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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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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环境影响人,别人坏跟着坏,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了,我的爱包含了这些,可是,没用。恶就是恶。”刑芝说:“失望?”政政说:“你因为功利作出自以为正确的选择……”

    刑芝说:“别再说我的蠢了。”政政说:“你在我面前蠢的时候,我什么时候理会你?”刑芝说:“谁都想得到最多好处,既然可以得到为什么不得到。”政政说:“就有了国王。人家给根胡萝卜,你就追着去了。别人坏,你就对咬起来了。”刑芝说:“我被玩轻而易举。”

    政政说:“别人犯下的罪孽我很敏感,不要以为你装弱者的态度犯下的就不是罪孽。”刑芝说:“但是你会对我好。”政政说:“是。我向来对女人好。”刑芝说:“但是你那时说你妈妈不知道多少面,我夜里醒来想想你,还不知道多少面呢,两面三刀不够你用的。你是黑的,女人的直觉不会错的。”

    政政说:“你以前也对付过我,我肯定有敌人,有不服我的,结果呢。”刑芝说:“他们也帮助我认识了你。”政政说:“你甚至出宫见他们好几次。”刑芝说:“我出宫的时候,听说宫外也好多女人见你第一面就跟你表白说爱你,真是勇啊,女人追爱的霸道我算是了解了,但是你竟然都不理会。当时我以为你心有所属,后来才觉得你对女人的看法……”

    政政说:“经过柳月我也知道了不要随便发情了,危险。人越是经历的异性多,捕捉恋爱对象的本领越强。”刑芝说:“我知道朝内有些大臣也会反对你宠幸哪个女人。柳月他们就反对过。”政政说:“你都知道哦。”刑芝说:“不过你爱了就是爱了,不听他们的。”

    政政说:“柳月她没有你那么多心思,她不会去故意拢络谁给自己,也不会去考虑玩大臣什么的。她就只是看到……我不跟你说她了。”刑芝冷哼了一声:“我有支持我的人,你应该欣赏我。这是我的社会关系......后宫也有女人喜欢你,甚至真为你做善良的人,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们?”

    政政说:“做善良的人?跟着别人表现的好人装好人批着好人的皮分裂的混,觉得谁坏就打谁有利自己,更甚至利用打坏粉饰自己是善去谋取私利,她们什么都不懂。而且有的本性恐怕是让好人好给自己的极品黑。一有了跟坏勾结可以得到利益的气氛,就会暴露坏,甚至不装了打好人。”

    刑芝说:“反正我没主动恶。我对善不会那么狠,我是努力搞掂恶的。我尽量让我周围是和谐的。你怎么不治理一下后宫?”政政说:“治理什么呀。她们也不敢闹大。”

    刑芝说:“当年你差点杀了柳月,大家都以为你会杀了她。”政政说:“错了。当年我想尽办法的不杀她,但是要让你们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刑芝说:“你会因为爱情自私,欺骗我们。”政政说:“宫规是我妈妈带人制定的,其中一条杀人偿命,没有其他的可能。我能怎样?”

    刑芝生气说:“柳月知道你不敢杀她吧?”政政说:“她杀死的那个女人我后来想想,可能的确也是不好的,她杀的也有她的道理。”刑芝说:“原来这样。但是至于就杀死人吗?”政政说:“我是犯错了。可是当时我没办法不犯这个错。”

    这时候咕咕鸟又来送吃的,政政说:“咕咕鸟真好像逆生长。你的脸怎么像年轻人的脸了。一直这么面如桃花,眼神丝丝缕缕的温柔。”咕咕鸟微笑。政政说:“你眼里真干净,看着你心里就敞亮。皮肤也是丝丝缕缕的细腻,花瓣的感觉。”刑芝眼色就灰下来了。

    咕咕鸟说:“我一般。”政政说:“你说一般,再看果然其实一般。对了,前几日咱们聚会,芳草跳舞,跳的好看,尤其最后好像睡美人躺在地上,特别有一种在沉睡的美感。本王还没想好赏赐什么,你们知道她喜欢什么吗?”刑芝就歪着头咬着嘴巴不说话,咕咕鸟说:“草美人的确跳的精彩,她喜欢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鞋子、好吃的,具体喜欢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什么好玩的好用的新奇的东西,一般都会喜欢吧。”

