俅这厮,也不知发的什么疯,不顾军心士气,便草草的收兵回城。
这些老将,怎会不气?
只不过,其他几位节度使,可没有韩存保,身后庞大的的韩家为依仗,便是心中有气。也不敢如此大庭广众下,如韩存保那般肆无忌惮。
便是那杨温,刚刚一席话,也无非是自言自语罢了。毕竟,他虽是将门之后,不过如今杨家已大不如前,况且,杨家本是将门,与出过两朝宰相的韩家,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在看到其他节度使出来后,杨温也不敢多言,只是对着其他人,点了点头。
当然节度使中,也并非都是如此忌惮高俅,那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乃是十节度使之首,最是德高望重。又兼老将军性子火爆,最是看不惯当朝的滥臣奸官。只是因为昨日,自己出战一阵,并未取胜,此刻老将军也不知该些什么。
还有那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此人在十节度使中,属于少壮派。相比于其他节度使,年岁要轻上一些。不甘心与其他老将军一般,只坐到那有名无实的节度使位置上,颐养天年。
而此次随着高俅大军征讨梁山,给了一心上进的荆忠,看到了希望。因此,这厮便想方设法,想出出风头,引来高俅的注意。
此时听得韩存保,大庭广众下,语气不善,对高俅多有贬责,顿觉有机可乘,当即呵呵冷笑,道。
“那倒是,哪个有你韩节度厉害?只是可惜……,昨日两军阵前,没有见过韩节度的威风!”
要说荆忠这番话说的阴阳怪气,再加上这厮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直说的其他众人面色一沉。
“你这泼才!……找死!”
其他人况且都被荆忠一席话,说的面色阴沉,更不要说当事人韩存保了。这韩存保,身居节度使多年,已不知多久无人敢如此与自己说话了,闻言大怒,暴喝一声,便要上前与荆忠厮并。
其他人见状,自然不会叫两人在军营中内讧,紧忙上前,将韩存保苦苦劝住。
便在此时,传令兵来报,来报。
“大帅升坐中军帐,请诸位节度使前去议事。”
那荆忠闻言,顿时仿佛见到了流星一般,看了看怒视自己,如同要吃人般的韩存保,撇了撇嘴,快步向中军帐中走去。
其实此时他也有些后悔了,怕自己没吃到羊肉,反倒惹来了一身臊。虽然如今在朝堂,韩家的影响大不如前,不过韩家底蕴还在,朝廷不少大员仍然出自韩家门下。只怕便是大帅高俅,都不愿轻易得罪韩存保,更不要说自己一个无根之萍了。
所以,在听到传令兵的禀报后,荆忠似乎是逃也似的走了。
“什么东西!……”
看着荆忠的背影,怒气未消的韩存保,冷冷的低声喝骂。
“走吧……”
眼看此前一幕,王焕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举步走到韩存保身边,拍了拍这个‘老冤家’的肩膀,道。
要说他与韩存保两人,也是相互看不对眼。不过,他只是看不惯韩家家世,而韩存保也看不惯王焕的脾气。因此,两人虽然时常斗嘴,却素无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