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璨本就觉浅,何况今晚睡得还是戚家老宅。
一整晚,她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实则耳听八方。
故而天亮,戚九洲掀被子下床的那一刻,她登时的也从沙发上起了身。
戚九洲顿了下,还以为她梦游,稍后看到她揉肩伸懒腰打哈欠的一系列自然动作,猜到她应该是跟他一样,压根就没真正入睡。
他是常年被暗杀养成习惯了,她这么强的戒备心从何而来?
见男人注意到了她,苏璨甜甜的打了个招呼:“戚总,早上好~”
她声音懒漫软糯,像是猫爪子,不经意的抓了他心口一下。
戚九洲敛目,淡淡的回了句:“早。”
径直的去了卫生间。
苏璨手脚麻利的把沙发上的毛毯塞进了柜子里,走到床边,把床单往下拽了拽,继而又把被子弄得皱皱巴巴。
戚九洲洗漱完出来,正好看到苏璨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一小节芦荟往被单上挤里面透明的白色东西。
他是个处男,可总归也二十好几了,基本性常识还是有的,苏璨此举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不是做的太顺手了?好像经验很丰富。
“够了。”
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苏璨扭头见金主爸爸的脸色很不好,心头一紧,难不成是她多事了?思索着,连忙听话的收手站直。
戚九洲看她谨小慎微的卑微模样,缓下语气:“我的意思是不用弄得那么特意。”
原来是这样。苏璨笑了下,“明白。”
“去洗漱,下楼吃饭。”说完这句话,戚九洲自己都感觉自己整个人特别‘和蔼可亲’,不像是他了。
苏璨:“我刚到外面摘芦荟的时候顺便用了下楼下的卫生间,洗漱完了。”
要说戚家真的是大门户,楼下佣人使用的公共卫生间都装修的特别贵气,用的洗手液等护肤品也都是大牌,就连马桶刷都价值上万。
哎,人比人气死人。
闻言,戚九洲莫名感觉不舒服。
但说不清不舒服的点在哪,总不该是因为她用了楼下卫生间吧?
彼此静默了几秒,苏璨斟酌着开口:“戚总,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苏璨挠了挠脖子,“就是,正常的话,真情侣睡了一宿,身上多少应该有点痕迹。”
戚九洲脑瓜嗡的一声,旋即气血上涌,口干舌燥。
大早上的她也是真敢说!
戚九洲看着苏璨,女人梳着丸子头,没施粉黛的脸上清透出尘,许是说了这话她自己也觉得别扭,两颊染了点驼红,眼神直往别处飘。
再怎么疯,说到底不过是个姑娘家,为了扮好他女朋友,都如此主动了,他……
戚九洲喉结滚动了下,扯了扯领带,绷着一张沉着冷静的脸上前,没说废话,大手直接扣住苏璨后脑勺,俯下身要速战速决的给她留点痕迹,不想苏璨双手一推,抵住了他胸膛。
戚九洲停住,掀起眼皮看她,“怎么?”嗓音喑哑。
苏璨浓密的睫毛蒲扇一般的扇动了两下,咽了口口水,道:“颈动脉很脆弱,吸不好容易造成颈动脉缺血破裂。”
戚九洲眯起眼睛:“你质疑我技术?”
“不是不是不是,”男人嘛,自尊心强,苏璨哪里敢公开怀疑他不行,官方回应道:“我学过医,懂医学常识,我来吸,不仅安全还保证美观!”
戚九洲丝毫没有被她动,不冷不热的纠正:“兽医。”
苏璨:“差不多差不多。”
戚九洲:“……”差多了!
苏璨跟青楼拉客的老鸨似的推搡着男人,“来嘛来嘛,哪能有劳您做这种苦差,您就坐享其成好了!”
戚九洲像中了软骨散,被她推到了沙发上,任由她骑在了他的腿上,要命的是,她扒他衣领,往前凑的时候,他居然还无意识的配合仰起了脖子。
眼下这般,除了坐享其成还真别无他法了。
戚九洲闭上眼,垂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
本以为忍耐让她碰他脖子是最艰难的事情,但当脖子上传来酥酥麻麻,细细痒痒的触感,他发现最难的是让身体不起反应。
“好了吗?”一开口,戚九洲声音不仅哑,尾音还带颤。
苏璨没啥个经验,正在探索中,此时着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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