    政政说:“刑芝,醋劲太大了?嗯。这样吧,咕咕鸟你去跟芳草说,让她直接告诉我。上次我走的早,没有赏赐她,现在补上。另外匠人新做了许多玩具,你带着孩子们去仓库领出来玩,孩子争玩具,就让木匠多做几个。”

    咕咕鸟说:“是。王上尝这几道小菜怎样?这个是收汁做的,味道在里面,这个是淋汁,里外不同味道。”政政说:“一咬一嚼好几种味道,水果的味道?还有花瓣的味道?看你穿的也好看,吃着美食,心情舒畅。”

    刑芝说:“这个虾怎么没壳?”咕咕鸟说:“壳吃着麻烦。直接蒸熟搅拌的,又浸了有点酸有点清香的味道。清淡搭配清淡,有点味道。”政政说:“好吃。”说完放下了勺子、筷子。咕咕鸟收拾了说:“王上吉祥。臣妾告退。”说完就退下去了。

    刑芝面色不好说:“改天我也给你做几次饭。芳草跳的怎么美感?要是你刚才赏赐给她东西,我就打你的头。”

    政政说:“看着我那眼神,因为爱情而忧伤的看着我,似乎常常要流泪,却不给别人看到。好像你很了解我?剖除了这些了解,你就傻呆呆的。”刑芝说:“你还没说芳草怎么美感?”政政说:“她闭着眼睛眼睫毛一根一根,像夜晚遥远的星星,温柔静谧有那么远,让人心疼怜惜。有种感性的细腻。其实她本来就很活跃,仿佛睡着也在跟我说话的,特别依恋我。”

    刑芝不高兴了。政政说:“你闭着眼睛的时候好像花瓣一样轻柔芬芳,并且你的身材很美,特别女性的吸引人。别再斗来斗去,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你眼睛里看着谁在想什么,告诉我?”刑芝又高兴说:“糊弄我。不告诉你。我是为了留住你。”

    政政说:“你要独立,有褒义自我,而且就算做奴隶也得做我一个人的。还有你这正妻范儿,还挺纯情的,深情、伤心。”政政看着她小茉莉花一样的清纯,又心疼的说:“告诉我你是被欺负的,我就原谅你。”刑芝说:“我不需要,你要欣赏坚强的我。”

    政政说:“又发呆给我。你有时想什么一直想,呆又一直呆的。”刑芝说:“芳草会思想?她会不吸引你吗?”政政说:“芳草现在特别懂得让一个人的精神舒服。不过她现在有点自残的,像火花一亮一亮的,好像随时精神都快熄灭了。她常一个人碰壁,也不懂的保护自己,也有点灰心。其实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跟随便什么人行,也可以学习到,看你从哪个角度跟人互动学习。”刑芝说:“芳草现在有子万事足的样子,似乎真的要放弃你了。”

    刑芝说:“总你的戒条太多,有时让我无法喘息,总想去比如原野,纵横奔跑。你说我是被教养的家鸟,就是你教养的我产生了野心。”政政说:“你还觉得你的那点自我很宝贵吗?就算很多我不了解,但是我觉得跟别人也都很像的,没有什么宝贵了。不过我不会恶手段去得到。如果你爱上一只野兽怎么办?你会保护野兽,是人里面的野兽,对人以外的野兽你超级残忍。”

    “其实,也许如果有下一世你不忘我都忘了。”刑芝说:“如果你不忘,又怎样?”政政说:“我不忘我去找你。你不爱我我就离开,不杀你。”刑芝说:“反正这一世在一起,以后不知道。今生过不好来生就算了。我是看到高峰就想要去攀登的人,下一世我们说不定不认识了,攀登的慢的就只能落下了。那你呢?又会跟谁在一起?想到你会去找别人,我却无法忍受。”

    政政说:“已经证明失败的,不必再继续。”刑芝说:“所以你遇到困难就停下了?”刑芝说:“是啊,放了我再去找个,重新开始,就能比跟我在一起好一些?”政政说:“每个人都有些法则是自己不愿意改变的。只能尽力到那里。”刑芝说:“改变了会怎样?”政政说:“改变了就愚昧疯魔了。”刑芝说:“祝你运气好,不必重新开始。”说着她就板着脸想离开。

