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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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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来到刑芝的宫殿,丽曼在玩琴,政政说:“这么快会弹琴了,勤快又聪明。”丽曼说道:“我每天都练习。”政政说:“有点回音的感觉。”刑芝:“我听着挺好的,音乐都是要找知音的。”政政说:“是吗?”

    他看了看丽曼穿的黄色衣服说:“黄色跟眼神相斥,难沟通的颜色。有时也会让人觉得明快、乐观。你喜欢穿黄色?”丽曼点点头。政政说:“我觉得你穿这个颜色的走向容易坏。”刑芝说:“孩子会下不来台,也会灰心的。孩子需要多鼓励。你可以背后跟我说,我们商量一下。”政政说:“我觉得当着孩子说,更好点,别人说,得听听。越是藏起来越是不让说,也不见的就好。其实小孩什么颜色都穿穿,每种颜色都是一种心情,多好,干嘛非要那么喜欢一种颜色?”

    丽曼动了一下,旁边有个仙人掌,她的腿碰到了‘哎呀’乱叫,刑芝就去给她挑刺。丽曼说:“妈妈为什么把这些丑东西放在房间里,老是扎我。”政政说:“仙人掌乖乖的在那里没主动扎你。”丽曼说:“仙人掌坏,有刺。”政政说:“你就会说仙人掌。仙人掌坏不坏,要首先抑制你的伤害欲、被伤害欲,不要伤害,这样才能跟它对话。”

    刑芝挑完刺,说道:“仙人掌一点点水就够了,水多了还不好养。人如果在沙漠里走两天,不跟其他人接触,可能还会羡慕和爱上仙人掌的刺。”政政说:“好像你苦行过。生活中充满矛盾,被矛盾整的没个性了整死了,是自己失败。或者耍唯我独尊的傻个性,要跟人战争,甚至比下线,看谁倒霉过谁,也是失败。万物自由。”刑芝说:“虽然如此,如果比不过别人,你就是倒霉。”

    政政说:“丽曼你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丽曼说:“我昨天做梦,原来树木往上长会重新变得粗壮,在空中树木跟树木之间连接,有人做了树道,把祖先的坟墓放在空中。他们长到一定的高度,没有空气了就不长了。”政政说:“不长了可能没有它们生存的环境了。现实中不会那样。”政政说:“你现在能弹几首歌?”丽曼拿个乐谱说:“这些前十页都会弹了。”政政翻翻说:“再弹一曲我听听。”丽曼点点头,边弹边唱了一曲《鳲鸠》。

    一曲罢了,政政说:“你唱歌能不能有点个性,褒义的个性,任性点,情绪多点,思考丰富点,自己弹。如果只是想‘我可以弹奏的更好’、‘我可以唱的更好’,那么就堕落进低级的音乐世界了。没有自己的探索,只是在弹奏别人的或者死去的内容,也可能不懂聆听了。”

    丽曼说:“可是我自己弹,我不知道怎么弹。”政政说:“慢慢弹啊。”刑芝说:“我看她先模仿吧。她现在懂得什么创作啊。”政政说:“丽曼,你觉得听妈妈的弹琴快乐,还是听爸爸的弹琴快乐?”丽曼说:“听爸爸的不会弹,听妈妈的下苦力照着琴谱弹会体会到音乐,能弹奏的好。”政政说:“那你随便吧,怎么高兴就怎么。不过还是要懂得思考,看看人家怎么做的音乐,自己要有想法。光靠盗版别人的好想法没用的。”

    两个人坐远了一些,刑芝倒了茶过来,政政喝了茶说:“这孩子不高兴就憋着,你开导开导她,她不懂得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她不重视这问题你要重视。”刑芝说:“她不坏。”政政说:“关键是怎么沟通,才能和谐相处。”丽曼说:“是。”刑芝也说:“是呀。”政政说:“你是说人是非,却不想被说是非,好斗。你是不是坏?”刑芝说:“多问问别人的委屈,比总是抱怨别人要好一些。”政政说:“有人还不敢抱怨呢,关心别人委屈的更少,黑心理了。”刑芝不说话。

