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溟溪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第二日的清晨,窗外的天色还只是蒙蒙亮。
花翎站在一旁,手中捧着衣物。
轻轻的揉着眼睛,接过花翎从一旁递过来的衣裙,绕到屏风后穿上。
凤溟溪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身影,一身火红色烟萝纱衣,精细地绣着开的正盛的栀子,白色的栀子栩栩如生,香气几近散出。
秀手轻抬,灵巧的编织起自己散落的发丝,及腰的秀发揽在一处,慵懒的垂在耳畔。
"行李收拾好了吗?"凤溟溪取过一旁的丝帕,沾湿了温水,轻轻的擦拭自己的面颊。
"都收拾好了。"花翎将一个用锦缎裹好的包袱放在桌上,"灜王爷说这是风夜离要交给公主的。"
"可有留下什么话?"凤溟溪将梳妆匣旁的罂粟玉佩挂在腰间。
"说是送了些银票来给公主路上花销,另外还给了公主一个银制的面具。"
凤溟溪点了点头,掀开寝殿的纱帘便走了出去,一头撞到了正要进门的北宫瀛身上。
"你总算醒了。"北宫瀛俯下身子捏了捏凤溟溪的脸颊。
"嗯,你怎么进宫了?"凤溟溪看着北宫瀛的赤眸。
"一连几天没见到你,有些想你了而已。"北宫瀛轻轻的抚过凤溟溪的发丝,"快去用早膳吧。"
用过早膳,凤溟溪等人到马场取过马匹,正要出宫时却在宫门遇见了轩辕墨。
"十一公主起得真早。"轩辕墨一脸笑意,倚靠着一旁的宫墙。
凤溟溪皱了皱眉,并不搭理他,牵着炎蹄就要走出宫门。
"没有本宫,公主可进不了天川的边界。"轩辕墨的声音中满是自傲。
轩辕墨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凤溟溪,耳边却从未断过她的消息,短短五天,她就能闹出那么多的事情。
十二岁的年纪就跑到风夜楼去,居然还带了个妓子回来,也就只有她能做的出了。
眼神向着凤溟溪身后看去,北宫瀛,鬼童儿,花翎,他都是见过的,还有两个男子,和一个看上去比凤溟溪小一些的孩子。
"连孩子都带上了,不坐马车么?"轩辕墨似乎并不在意凤溟溪的不出声,自顾自的说着。
"孩子?"凤溟溪冷笑一声,看了一眼鬼陶,"太子似乎忘了本公主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轩辕墨唇边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几分,懒懒的站直身子,走近了凤溟溪一些。
"公主的确是个孩子,却也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孩子。"轩辕墨抬手想要抚摸她如花般的面容,脑海中却浮现出宫宴那晚凤溟溪嗜血的笑容,手停在了半空中。
北宫瀛站在一旁,听着轩辕墨的话语,皱了皱眉。
"呵,怕了吗?"凤溟溪抬眸对上轩辕墨的眼神,轻笑中满是不屑,"送行礼太过繁杂,本公主在宫外等着就好。"
凤溟溪转身,轻巧的跃上马背,用力的一勒缰绳,炎蹄的前蹄高高抬起,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北宫瀛等人也各自上了马背,只有鬼陶因为还不会骑马,所以坐在玉辰的马上。
由花翎引路,几人各自拉动缰绳,快马出了宫门。
"看来可以合作呢。"轩辕墨看着飞扬的尘土,一脸正色,果然和那个人所说的一样,凤溟溪为了能够自由行动都骑了马,并且提前了出宫的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