    政政说:“还没开始已经结束。”刑芝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她说:“有时我觉得自己很愚蠢,其实我卑微又蹩脚,就是因为爱才让我存在和骄傲。我没有办法不爱你,不爱你的世界那么冰冷,生活都没兴趣。”政政说:“我不爱别人就不会觉得冰冷。两个人相处,觉得对方不爱自己,要是对方又不提分手,为了两情相悦的爱情快乐可以自己提出分手。你的爱情就是不重视两情相悦。” 刑芝说:“自己快乐,也不必要两情相悦。”

    政政走过去抱着刑芝继续说:“一连两、三天没洗澡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臭。你愿意帮我洗澡吗?”刑芝说:“愿意。”政政说:“互相洗澡是快乐。有人不觉得。得到你的什么才可以彻底得到你?一定是你最珍惜的,你最珍惜的是什么?”刑芝说:“不告诉你。”政政说:“不择手段的得到对方,真的会造成更多伤害。我爱你。你的破烂和美好我全收了,我不舍得爱你,让你有自己的自由。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休息,我们晚上见。”

    这天傍晚政政来到遗珠殿,照例没有通报走了进去,看到将闾和丽曼在比剑,将闾不管怎么刺丽曼,都刺不到,最后把剑扔到地上说不好玩。丽曼得意的说:“你跟不上我的速度,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刑芝经过却说:“非要比速度?快可以克慢,慢也可以克快。”丽曼说:“我懂了。快慢是一对儿矛盾。现在我快慢都能赢了将闾。来来!”将闾说:“那我怎么赢?”刑芝说:“你别让她刺到你。我不懂,你们玩吧。”

    刑芝在给政政做菜。政政看刑芝切菜的时候,下刀又狠又快,毫无转圜余地,政政说:“你不觉得你这样不聪明吗?切到手指头怎么办?”刑芝想了想说:“我不会切到手指头啊。”政政说:“我觉得你又傻又楞,不留神一下就会切到了。”刑芝说:“恐怕是你不留神一下就切到我了。你要心疼我。”政政说:“掠夺我的心疼,爱你,为你想?”刑芝生气。政政说:“生气还想哄我?”

    刑芝不高兴,压了压气又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老说我黑,黑就是越狠越彻底还有把握越好。”政政说:“你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刑芝说:“别惹我。”政政笑了说:“你不高兴我高兴。”刑芝也“呵呵”笑着说:“我高兴了。对了,你说切菜小心翼翼,不觉得浪费时间,还说我脑残?”政政说:“你能保证一直不切到手吗?切到的时候能受伤少吗?”刑芝说:“切到的可能不会比别人多吧。”

    政政说:“觉得你聪明?”刑芝说:“你不就觉得你聪明吗?”政政说:“我等着你做好了我吃。”刑芝又生气了,拿起刀切了两下菜,突然又说:“我想到了,是不是切菜如恋爱,你都是百转千回?难怪每次你分手都很长时间不近女色。你放不下?”政政说:“你觉得是?”刑芝说:“我觉得也不是。”

    政政说:“切菜就是切菜,说到恋爱,你满脑子整天就琢磨这些,脑子反正闲着是吗?用你那脑子搞点思想建设,让大家都能生活的好一点多好?”刑芝说:“如果人人都那样,世界是天堂送给我。”政政说:“我把你送给谁好不好?当做给人的礼物,不亏待你。”刑芝说:“不亏待我我无所谓,关键怎么不亏待我。”政政说:“你想怎么不亏待你?”刑芝说:“比如,你也是我的礼物吧。”政政说:“给我你喜欢的,也给我我喜欢的。”

    政政又去看孩子练习武术,说:“走路的时候注意背后,注意周围变动的物体,这就是练习武术。灵动是怎么来的,如果有人攻击你你懂的应对,这就算是灵动。要懂的观察思考。”将闾说:“什么是观察思考?”

