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云偏头躲开其中一个打手的刀锋,箭步上前,揪住其衣襟,竟用一只手将他举了起来,抛向一旁正欲使暗器偷袭的打手。
两人撞成一团,一同滚倒在地。
许道云又侧身避开一截短刀,右腿顺势蹬在其胸膛,将他踹飞出去,把人群中看戏的宋桓给撞倒了。
宋员外见这么多人也奈何他不得,心中又急又怒,叫喊道:“都给我上啊,一拥而上,看他怎么抵挡。”
六十多个打手一齐冲了上去,将许道云团团围住。
许道云不仅不惧,反而笑出了声,“哈哈哈,好啊,好啊,出一身汗,正好洗漱洗漱。”
他左右开弓,与众打手撕打起来,场面无比混乱,桌椅碗筷坏了不知多少。
许道云越打越欢,似虎入羊群一般,无人可挡其锋芒,所到之处,皆被一击而溃。
六十多个打手,不一会儿就被打得只剩下七八个还站着,而且身上都带着伤,已经被吓破了胆。
孟佳惊道:“爹,他好厉害啊,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他。”
孟掌柜咽了口唾沫,点点头,没有说话。
许道云提气运劲,一脚踏在地面上,登时散出一股无形劲力,地上的桌椅碗筷都跳了一条,仅剩的几个打手直接被震倒在地。
宋员外和宋桓也险些没站住脚,好在扶着桌子才没有跌倒。
许道云回到位置坐下,问道:“宋员外,这下能好好谈谈了吗?”
宋员外咽了口唾沫,外强中干道:“小子,你别猖狂,这里是庆城,是城守的管辖地,你今日得罪了我,休想善罢甘休。”
许道云咧嘴笑道:“那在此之前,我是不是可以先毒打你一顿,出出气?”
宋员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心虚道:“你...你敢!”
许道云反手将一只瓷碗掷向了宋员外面门。
没了打手保护的他,被瓷碗砸了个结结实实。
瓷碗爆裂开来,无数碎片刺进他脸上的肉中,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宋员外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伸手想去摸脸,又怕碎片陷入伤口,只能用惨叫来缓解痛苦。
宋桓哭喊道:“爹!”
许道云冷声道:“叫你来,是跟我说话的,不是让你来以势压人的。”
孟掌柜忽然跑了上来,劝解道:“客官,客官快住手,别再打啦。”
许道云剑眉挑起,咧嘴一笑,“孟掌柜,你是要做和事佬吗?”
孟佳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生怕许道云杀红了眼,连自己的爹也一并教训。
孟掌柜被少年森冷的语气吓了一跳,但宋员外在身后,此处又是个有法纪的地方,他的胆子也大了两分,回应道:“客官,得饶人处且饶人,宋员外已经吃了苦头与教训,我看你还是收手吧,莫要赶尽杀绝。”
许道云仰天大笑,运转无相罡音,声震八方,“笑话,小爷杀机已起,看谁不顺眼自会杀掉谁。孟掌柜,你敢拦我吗?”
这声音震慑心神,孟掌柜心生恐惧,双腿一软,竟跌坐在地,浑身冷汗遍布。
“爹。”孟佳上前将孟掌柜扶起,对许道云道:“客官,我爹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不要迁怒于他。”
许道云摘下拓木弓,弯弓搭箭,双指一松,羽箭登时穿透了欲转身逃跑的宋桓大腿,直接将他射翻在地。
许道云跃到他面前,冷笑道:“我最恨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搅了,宋公子,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孟佳看的心惊胆颤,带着孟掌柜躲得远远儿的,心想这人年纪轻轻,怎么杀心却这般重呢?
宋员外脸上血肉模糊,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许道云背起拓木弓,“听闻宋员外在庆城权势熏天,人脉极广。贵公子为人张扬跋扈,品行不端,应该没少仗着家里的势,欺压良善,甚至杀伤人命吧?”
宋桓吓了一跳,惊恐地望向自己父亲。
宋员外咬牙摇头,“不,这些都是刁民们嫉妒我豪门高贵,恶意诬蔑于我们,少侠怎可听信?”
“刁民?”许道云嘿嘿冷笑,“张口刁民,闭口刁民,看来你对他们也颇有成见啊。”
宋员外语塞,不敢再多说什么。
许道云在长椅坐下,翘起二郎腿,“也罢也罢,你说话做不得数,去把这庆城管事儿的人给我叫来,给你半个时辰时间,你若不来,我便亲自登门。”
宋员外大喜,忙带上瘸了一条腿的宋桓逃离此地,全然不顾地上躺着的打手们。
许道云喝下一口酒,干起了老本行,将这些人身上的银两全都搜刮一空,整整装了一个布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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