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走得毫不留恋。
除了留下的楼旷,以及他让人重新送上来的餐食,他什么也没留下。
梁矜上坐在客厅的餐桌上,看着桌面上种类丰富的美食,和沙发上大多数时候同一个表情的楼旷,心是空落落的。
他真的只顾着将她禁锢和控制起来,却一点不觉得让她跟一个保镖在一个套房里待一个月有多不方便?
原本应该安稳小心度过的孕晚期,因为商遇城的偶然出现,一切都乱套了。
虽然想象中商遇城对她恨之入骨无情报复的情景没有出现,但他的冷漠,比一切报复都来得狠。
报复是因爱生恨,冷漠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梁矜上闭着自己勉强吃了点食物,又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
一直沉默的楼旷问她,原本下午定好的产检什么时候去。
梁矜上没回头,“不去了。”
让楼旷陪她去,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再说,他今天能陪,孕晚期一周一次的孕检,次次都要他陪吗?
楼旷跟她是什么关系,这样不伦不类的,是嫌她情绪太好,给她添堵来的。
孕晚期任何一点差错,都有可能带来无法弥补的损失。
商遇城就真的一点不在乎?
梁矜上回了自己的客卧,她扔在床上的手机屏幕正亮着。
她扶着腰加快步子走过去,看到上面赫然是贺小缺。
商遇城从昨晚开始,虽然关着她的人,却没有控制她的手机。
似乎并不介意她跟贺小缺联系。
她按下接通键,贺小缺听她的声音有点重,“家宝,你还好吗?”
“我没事。”
“姓商的走了?”贺小缺跟她确认道。
商遇城离开不过一小时,贺小缺就知道了,而且听语气虽然是疑问句,但笃定的成分比较大。
显然是一直监视着这边。
梁矜上:“是的……小缺,你来带我走吗?”
“当然。”贺小缺一夜未睡,尤其是在半夜封满月来找他,告诉他在急诊碰到了梁矜上。
担心、焦虑还有极为强烈的不甘心,折磨了他一晚上。
原本打算等梁矜上主动求助,可等到商遇城都走了,梁矜上的电话也没打过来。
幸好她还主动问了一句“你来带我走吗?”。
梁矜上原本在想,贺小缺会怎样出现,但万万没想到,他是直接按门铃的。
梁矜上听到门铃声,就从客卧走了出去。
楼旷拉开门,外面站着的赫然正是贺小缺。
梁矜上想到大半年前那一次,也是在这个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那一次,楼旷在外面,贺小缺在里面。
这次,两个人的位置交换了,但不变的是同样针锋相对的气氛。
那一次,楼旷和贺小缺动了手,而且还落了下风。
今天,贺小缺一露面,楼旷就知道他为何而来,下一个动作就摆出了一个攻击的姿势。
“贺先生,今天要再切磋一次么?”
贺小缺扫了他一眼,楼旷无疑是最专业的那类练家子。
正经打架,贺小缺打不过他。
但是……
“我没这个姥姥时间陪你练。”贺小缺朝外面做了个手势,一下子从走廊上涌进来好多保镖。
对比着这边只有一个形单影只的楼旷。
梁矜上心底隐隐觉得不对劲。
以商遇城的缜密,难道他想不到贺小缺会来救她吗?
他总不至于会天真地以为,梁矜上会乖乖听从他的安排,在这个套房里画地为牢住一个月,然后生下孩子让商遇城审判吧?
他就只留下楼旷一个人,似乎不怕梁矜上被人救走。
贺小缺朝楼旷示意了一下,“你要不要从他们里面挑几个练练。”
楼旷只需要扫一眼,就道:“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如果贺先生想练,我倒可以奉陪。”
贺小缺嗤了一声。
还挺狂。
“就算我手下都是些草包,你一个人也打不过这么多人。”贺小缺一指梁矜上,“我要带她走,你是打算自己让开,还是我把你打趴下。”
楼旷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贺小缺,而是转向了梁矜上。
“梁小姐。”
梁矜上看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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