    政政说:“观察就是知道他物表现的怎样,思考就是考虑现象背后的联系啊规律啊变动啊等,然后有自己的看法。人的意志伟大就在不管在什么困境里,都可以找到钥匙走出困境。钥匙就是死的。如果不能找到钥匙,就只能被锁在困境里。钥匙也包括死的意志。”

    将闾说:“什么是意志?”政政说:“意志就是个人意愿。”将闾点点头说:“姐姐我们再来打。”丽曼也拿起来木头剑,两个人又打起来。

    政政走过去院中的桌子旁边坐下,刑芝走了出来,她梳理了梳理她的长发,她洗了头发没干透,要晾头发。政政说:“你眼睛里有纤细的生长,也有数理思维的凶狠。人怎么就会下杀手没有一点踌躇,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刑芝扭头看别的地方。政政又说:“我今天中午没休息,现在意识混沌,迷糊。天这么冷,你为什么在院子里晾头发?”刑芝说:“让阳光照着闻着花香听着燕子的呢喃,就这样晾干头发,别有一种快乐。现在的阳光不比夏天,是可以亲近的。”

    政政说:“你的眼神似乎要刺进我的身体最深处。你猜我该怎么拒绝?”刑芝站起来就要离开,政政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看着她小小的楚楚可怜的脸蛋说:“要温柔一些。给我安慰。任何时候都要顾及别人才善良。”刑芝说:“我不愿意让你看清楚我,给我感觉我被强迫被看清楚。”政政说:“对着黑善良蠢哈?曾经也认为爱可以挽回不想发生的,最后只是证明了可笑。可是还是不会放弃。”刑芝不说话聆听。

    政政又说:“来,亲亲你的头发,比亲别的地方少伤害到你。”刑芝却对政政说:“看你皮肤衰老的样子,能不能多护理一下皮肤。”政政说:“没时间。懒惰。对自己没兴趣。”刑芝又说:“为了我呢?”政政说:“健康更重要,我健康都很多烦恼。眼睛真好看。”刑芝见他看自己的脸庞,就一动不动的给他看,身体静止精神在意政政的反应。

    政政说:“亲一下我的嘴唇好不好,但是轻一点。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有点沉重,承受不了太热烈的情爱。”刑芝看向他,大大的眼睛看到了他的身体最深处,然后亲了他一下。政政说:“被你这样看着真舒服。你是光,是爱我的光。长的真好看,锋利的美丽。”刑芝说:“谁会形容别人的美丽是锋利的美丽?”政政说:“别那么精神痴凝的状态,没见过有人有这样傻傻的痴凝。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迅速解除疲乏?”刑芝看看他说道:“爱多了就痴了。你脑袋不清楚。你先去洗澡。”

    去了洗澡间,刑芝给政政洗澡,政政说:“有些人爱精神以外的其他,容易争斗、仇恨、暴力、分离,也许因为爱其他所以就不重视精神沟通。而他们都经不起不重视精神沟通的后果。”刑芝说:“不一定,让别人重视精神给自己,自己利用精神达到其他目的。自己还有黑精神赢。”政政说:“无法相爱。”刑芝说:“他们有他们理解的爱。”政政说:“好像娼妓,自己没好精神追求,好吃懒做,拿别人的利益高。只想吃害更多。”

    政政看了看刑芝水嫩的皮肤,看看她红嫩的嘴唇,又看看她眼睛里的婉约和植物、星空,然后说道:“你是有心人,是有爱情的人。其实要了解你也容易,轻易就可以囚禁你,你也许还会爱我不离开,可是我却置身事外。可是我们很难灵魂相爱。”刑芝说:“你又受到什么挫折?”政政看她一脸被凶恶欺负的顺从模样,说道:“你护着谁?好多人?跟我做对?拉帮结派。也许你应该想想怎么跟同性别的人良好相处,再想想怎么跟异性别的人良好相处。你两个都不行。”

    政政洗完了澡走出浴池,刑芝给他擦干净身体,政政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干了。”然后他就抱着刑芝说:“软软的抱着好舒服。”然后他就去亲她锁骨和脖子之间的那个小坑坑。现在想把你全身都吻遍。”刑芝说:“好。”两个人来到卧室,政政看到她床上新换的大红色用品,床单上绣着大朵的牡丹,枕头也是红色的枕套,上面还写着永结同心。刑芝说:“沾点喜气。”政政看她还脱下一双红色绣鞋,说道:“的确是。看到这些,有新婚的欢喜。”刑芝说:“我一直爱你。”政政说:“那我就也一直爱你。”

    他们两个上了床,刑芝就发挥主动性把政政的衣服给解开,刑芝说:“你以前宠幸过的女人,被动的多吧。”政政说:“嗯。小梅只有爱能驯服她。柳月暴力能驯服她。石竹是被动的配合我。”刑芝爬起来,眼神晃悠悠的看政政,说:“柳月是怎样?”政政说:“很多很多爱填进去,她才在觉得她能奴役的人面前展示强势。就好像媳妇熬成婆婆,发婆婆的威。”刑芝一副“是这样”的表情,精神痴凝,很理解的看着政政。政政说:“你能不能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要那么痴凝的状态?”

