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吧。”商遇城终于开口说话了。
声音比刚才沙哑很多。
梁矜上从跪改为坐,小口地喘着粗气。
商遇城回头看一眼,蹙了蹙眉。
她额上都见汗了。
当然商遇城自己也没有好多少。
梁矜上挥一挥酸痛的手,正要再倒一点药酒一鼓作气,却被商遇城喊住了,“不用继续推了。”
“你好点了吗?”
商遇城实话实说,“没有。”
梁矜上那点力道太轻了。
推淤血需要用上大力才能有效。
梁矜上抿了抿唇,“那我用力一点。”
别看她瘦,力气一向不小。
所以今天她用了多少力气自己也很清楚。
但她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用太大的力气,怕再来一轮假性宫缩。
商遇城刚刚还使唤她,现在却不答应了。
梁矜上的手已经按上了他的腰,却被商遇城伸手过来一把抓住,“我说不用了。”
梁矜上:“可是你……”
商遇城随便把锅甩了出去,“大概是药酒过期了,不起效。”
他为了防止梁矜上再动手,干脆坐起来。
原本一人趴着一人跪着,距离还不是那么近。
他这样突然坐起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几乎是这段时间最近的一个距离。
呼吸可闻。
尽管都是浓烈刺鼻的药酒味。
商遇城顿了一下,黑眸中闪过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而后低头,错开近在咫尺那双干净的眼睛。
他随手捞起药酒看一眼。
商遇城原本只是随便看一眼,却在看到“红花”“麝香”时,眉目一凝。
他一把抓过梁矜上的手腕,皱眉道:“去洗手!”
梁矜上原本就是跪坐着的,被他这样一拽,身体不稳朝前扑去。
商遇城像上次一样,没有揽她入怀,而是伸手扶住了梁矜上的肩膀,让她稳住。
“去洗手。”商遇城又说一遍。
梁矜上手上沾满了难闻的药酒,她当然会去洗。
但他的淤伤没好,她肯定是要替他尽一份心力的,现在既然说没有缓解,肯定要继续。
没想到商遇城却语气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压迫力,“去洗。”
梁矜上看到他这样,心里自然是怵的。
现在的她不敢惹商遇城不痛快,只好转身去了浴室洗手。
她正洗着手,忽然在洗手镜里看到了商遇城。
他也跟了过来。
一直看他,目光难免会落在他裸露的上半身,梁矜上只好低下头,认真洗手。
“洗干净点。”
梁矜上皙白的十指在水流中冲刷了好一会儿,“我不脏。”
商遇城皱了皱眉头,谁说她脏了。
梁矜上关掉水龙头,正要绕过商遇城走出去,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拎起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他不满意,“再洗一遍。”
梁矜上:“……”
“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她看出来商遇城在嫌弃她手上的味道,提醒道,“你闻到的可能是你自己身上的药酒味。”
商遇城不发一言,让梁矜上走出去,自己甩上门,进去冲澡了。
梁矜上不明所以。
就算她的推拿不成功,但药酒擦在伤处肯定是比什么都不擦要好。
为什么要冲掉?
他不喜欢那个味道?
可药酒哪有好闻的,她一个孕妇都不介意。
梁矜上走回床边,也把那瓶楼旷的跌打神药拿起来看了一眼。
忽然,目光一顿,看到了“麝香”“红花”等字眼。
目光渐渐发生了变化。
浴室门很快被打开,梁矜上连忙把药酒的瓶子放回去。
她的手指抓在被子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商遇城,动了动嘴皮子却不知道说什么。
商遇城当做没看到她的眼神,绕到另一边准备上床。
但药酒的味道在空间里久久不散,他没有坐下来,而是居高临下道:“换个房间。”
梁矜上却已经大概猜到他为什么会有这一系列表现。
她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目光像只小狗似的。
“商遇城,你是因为药酒里有麝香,所以……”
商遇城的目光淡淡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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