    政政看看刑芝给自己的是一个浅绿色的有点透明的玉杯,她自己用的是一个黑褐色的陶瓷杯子,说道:“你还是喜欢右边那个杯子多,给我的就是通透的,我这个杯子就是香。刑芝会养神,但是神用的少就变得笨了。”政政又对刑芝说:“别腹诽我,你攻击我我身体会痛。”刑芝说:“谁背后不骂人。你自己爱痛。笨蛋。我就是仙人掌。”政政却说:“你是仙人掌为什么非追我?去找你同类啊,好沟通。”刑芝说:“我感觉被伤害。”刑芝说:“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感觉被伤害?唯我独尊?追我也用各种黑手段。”

    刑芝说:“不要说了。我爱上了你,我就想用手段,不择手段,让你爱我,不离开我。”政政说:“你只是想得到我,你是爱我吗?如果你得到了我,你还会爱我吗?”刑芝说:“我想跟你在一起,尽量长久。”政政说:“我爱过,我一比较我对别人的爱,就知道有些事情,你能为这个人做不能为那个人做,你被爱也一样,因为被爱多能做到的和被爱少能做到的不同。”刑芝说:“你爱情经验丰富过我啊,还总是说我意淫,我也不如你呀。”

    政政说:“我觉得你的目的不纯粹,那你的爱就是不纯粹了,难有大的追求空间。”刑芝说:“你是我最好的缘分。”政政看着她的眼神说:“你的目光投入我怀抱。过来,让我亲一下你,只有亲吻和拥抱才能治疗我的疼痛。”刑芝过来给他亲了一下,政政又说:“我们秦国是想制止战争的国家。所以你该怎么做?”刑芝说:“比你能打。”

    政政放开她,她回去坐下说:“文骊说女人要支持女人,还说不能以常人的思考去衡量女人的贡献。她想让女人帮助女人上位,还说就算在别人眼里表现的不好的女人,但是得到帮助上位了,就是好事。我看她想让别人支持她吧,她想上位吧。”政政说:“她大概不是这意思。”刑芝说:“那支持了个坏女人,就是好事?不通情理。利用白?”政政说:“我理解。祸害起的影响大了。但是也可能得到一些好的效果。”刑芝说:“那社会给女人的工作工资高,男人工作不给钱,这样男人也会逊了。”

    刑芝说:“我给你弹一曲吧?”政政说:“好。”刑芝走过去,对丽曼说:“仔细听着,我弹《蒹葭》。”

    一曲罢了,政政说:“你能不能先让听的人身体每个部分都舒服?难怪丽曼被你教成那样?”刑芝说:“怎么?”政政说:“丽曼,不管是旋律、音符,还是歌词,不要机器一样,你在表现一台机器是怎么运转的。感性非常重要,人的感觉非常丰富,会说很多话。你的理性,思考,也可以表达交流。你想一下怎么表达,用音符。”

    刑芝说:“你说的是表达自己。但是人很多时候是观看。观看的灵魂不就是麻木的,甚至也可能是狂热的。我不是不懂的释放天性。”政政说:“观看也不是灵魂麻木的冷酷攫取。我想听你表达的有没有你自己,有没有新意。你的自我思考。要说观看,感性和理性就不同。比如,感性体会细致的看到一个个烟雾的颗粒是怎样的,又为什么怎么怎么移动,怎么飘扬,去到什么方向,怎么发生一点点变化的。”

    “也可以是你看到规律,有风吹动着烟雾按什么规律去到一个方向,风的暴力让烟雾被动了。表现规律,有爱没有爱不同的,没有爱只是看客观现实,但是感性的爱就会有新意,你不同于别人的感受感情思考后的结果。音乐是一个声音的世界,什么都可以表现的,世界所有都可以表现。盗版是一个最初的事物倒影进你的眼睛的过程,你有你自己的感和想,跟人沟通。”刑芝说:“沟通也不是随意的沟通。”

    政政说:“丽曼啊,就好像沙场点秋兵,你弹奏乐器用到的所有部分都要熟悉、考虑,用于表达。注意细节。不要弹奏只是机械的重复曲子那些音,没有表达,只有机械的音,表达给机械了。”刑芝说:“机械用于表达了就是好吗?”政政说:“不是没人性的意思,不是不探索机械的意思。机械里有灵魂,或者说跟灵魂相关,弹奏者有自己的理解。”刑芝想了想没说话。

