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阳光很好,接近傍晚还隐隐有些余晖。
乔抑声走过去,躺在林新腿上,侧过身,头埋在他腰间,手也在周围轻轻揉捏。
林新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停下来,搁在他发间,慢慢细致地拨弄。
直到乔抑声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挨个轻吻光洁修长的手指,突然说:
“指甲长了,我给你修修。”说完就从抽屉里翻出指甲剪,把林新的手抓过去,小心翼翼按住了就要剪。
林新一惊,下意识躲闪,他眼前乔抑声的形象开始扭曲,好像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了若指掌,温存和善的伪面具撕开了就真相毕露,林新瞬间站起身,脑袋还“嗡嗡”作响,低眼看了一下,双手完好,回过神来,乔抑声正望着自己。
林新顿了顿,心跳不再那么紊乱,才说:
“下次吧,现在我饿了,咱们先下去吃饭。”
林新觉得,对乔抑声来说,其实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可以牺牲的,如果幸运,没牺牲掉,再拿回来继续玩弄也是可以的。
他在浴室呆了很久,直到一池水都冷掉,最后匆匆淋浴一把,想着:自己都不投入,怎么叫别人投入呢。
他决定暂时把这件事忘掉,其实他认真看乔抑声的时候,常常会忘记自己是谁,好像被他蛊惑一般,周围一切都在天旋地转。
现在才知道,这是个毛病,得改改了。
乔抑声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翻着林新下午看的那本书。他从早上就已经离开,直到下午才又出现,这段时间居然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乔抑声怕林新烦闷,特意大大减少了庄园内部监守人员的数量,不过换汤不换药,这些人全都调到庄园外围,所以一旦林新离开,他们不会阻止,但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乔抑声。
但是今天,林新平白无故消失了那么久,居然没一个人知道他的去向。
乔抑声觉得监控措施还不够,不要说拴住心上人,连行踪都弄不清。
但他毕竟心思深沉,林新出来的时候,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把书本挪开,朝他看过去。
林新走过来,手上拿了条干毛巾,使劲擦头发上的水珠。乔抑声接过来,同他面对面,先把他颈项处湿润的水渍擦干了,再用毛巾包住头,轻轻从下往上拢过去,林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乔抑声很快给他弄干净,凑到他耳边,说:
“我帮你吹干吧,这个天容易着凉。”
林新摇头,站在床边不说话。
林新浑身还散着热气,身子很烫,刚从浴室出来,蒸的脖颈脸颊都发红。乔抑声把他抱在怀里,搂紧了,轻轻抚他后背,问:
“冷吗?这个天,着凉了要难受的。”
室内温度打得很高,林新一点不冷,倒是额头上,已经冒出密密的汗珠。他背对着乔抑声,仔细擦干净了,心还空落落悬着。
乔抑声开始吻他,从湿润的发际,一直流连到侧脸,还是一贯的温吞细致。
乔抑声叫他:
“宝宝......”
林新挣扎了两下,还是被他箍得死死的。
乔抑声眼里已经开始迷乱,淡色的眸子瞬间流光溢彩,林新看着也觉得心惊,一下子来不及反应,又被他按住,上上下下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