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看到这信,先是慌乱,接着强迫自己镇定。荷月也拿过来信飞快看了。
桐月冷静下来后,开始跟荷月分析:“按理,信本该是梅月写的,现在却由二姐来写,说明是梅月出事了。她能出什么事,十有八、九是被爹娘强迫嫁人。”
荷月却道:“我看家里出事的不光是四姐,很可能还有别的。”
桐月现在也不敢多想,她只说道:“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两人当下就去找江星月和端月告辞。江星月也替两人焦急,她说道:“那事不宜迟,你们快些回家。可惜我不能亲送你们。”说着,她即刻叫来一个忠实可靠的仆人,名唤来福,叫跟着两人一同回去。
桐月忙说不用,江家下人不多,还要留着支应门面呢。
江星月却坚决如此:“你就别推辞了。与其让我悬着一颗心,倒不如这样派人跟着的妥当。我家还有其他下人,少他一个也没什么大碍。”端月在旁也跟着劝,桐月想一想,也只得接受这份好意了。
两人匆忙去收拾行李,两个孩子听说她们要走,一个抱着姐妹桐月的大腿不放,一个哇哇大哭。
大家一起哄劝,桐月又答应说很快就回来,两人这才渐渐缓和下来。
安抚完孩子后,桐月和江星月又到书房去说话。
江星月神色复杂地望着桐月道:“此次回去,无论发生什么事,且记不要冲动。有的事你能解决就解决,若不能解决就写信给我,我或是托人或是回去一趟。”
桐月道:“不用担心,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江星月似乎还有许多话讲,但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桐月反过来安慰她道:“好啦,咱们就别在这儿互相伤感了,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再见面。”
江星月也豁然笑道:“说得也是。——你明早要赶路,今晚就早些歇息吧。”
两人互相道别,桐月回房歇息。
次日,江星月和端月早她们一步起来,两人亲自去厨房做了朝食。
四个人一边吃着朝食一边说话。虽然离别在即,但气氛已不复昨晚伤感。
江星月甚至还开了个小玩笑:“你们猜哪样饭菜是我做的?”
桐月准确无误地猜了出来:“饼子。——因为有糊味。”
四人一齐笑了起来。
吃过饭,三人便上路了。
她们没带多少行李,无非是几件随身衣裳,外带一些碎银,三人贴身各藏着一些银票。
三人先坐马车出京城,去南边码头坐船到清江镇,然后再坐牛车或驴车辗转回去。就算路上没有一点耽搁,最快也要有半个多月。
三人到了码头,站着等船。船还等来,却等来了两个故人。来的人正是白佑林。
由于事出紧急,桐月只让江府的下人去钱家和白家说了一声,并没有亲自上门告别。她没料到他会来送行。
此时的白佑林是往日大大不同,鲜衣怒马,神采飞扬。
他跳下马,大步向桐月走来,他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人离开。
桐月看着他,很过意不去地说道:“真是太见外了,大清早地让你跟着我吃冷风。”
白佑林一脸诚挚地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表妹,我送你不是应该的吗?”
桐月回之一笑,这时白佑林拿眼看着荷月,荷月心中明白,撇撇嘴离开了。
白佑林见身旁没了外人,往前一步,声音压低许多,语重心长地道:“你这么急着回家,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桐月想起那封家书,神色黯然道:“目前只猜测出一件:我爹有可能要逼迫我妹妹嫁人。”
白佑林一脸痛惜,接着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婚姻大多不能自主,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要想开些。”
桐月心头略有些不舒服,但一时又说不清哪里不舒服。
白佑林忙又补充道:“我当然也恨这种封建礼法。可我又怕你一时冲动搭进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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