    政政又说:“其实开始创作的时候不懂,你可以把其他科目的语言翻译成音乐,这你会吧?尽量去表达,练习多了你就会了。”丽曼说:“把其他科目的语言变成音乐?”政政说:“是呀,把天文地理语文数学都能变成音乐。我说了声音是一个世界,其他所有都可以用声音来表达。声音有眼睛、耳朵、嘴巴、毛孔、大脑。自己写完了再自己听,听后感什么再写一下。”刑芝说:“你是让她抽象出什么用声音表达,或者用声音抽象出一个世界?她这么小?”政政说:“可以了。”刑芝说:“你自己都不会那样练习。你弹奏的音乐还不如我呢。”政政说:“我不像你喜欢这个。但是我有思考。”

    刑芝说:“丽曼其实常常患得患失,每次考试前,每次我检查她弹奏的音乐时,她都会紧张,有时因为紧张她就错误多。”政政说:“素质缺乏,患得患失肯定是有缘故,心理不纯粹,不知道想什么歪的。你是不是太严厉了?嫌她弹的不好?让她有压力了。”刑芝说:“她语文老师教给她跟压力做朋友,她感觉好多了。”政政说:“跟压力做朋友,但是同时还自己排斥那些?朋友比敌人更亲密,了解对方更多,就是教给她抑制那些坏的精神影响。还是没找到原因。”

    “她可能缺少观看自己的态度,不能各个角度客观的去分析自己。有人就喜欢俯瞰、全局、操盘者的角度去看,这也是一个角度。要了解周围,了解别人,对别人的看法不能糊涂,不能被别人的说法影响自己。其实你看一只飞过的鸟儿,会对你的表演议论什么吗?我的意思不是把别人的声音当成鸟叫。你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理解力,别人的理解只是别人的。如果你都没自我,甚至自己是建立在对自己和其他虚伪认识的基础上,还怎么弹琴?”

    刑芝说:“这些对她太复杂了。”丽曼说:“妈妈我能听懂了。”政政说:“看吧,她懂。”刑芝说:“现在小孩真是比我们小时候聪明多了,好多问题轻而易举他们就懂了,早熟啊。”政政说:“不是。每一代小孩都应该比他们父母辈小时候聪明,这才符合社会进步的规律。如果社会没有进步,他们就会跟父母小时候一般,重复甚至更笨。”刑芝没有说话。刑芝又说:”我看就是完成一个事情,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一步一步做好了就是好了。你紧张什么呀。”

    丽曼又说:“父王,我会每天都练习一段创作的。妈妈,我想看妈妈跳舞。”刑芝说:“行呀。”政政说:“你跳舞的时候也经常有点疯狂,音乐一起,你的身体就化为音乐了,跟着音乐走,在音乐的世界玩了。也有点不够理性。尤其有时你又爱跳那种就是表现疯狂的舞蹈。”刑芝说:“每个人跳每个人的舞。当别人疯狂并且觉得喜欢的时候,你去说人家不够理性,这真没意思。人家理性你说感性也是。”她就说:“丽曼你弹奏个曲子,我跳。”政政就喝茶看她们表演了。

    这天政政又对刑芝说:“你再这么面的滚给这个人滚给那个人的,抽死你。你滚给我也是害我。”刑芝哭泣起来,说:“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暴力。”政政说:“把你抽回来,你就是被暴力抽走的。你还有脸哭?我早已不是少年,没有那么多爱和耐心的认识去修复你。你别跟着我暴力就好,我的本意不是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暴力。”刑芝说:“我本来也暴力。”政政说:“暴力是说一不二,没有别的可能性。让你惯性。”刑芝说:“我明白。死亡好像刀刃一般横在那里,那就是暴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我就爱慕你。”

    政政说:“知道你心情,算什么?”刑芝说:“我还有不让别人交流到的本事。因为人被人交流到就死了。”政政说:“其实看你的言行就了解你了。你身上好多毒,是煎熬了无数日子积累下来的,我觉得要解开是有一定难度的。”政政又说:“人死以后就变成尘土,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死亡是付出所有去扣门,想要认识的事物。”刑芝说:“最好不用付出也能认识。干嘛要损失。在生爱生,谁不想活的久点,那是要看福气的。一点也不想付出给死亡吧。”政政说:“是。你说的是生者的智慧。”