    刑芝呆呆的看着他,张着嘴巴,政政起身抱着刑芝,把她抱在身下怀里,小心翼翼的进入她,说道:“其实你一直都不怎么懂得跟我互动。我抱你,你抱我,抱和被抱,都是在一起,不是非要分个谁主动谁霸道的。主动和霸道又是跟一些事情有关。吻一下你的肩头,因为我很疲惫,吻你的肩头也可以让我轻松。爱一个女人,找到她本来的样子,保护好她,让她找回自己。太多的人被伤害和伤害人,进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但是男人永远不会丢下女人不爱,不管什么样的女人。”

    刑芝一直闭着眼睛,任由政政到处亲她。政政看着她说:“你的身体消耗那么多,你的头脑也腐朽了好多。爱你能让你恢复一些吗?其实我也腐朽了好多。”政政看看刑芝闭着眼睛,在聆听的世界里发现愉快。政政去亲吻刑芝的嘴唇,那种幸福快乐,好像飞向云霄,他说:“这快乐一波连一波,也许只是证明了虚妄。你真可爱,每个地方都可爱。亲亲你的膝盖,每天那么辛苦的支撑你。”

    刑芝张开了眼睛,眼神是最美丽的动物也没有的光彩,还有一种固执的奔向死亡的美丽,好像在极端处徘徊,很容易就从极端处坠落,粉身碎骨。政政没看到,继续说:“以前也没觉得人身体很美,可是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爱到对方身体就会改变。亲亲你的小脚丫,可爱的,弯成月牙形。人体真的蛮好看呢。足弓,脚就很精巧呢,小趾头圆圆胖胖的趾头肚。脚踝脚趾都很灵活,脚背活动少,指甲也蛮有趣的。”

    刑芝突然说:“你会爱上我的。”政政起身看她,就见她的眼神波光闪闪、情意绵绵,似乎在防守和思考着什么,政政问她:“怎么了。”她却一径沉默,沉默的好像一个不会开口的核桃。政政说:“怎么又这么安静的样子了?安静的好像死亡。”刑芝的眼睛里慢慢的洇出泪水,泪水挂在了睫毛上,纯洁美丽,好像露珠挂在花瓣上,政政就去亲她的睫毛,她的眼睛就笑了,不落泪了。

    政政说道:“口舌也可以是利刃。”然后他就跟她又亲密结合在了一起,他说:“再紧密一些,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安全温暖拥有,似乎会永远。”他又说:“你可以咬我,咬我,咬出了血,我也不怕痛。应该的,因为我拥有了你。”刑芝就真的咬了下去,咬出了血,政政也毫不在乎。然后政政停下来了,说:“类似的戏份演过再演,自己也觉得没意思。”

    刑芝说:“你不爱我,所以才这样感觉。”政政说:“你又仇恨。过几天你生日,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呢?送给你像神话故事里那样,这辈子都做你的守护天使?虽然这本来是即使不是你的生日,我也会想要那样做的。”刑芝说:“既然本来就想要那样做,就不算生日礼物。”政政说:“要不然给你金银财宝?”刑芝说:“那对于你根本不必花心思。”政政说:“那你有什么愿望没达成的?”刑芝说:“那是我的愿望,不是你送给我的。”

    政政说:“要不然我跟你再生个孩子?”刑芝说:“生孩子是两个人一起生,不是谁为对方生,不是给对方的礼物。生孩子慢慢打算。”政政说:“要不然欠着你的,我欠着你的爱?”刑芝说:“这个是挺好,提醒你爱我。你本来就欠着我的爱。”政政说:“那欠着。”刑芝说:“不行,以后你可能会更不重视。”政政说:“那么我不剥夺你的所有自由。”刑芝说:“这是你本来就会给爱的人的。甚至因为博爱你都会给人。你不怕我为所欲为?”政政说:“我不剥夺不代表别人不剥夺。”

