐时不同,现在的张孔目明显有些紧张,问完后,一脸小心的看着梁中书的脸。
不过梁中书此时可没有闲心理会张孔目,听了张孔目的话,脸上顿时不耐烦了起来,‘呼’的一声站起身,盯着张孔目看了半晌,直到把张孔目看得冷汗直冒,才收回了目光,没好气的怒声道。
“这厮不是良民,竟然与二龙山贼寇勾结,如今证据确凿,可杀不可留,三日后,午时三刻,与那刘唐贼子一同开刀问斩!”
说罢,瞥了一眼冷汗涔涔的张孔目,冷哼一声,抬腿往后堂走去。
直到梁中书的身影消失在后堂拐角,张孔目才敢小心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同时心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自己也是病急乱投医,只因那卢俊义一案,蔡福那厮总是催促,要自己早日发落。才逼的自己走了一步臭棋,偏偏赶在梁中书烦闷之时相问。
这下好了,‘斩立决’!
也不知该如何与蔡福那厮交代?
收了蔡福不少金子的张孔目,此时也有些踌躇,不知怎么与蔡福交代。毕竟都是熟人,如若这种收钱不办事的事情,传扬出去,对自己今后的生意,还是很有影响的。
不过,如今要叫张孔目去找梁中书求情,张孔目也是不敢的。刚刚梁中书临走时,看自己的眼神,张孔目便是现在想起来,还是心底打颤。
“这可如何是好?”
张孔目看着空空如也的公厅,一时也没了主意。
“无论如何,到了老爷手中的金子,说什么也不能退!”
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主意的张孔目,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寻思道。随后,也退下了公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