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阿史那欲谷以海东青测谎,试探张小七。很显然,这老鹰再聪明,也只是畜生,怎么可能看透人心呢?他这套把戏无非就是一招心理战,想借此把张小七的实话诈出来。
可他的想法是不错,却用错了对象,张小七恰恰就是个不怕死的主儿,只要他指出道来,张小七就敢走,来者不拒。
如此一来,他非但没把对方吓唬住,反倒被对方的胆气所折服了。
而阿史那云又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赶来了,趁热打铁,对着他一通指责埋怨。
阿史那欲谷一时招架不住,只好拿高远斋当挡箭牌,“云儿说得很有道理,此事本汗必须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偏心哪!高远斋,要不你也让本汗的海东青测试一下吧!”
高远斋登时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大汗!饶命啊!开恩哪!放过小人吧!”
阿史那欲谷满脸鄙夷,“高远斋,你怕什么?我的海东青是不会伤害说真话的人的!”
“哎呦!”高远斋一听,愈发心虚了,紧爬两步,咣咣咣地磕起了响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实话说出来了,“大汗!其、其实,这情报不是我从归义城得来的,是我自己猜的!我就是怕大汗被张小七这帮人欺骗,才不得已假托归义城的名义向大汗示警,我也是一片好心,求大汗饶了我吧!”
这下阿史那云可来劲了,“欲谷叔,他都交代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哼!”
阿史那欲谷把眼珠子一瞪,“好啊!你这贼厮居心叵测,竟敢挑拨我和大漠王的关系,这还了得!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首示众!”
“啊!救命啊!开恩哪!我不想死!”高远斋被士兵拖出院子,尖叫连连。
白诃黎布失毕求情道:“大汗,求您还是饶他一命吧!此人虽然这次说了谎,可他确实跟归义城素有往来,若贸然杀了他,恐怕会影响咱们和归义城之间的关系呀!”
“这个……”阿史那欲谷颇有些为难地看向张小七,“大漠王,你看呢?”
张小七蛮不在乎地一摆手,“一个小杂碎而已,我才懒得计较他的死活,只是我的王后和兄弟们可还被大汗软禁着呢,你是不是应该早些把他们放出来呀?”
“这个自然!快来人,把大漠王的部下都放了吧,好生安抚,不得怠慢!还有,将高远斋重责五十大板,一定要让他牢牢记住这个教训!”
“是!”军兵们得令而去。
不一会儿,院外传来了清脆地打板子声和高远斋撕心裂肺的嚎叫,“啪啪!啊!啊!饶命啊!陛下救我!啊!啪啪啪啪……”
张小七朝阿史那欲谷施了一礼,“大汗,我也不想留在此处了,这就要返回军营去了!”
“诶,大漠王别走啊!本汗正要摆宴给你压惊呢!”
白诃黎布失毕也道:“是呀!大漠王为何这么急着要走?难道是嫌本王照顾得不周?”
“龟兹王千万别这么说,就是因为你照顾得太细心了,在下实在是无福消受,不胜惶恐,所以才不敢再劳烦你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小七没再理他,接着对阿史那欲谷道:“请大汗放心,在下必会留下来助大汗一臂之力的!告辞!”说罢,他一转身,带着阿史那云,冲开人群,走出了院子。
阿史那欲谷自知理亏,也没再下令阻拦,由着张小七离开了。
出了院子,张小七和阿史那云又在龟兹王宫中跟翟珊、李恪、程怀亮汇合,一起出了城,回到军中。
又过了两天,苏定方以龟兹王擅杀大唐属国国王龙栗婆准为名,起兵一万进攻龟兹。
军情急报好似雪片一样传来,张小七可坐不住了,“将军怎么就带了这么点人马,这哪儿够啊!哎呀,他该不会是不知道阿史那欲谷也在这儿吧?”
程怀亮劝道:“小七兄稍安勿躁,将军他敢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缘由,而今咱们这支人马可是一支奇兵,决定着整个战役的成败,至关重要,咱们无论如何都要沉住气,不到关键时刻,决不能轻举妄动,暴露了身份哪!”
“你说得轻巧,一万对十几万,都火烧眉毛了,什么时候才算是关键时刻呢?”
“随机应变吧,要不了多久,阿史那欲谷就会有所行动了!”
他刚说完,一个军兵就跑进来,“报!西突厥大汗阿史那欲谷和龟兹王白诃黎布失毕现已领军出征,迎击去了,他们派人前来通知王上,请您带兵随后接应!”
“哦!知道了!传令下去,全军集结,即刻拔营出发!”
“是!”
张小七众人来不及多想,随即出了大帐,翻身上马,率领大军开赴前线。
又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他们才追上阿史那欲谷的军队,而此时,阿史那欲谷大军已跟苏定方所部遭遇了。
两军对峙,战斗一触即发。
张小七匆忙赶至阵前,一见面就对阿史那欲谷抱怨道:“大汗!您为何走得如此仓促?事先也不通知我一下,我连作战计划都不知道,怎么打仗啊?”
阿史那欲谷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大漠王多虑了,对付这么点人,还用得着作战计划吗?苏定方目中无人,举兵轻进,自找苦吃,现在正是除掉他的绝好时机,大漠王,此战你就不用上了,只需在一旁观敌瞭阵就行!”
张小七心中忐忑,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点头,“好吧,既如此,还请大汗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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