    刑芝说:“为什么王上对人群的那种博爱那么多?”政政说:“为什么你对人群的那种博爱那么少?还装博爱害人。其实我博爱少的可怜了,我的博爱在我很小时候就死了好多了,人群让我认识到他们有多么恶毒狡猾。没有体会过自由的生命怎么叫生命,但是不剥夺他们的自由他们又战争,和让别人失去自由。”刑芝说:“摆平战争?我们现在是农耕社会,定居在一个地方不动。安定带来了发展,每个人都得到滋养多。禅让制时代也不一定没有战争的,不过人们听话也少了战争。没有战争好。”

    政政说:“没有那么简单,人就是懂得滋养自己才战争,不管别人。禅让制是大人物时代,人们普遍的听从大人物的话,因为大人物给人们带去了利益,在利益面前不战争了。后来是大人物战争。人们热爱利益的胃口那么小,一点点就愿意称奴,人们热爱利益的胃口那么大,国王占有全世界他们都认为理所当然,甚至现在社会压根不管什么恩情了,谁能抢到是谁的。一个强盗的社会。”刑芝说:“那些底层的人,就那么混着过,也不管什么大人物在主导他们。他们见识浅薄。”政政说:“他们的精神被掌控了。”

    刑芝说:“他们让我捐款给孤儿们,给那些贫穷的人,我才不捐。我干嘛要捐,他们也不对我好。我的钱也不够花。你给他们利益,你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如果知道他们也是会偷摸拐骗的人,那些捐款的人还愿意捐款吗?只是给予他们的方式,永远救不了穷。黑不会感恩,白本来就是白。”政政说:“但是你也别妨碍别人对弱者好。你不知道你比一般女人幸福太多了是吧?一般女人嫁给不认识的男人,甚至上床的时候都是第一次见面。”

    刑芝说:“我嫁到秦国来还不是那样,我跟你第一次上床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也是没有爱情的。当时我也害怕的瑟瑟发抖,但是我还是勇敢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让我夫唱妇随的态度我是做不到的,但是我会装做到,幸好你不是那样的男人。”

    政政说:“第一次你见到我,从魏国来,你对我行礼,本来该行大礼,可是你仅仅好像对熟悉的人那样手放在腿边,行了一个寻常的见面礼。以为我没注意吗?你当时好像对我的态度不满。不过你也担心我的态度,肯定呀,也不了解我,担心我害你是吧?你不像觅姜,那时候她给家人写信都是哭诉,说这里没亲人帮助她,在这里没有势力,什么地位都没有,现在每个月用的钱少了不够用,等等。你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会跟宫里的部门拉近关系得好处,玉娘教出来的人个个耳聪目明。”

    刑芝说:“你一直监视我们?”政政说:“本来也没重点监视,就是出于惯例,有时看看。你以为你真是只是来结婚的呀?不过别人很快就对我动心了,想要争宠,你倒是很久不动心,端着你大方得体的架子。”刑芝说:“我只是没争宠,就算我被父亲嫁给你了,可是我的爱不下贱。我没必要。”

    政政说:“以前你对我印象不好。”刑芝说:“是。你表现的那么好,我一直观察。我现在也认为你不是个好人。你只是心机太深了,一般人觉察不到。我久久才能想通一点两点的,不过也够我知道自己应该作出什么样的态度了。好人怎么生存下来的?这首先就是个问题。生存不下来还好人,傻。就没什么好人。人没有要变好的追求,如果变好不能带来好,就是愚蠢的。我觉得我和我教出来的人挺好的。我们不怕对人好,但是别人也得对我们好,我们这么算计还是算计不过人呢。”

    政政说:“你也算有追求的,你为了跳舞愿意吃苦,虽然当时你欺负石竹,我生气,但是看到你能一直练习舞蹈一下午一上午的,我也不禁佩服。但是石竹比较懒散的样子,也是她自己喜欢。我自己也是干什么除非自己真的喜欢,否则让我吃苦我是难做到的。但你是理性的愿意吃苦。 ”刑芝说:“那你还是喜欢石竹。”政政说:“不要再问这么蠢的问题。你跳舞你的肢体动作是让别人无法跳舞的。你唱歌也是声音破坏和奴役别人的声音、意志,让别人声音和声音里的东西给你,模仿别人为基础,把自己给人。”

