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你还活着?当初你不是生病走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爷。”
她的一声老爷,让刚刚还陷入悔意的赵长季幡然醒过来,立马稳了稳心神。
他装作关心人的样子沉声问道:“如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莫不是你骗我们病入膏肓然后假死逃出伯府?”
所有人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演绎的这一幕。
贺彦都忍不住为他们鼓掌,这两人活该不去唱戏,死的都能唱活了。
他们居然还恶人先告状,真是猪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
贺彦一直都怀疑如意生病和后来不见了都与眼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查如意的事情,只可惜这些年查到的证据并不多。
太子看戏似的看着下方,看够了问道:“下方来人报上姓名。”
如意正准备跪下回话就被周捡拉住,“你是朝廷命官之女且不用下跪。”
“来人,为镖骑将军夫妇赐座。”
太子一发话,地下的人迅速的搬来两把凳子,且下人很有眼色的在如意的凳子上多加了几层垫子,让她坐下时伤口没有碰到。
“草民...”话刚说出口,就被周捡拉了拉衣袖,无声的示意她改口,如意有些懵过了会反应过来。
“臣女赵如意,乃是安远伯府赵长季贺婉清之女,自家父家母去世后,臣女便一直被府中老太君禁于府中不让见外祖父一家,及笄时臣女醒来便已出现在人牙子手中。”
她声音清亮,沉着冷静的说着,“臣女想逃脱回安远伯府但逃脱不了,并从人伢子口中得知臣女卖身契上姓沈名清。”
说着将当初自己醒来从周老太手中拿到的卖身契双手奉上,等待太子殿下查看。
“这沈清乃是臣女的贴身婢女,舅舅查过当年安远伯府大小姐没了,她的贴身婢女被发卖了,现在臣女顶着沈知的身份,那棺中之人看来是沈知无疑了。”
“你胡说!”
眼见着事情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郭氏再也按耐不住的跳出来提醒道:“太子殿下,他们说这个女子是我安远伯府的大小姐就是吗?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从那里找了一个相似的人来冒充的。”
她嘴角挂着嘲讽的笑,“这世上相似的人如此之多,有一两个长的相似的人有什么奇怪的,还望太子殿下莫要被他们欺骗了。”
赵长季看着贺彦,忍不住说道:“贺彦,虽然你我两家曾的亲家,但这些年你每年都到安远伯府上闹一闹,但你现在找个相似的人上来恶心人,真的没必要。”
他一副包容的语气,“虽然你现在还对我安远伯府有误解,但兄长的女儿如意真的在当年就病逝了,你们也知道她从小就身子骨不好。”
说着还抬起袖子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只是袖子遮挡的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郭氏真是没用,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杀就杀了居然还让人被贺家找了回来,属于他的爵位谁也不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