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视尊严如性命,尤其是在自己的情敌面前,更不能认怂。张小七和李恪就是这样,你傲?我比你还傲!不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誓不罢休!
这下,两人算是杠上了。
李恪点点头,“好!是条汉子!既如此,来而不往非君子,我李恪若输了,愿做你张小七的马前卒,给你牵马坠蹬,绝不反悔!”
当天晚上,两个人打点好行装,在房间里留下字条,启程下山。
路上,李恪建议去较近的并州投军,而张小七则决意取道灵州,以便找机会为魏火长和当年同火的兄弟们伸冤报仇。
两人争执不下,就在半路上分道扬镳。
且说张小七晓行夜宿,顺利来到灵州大营。一到军中,他就四处打听闷头和拐子六的下落,结果却无人知晓。
张小七很诧异,“按理说,他们俩现在不是校尉,至少也是个旅帅了,怎会没人知道?算了,还是先做自己的事,只要他们还在军中,早晚会碰到的。”
过了两天,大军开拔,说是要赶赴京师待命,张小七也随军起行。
一路日夜兼程,这一日,大军终于来到了京师郊外,渭水河边。张小七站在高处放眼望去,但见一排排的营帐密密麻麻沿着渭水延伸开去,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已经聚集了多少人马。
军中传言,近期要与突厥进行一场规模空前的大会战,作战计划皇上都已经部署完毕了。果然,很快军令下达,即日起,各路军马放假三日,三日后,大元帅李靖将举行祭天大典,誓师出征。
士卒们难得几日清闲,都三三两两地搭伴进城游玩。张小七不想凑热闹,就留在营帐里歇息。
午后时分,几个士兵挑帘进帐,他们兴致高昂,谈兴正浓。
一个道:“今天真是不虚此行!你看台上那小娘子是真水灵啊,我都有点跃跃欲试了!”
另一个道:“你可算了吧!想死你就上去,你没听说吗,这小娘子可是大有来头,她爹就是当年瓦岗山的大头领翟让!娶她的不是王公就是勋戚,能轮到你我?别痴心妄想了!”
张小七愕然,急忙走过去,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兄弟!这你都不知道?翟让的闺女在京城摆下擂台,比武招亲,这几天城里都开锅了,那场面比咱们出征都火爆!你不去凑凑热闹?哎呀,那小娘子那身段,啧啧!看着真让人流口水!”
那人还没讲完,张小七就跑了出去,心急火燎,连战马都忘了骑。出了大营,施展轻功,陆地飞腾,嗖嗖嗖直奔京城而去。
说起翟珊也够可怜的,本来眼看就要结婚了,心情大好,没事就躲在房间里偷偷研究女红刺绣,琢磨着将来当个好媳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可偏偏这时候,相公跑了,她如何能不生气!
翟珊拿着字条禀告师父师祖,非要去寻张小七。云中子连同她的师父师叔三个人都劝阻不了,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
翟珊下山之后,一路打听,历尽辛苦追到京师,可以说是千里寻夫!来到京城外,她一看到处都是连营,找个人跟大海捞针一般。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想出了比武招亲的计策,拿这件事引张小七出来见面。
可是连翟珊自己都没想到,这场子一支起来,竟然搞的是万人空巷。京城之中,下到平民百姓,上到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全都来了,不时还有几个长相怪异的西域人前来切磋。一时间,人山人海,拥塞不堪,每天为了近距离一睹翟珊芳容,被挤伤踩伤的人不计其数。
翟珊对这一切没有丝毫兴趣,只是坐在后面,漠然地看着台上两个男人玩命地打斗,心不在焉。
一开始,上来的都是普通百姓或者江湖豪侠。有一个年轻人武功不错,接连打退了很多挑战者,一时没人敢比。翟珊一看,自己不出手不行了,刚要起身,一个身着光鲜的帅小伙飞身上台。
年轻人一拱手,“朋友,报个号吧!”
帅小伙呵呵一笑,“我乃鲁国公程咬金之子,程怀亮!”
年轻人听完,登时结巴了,“公,公子爷!小,小的怎敢与您比武!小的弃权!”一招没使,跳下擂台,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声。
接下来登场的就全都是勋戚贵族,官宦子弟了,什么尉迟恭之子尉迟宝庆,房玄龄之子房遗直,柴绍之子柴令武等等等,一个个风流潇洒,贵气逼人,看得下面百姓惊叹连连。
这时候,张小七赶到了,他二话不说纵身跳上擂台。翟珊一见张小七来了,眼睛就是一亮,但是心里赌气,仍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没有做声。
台上,程怀亮和房遗直正打得难解难分,两个人用眼角的余光一瞟,“诶?什么时候又冒出这么一位来!”连忙停手,观看来人。
“你是何人?”程怀亮斜着眼睛瞥了瞥面前这个大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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