    刑芝说:“石竹不是挺蠢吗?过的好凄惨。她治不住下人、懦弱,不敢反抗,也没有办法。也不懂的通融、妥协。”政政说:“你跟她不一样。其实一个种树的人知道怎么让树木结果,就不怕没果子吃。就算是贫瘠了,花的多了,但是知道方法能基本生存下来,就还是天生不会在别人面前低人一等啊。要别人自主自愿的对你好,用手段是没用的。也有人对她很好啊,因为她很和气,只不过有些坏人欺负她。”

    刑芝说:“你不觉得她蠢?她这态度如果环境恶劣点,说不定就无法生存下来。”政政恼怒了,但是平息了一下,说:“让她去跟别人套近乎恐怕她都觉得丢脸。别人对她好,是因为她对别人好,一般的好她也没那么重视,不会认为那就是人生追求了,就是过的好了。”刑芝说:“她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政政说:“对呀,所以她自己学习做饭了自己做衣服了。好多对于她可能都是新鲜事物,她肯定对新鲜事物感兴趣。”

    刑芝说:“各人过各人的好。”政政说:“谁说不是呢。是谁整天看着这个怎么过的,那个怎么过的,人家干什么了自己也不能落后啊,等等。”刑芝说:“你会喜欢她,肯定她有她的过人之处。但是我也是有我的优势。”政政说:“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讨好我吗?把你的优势献给我?”刑芝说:“好,我知道了,我下贱?我就是个庸才。我是女人,爱上了你,否则只有别人给我好的。”

    政政说:“你以后别拿着别人的宽容当愚蠢。你越不过善、恶这道门槛,你永远在这个善、恶世界里被动。”刑芝说:“我不屑,可是我得懂,要不然我不是被欺负?我就是为了不被动。”政政说:“有些女人,看到对手就忍不住的斗,磨练自己的女性魅力,以求捕获更有利自己的对象和待遇。你不也那样吗?跟女人难以和谐,因为男人,对吧?”刑芝仰着头说:“对吧,的确那样。”政政说:“不能为友是有原因的。跟强盗说友谊,本来就是强盗本性,怎么会对你有友谊。”刑芝说:“如果真爱就是不讲究功利,你狠,你要的多。要人不讲究功利的对你好。”

    政政说:“有些人早早就意淫别人了,真正重视爱情,重视灵魂的人,会那样吗?一个嫖客淫了无数女人,还说对某个女人是有爱情的,太好笑了。”刑芝说:“我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我就是人间烟火,我喜欢,我不觉得丢脸。我就是为了胜利。我没遇见爱情,我也不会多去想。”政政哈哈大笑起来。刑芝开始僵着脸,后来也跟着笑起来。

    政政边笑边说:“其实爱跟你跳舞一般,爱的多就懂得多了。没有说薄情的人给予的爱会更多这种说法。那些忠于谁的所谓自私的爱情,都是强盗分赃。你是可能第一次真的爱一个人,那么慎重自己。第一次的人都是谨慎的。”刑芝说:“但是薄情的人他们的爱情就好像处女的贞操一样,吸引你,是不是?”政政说:“未开的花是吸引人,一切都是新的未知的。”

    “其实你刚来宫里了,会给跑腿的人零钱,我就注意了,你是在同情和感谢别人,还是在收买人心?后来发现的确是收买人心。我就不怎么重视你了。其实我妈妈也是心机深,会收买人心,为自己所用。你不是跟着风气学的,是本来就懂得这些。”

    刑芝说:“别人,她们,还在那里装傻白甜,你看着肯定很可笑吧?”政政说:“我真没有那么恶毒的心思看她们笑话。她们自己爱那样,也是为了讨我喜欢,不敢得罪我。其实那样她们过的不好吗?天天日子也挺滋润呢。”

    刑芝说:“其实我也想过,怎么会被父亲打发到秦国来。我是我妈妈唯一的女儿,一个不成器的亲兄弟都没有,这让我在魏国的时候受了很多欺负。我不能自己挑选夫婿,被当成货物送到秦国,而且还充当间谍,不能出一点差错。父亲生养了我,魏国是我的祖国,我无法不答应。我不得不当这个棋子。父亲也是说我是聪明的,要不然不会让我来。他说:‘你做好了不仅仅我们国家得到好处,你自己也可以宠冠后宫。’我们魏国还是有一点实力的,不是一点实力没有,你也不得不重视我。大家都知道,魏国每年都向秦国上供,这不是让我们腰杆软的原因,应该是让我们腰杆硬的原因。你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低头哈腰的。我是为了两个国家的和平来的。你派人攻打韩国,这是你首先有意背叛魏国,所以我其实是告诉我父亲,没有什么不应该。”

