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相用兵如神,一群村夫愚寇,岂是恩相的对手!……”
施恩也没想到,此战会是如此的顺利,眼见梁山溃败就在眼前,心情大好下,也忍不住,上前凑趣道。
只不过,高俅,施恩这两人,都非统兵大将,不知晓兵事。自然看不出,梁山军马虽败却不乱,而且左右两翼军马,并没有随着中军后退。而是有意向两侧纵深,整个阵型,好似一个打开的口袋,似乎有意要引官军进来。
当然,要说官军十数万人马,其中偏将,副将,牙将,校尉,统制,不计其数,自然不会没人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不过,这些人中,不是与高俅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根本便与高俅搭不上话。就是高俅帐下军官,素知太尉脾气,哪个不要命了,敢在这个时候出来泼冷水。
况且,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最讲究随机应变。常言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便是这个道理。
这次,官军摊上高俅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菜鸟’,也是合该倒霉了。
高俅眼看梁山贼军如此不堪一击,狼狈逃窜,尤其是看到那面绣着‘替天行道的大旗,随着溃军,左突右撞,一副无头苍蝇的模样,更是意气风发,抽出腰间佩剑,大喝一声。
“马军随我追击贼寇,步军随后接应!”
“太尉!不可!……”
官军中到底还是有明白人的,听了高俅这违背常理的将令,一员魁梧大将,拍马到了高俅身边,急声道。
“太尉,两军对垒,最忌分兵。况且,我等十数万大军,一旦分兵,首尾万难兼顾。依末将之见,此番贼军大败,太尉只需稳扎稳打……”
“孙副将此言差矣!……”
这名魁梧副将,话还未说完,便被一直跟在高俅身边的施恩,出声打断了。
“如今贼寇溃败,正是我军乘胜追击之时,怎可稳扎稳打?如若贻误战机,跑了贼酋,如何对得起恩相的一片苦心?”
施恩看着这名姓孙的副将,似笑非笑的说道。
“军国大事,岂容你一个小小的虞侯多嘴!”
孙副将自然知道,这施恩乃是高俅身边的虞侯,最近一段时间,很是受宠,一直不离高俅左右。不过,如今事态紧急,高俅一命令,便可令十数万大军万劫不复。孙副将也无心与施恩争辩什么,只是怒声训斥道。
好像经历过家破人亡后,施恩的精神都有些扭曲了。听了孙副将不留情面的训斥,竟不见丝毫不悦,反而很是受用的呵呵一笑,对着孙副将躬身一礼,道。
“孙副将教训的是!军国大事,容不得小人多嘴,小人失礼了。”
说罢,竟然真的老实的退到了一旁。
“太尉……”
孙副将皱了皱眉头,虽然也感觉施恩有些反常,不过此时军事要紧,他也无暇关注施恩这等小人物,转过头来,望着高俅,才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却被高俅摆手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