    政政说:“对。你以前怎么不说?”刑芝说:“因为我发现你不是你表现的那么好。当时我说了,你会怎样?会不会更早害死我?”政政说:“我糊弄你我们两国彼此和平,你恐怕也不会相信。其实战争这是两国都有背叛者,也有主张和平的,这才是事实。你是间谍,如果当初你不老实,我确实不知道会不会对你咋样,就算我纵容你,大臣们也不容许我纵容你。”

    刑芝说:“和平是骗人的。可是虽然如此,我还是算一个上流社会的人。来到这边以后,我也想生个孩子帮助我。可是这也是困难的。”政政说:“是呀。有了孩子,孩子又有朋友,就算你在这边自己人不多,因为孩子也会地位稳固起来,还是算上流社会的人,不担心有一天沦落。”

    刑芝说:“我们这样的人,可以说来了这里举目无亲,自己国家派过来的人,也不会费心帮助我个人考虑,去稳固上流人的地位。所以就算间谍,我还是想着要跟你生孩子的。但是你并不宠爱我。”政政说:“所以说这样的情况,怎么会有亲情、爱情。你为了利益,抛弃了这些。”刑芝说:“我不抛弃我才是傻呢,别人就有吗?”

    政政说:“我允许你们出宫,你不肯放弃这里。”刑芝说:“就算我不考虑其他。有些男人,在自己家里就是肆意为恶,什么恶事都能做出来。凭我的本事,都不一定能碰到的男人不是这样的。我对婚姻是有选择的。普通男人赌钱输了把孩子、老婆卖了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再说,我在宫里,能有几次机会认识豪门贵族,认识了也不合意。”

    政政说:“有些男人配的女人就是百依百顺的卖肉的。你喜欢我不就是觉得我能给你利益多吗?我是国王,还会有爱情,多奢侈啊!所以你在这诱惑之下,对我好感了。你这就是娼妓。”刑芝说:“你自己选择了我。”政政说:“是。没有缘故也不会在一起。爱的次数多了,也就明白了爱情就是那么回事。”

    刑芝说:“你看我不顺眼,还愿意与我相爱。”政政说:“你能体会到这?但不是为了套牢你,也没用,黑喜欢黑,害白没感觉。”刑芝说:“你想得到我的爱?可是我已经爱你了。”政政说:“你是我的肉,你怎么变成我的肉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不爱我。”刑芝说:“我觉得是你不爱我。”政政说:“也许吧,我看你这么多不爱,你想我能给你多少爱,天天看到你不爱,我又不会傻的就拿爱出来。”

    刑芝嘲讽道:“之前离开你的女人,都玩到你死我活了?”政政说:“是。别看柳月小可怜样,胆小懦弱,用利益喂过她就知道了她的本性了。我对她的爱竟然还不如一个土匪给她洗澡、喂饭,和强,暴了她但是没有杀死她,能要挟到她。”刑芝说:“你不屑她?但是你曾经那么爱她。”政政说:“是。她让我认识了欲望。也提醒自己不要因为欲望而对人犯罪。”

    刑芝笑道:“她能被要挟到,说明她重视这些。她为什么重视这些?”政政想起来以前柳月光着脚下床,没有说话。刑芝又说:“选择善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喜欢那种不顾代价的傻人?”政政冷笑道:“有些人天生恶,居高临下的看着潮流怎么动,谁有钱有势人家了如指掌,人家怎么走路都是能捞到利益,就也无所谓善、恶吧,人家过的挺好。坚持善的苦,但是善才是美好的未来。”

    刑芝说:“要是善良也能生活的好我们干嘛不善良。我从小生活在恶环境里,对人性之恶了解透彻。我首先要生存下去,还要生存的好,我很称许自己,就可以睥睨别人。一般人只会觉得恶是本事,善良是好欺负的。我比他们做的好。我能摆平恶,我也不是一点良心没有的。我也出力的。”

    政政说:“是呀。一点良心没有的极端恶,然后再施舍一点良心,容易。爱、恨,利益、损失,对一个人的善、恶有多少影响力?如果因为环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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