    刑芝说:“那我要是想要让你给魏国独立呢?”政政说:“你做魏国的国王都可以。问题是你觉得别人会同意吗?”刑芝说:“世人男尊女卑,没有你支持我我做不成,你不想支持我。我自己搞不掂那么多男人女人。我能力弱。不过要是离开你了,做国王有什么意思。你肯跟我平起平坐,甚至让我凌驾于你,我就很满足了。以后后宫我就是没有明说的主人。天下事我也可以参与。”政政说:“就算我支持你了,你只会把天下搞坏高,不会让天下更好给我。不过后宫没主人。你顶多是我的爱人。”

    刑芝说:“我要你多陪我,闲着的时候去办公、考虑国家大事。不要考虑国家大事是大头,跟我在一起是小头。”政政说:“我跟你在一起干什么?唱歌跳舞?”刑芝说:“生活。”政政说:“办公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你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少,我陪你玩,或者你陪我办公都可以。”刑芝说:“天下不应该只是男人的天下。”政政说:“更不应该只是一个人的天下。”刑芝说:“现实就是能者就能奴役其他所有人。”

    政政说:“能者不是能奴役人的人。”刑芝又说:“害人的人好多。”政政说:“有我保护你。至少这辈子都保护你。”刑芝说:“不行。灵魂肯定不只一辈子。”政政说:“你还挺贪婪。你确定你有下辈子吗?”刑芝说:“你不想主动爱。”政政说:“我不想刻意爱,要找到相爱的因缘。性和弓戈一样可怕。”刑芝说:“主动爱就是爱的因缘。恨就应该被消灭吗?”政政说:“人想要逃离宿命。”刑芝说:“我真不明白。宿命有什么不好。我觉得很幸福。”政政说:“灵魂是个魔鬼,永远不满足。天使也不满足。”

    刑芝说:“原先只是希望和自己爱的人逍遥快活就好,不会去考虑天下事,现在觉得肩膀上有担子。”政政说:“人是生活在人类社会里、世界里,爱情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那是你不够爱。”刑芝说:“爱情也就是两个人的事情。谁不够爱?你有我执着你那么多执着吗?你轻易就想跟我分的感觉。”

    政政说:“爱是可以生长的,有的人找不到办法生长,就会燃烧自己,付出自己成为虚伪爱情的祭品。那些燃烧的生命,没有足够的强大,会被灼伤眼睛。选择牺牲,糟蹋美好,本身就是罪过。人应该自爱,而不是牺牲。”

    刑芝说:“你会不会觉得不剥夺我的全部自由,会让你承受不起?”政政说:“人都有冒险的喜好。”刑芝说:“你不像是对冒险的结果可以随意的人。你对柳月好像很多不好的看法,你怎么放下的?”政政说:“世界被允许有她这样的人。”刑芝说:“被你允许?”政政说:“不是被我,也是被我。别用这样坦白的小眼神看着我,还有这柔顺的小手摸着我,给我感觉又争宠想设计我。”

    刑芝说道:“是不是从开始到现在,我们的缘份都好像风一样破碎的快,散过无痕?为什么我们之间的爱不能生长?现在我让你喜欢,可是你真的开心吗?”政政说:“是开心的,你有点爱我也有点爱,开心。我也尊重别人的开心的,你有权利开心。别那么怯生生的样子。”

    刑芝柔情似水的样子对政政甜笑,政政就去吻她,吻着吻着,刑芝说:“奇怪,其实平时很难看到你情绪大起大落,比如就没见你发火过。不过你会指责人,这就是发火吗?”政政说:“那不叫发火。”

    刑芝突然高兴的说:“我生日那天,我想邀请宫外的人也来看表演。”政政说:“可以啊。到时候来贺寿的人肯定送你礼物,你也可以准备一些回礼。”刑芝说:“可是办生日会,你要给点钱。”政政说:“你随便嘛。”刑芝说:“对。我随便。不过我要是挥霍多了,你会不会讨厌我?”政政说:“你说呢?”

    刑芝说:“我也不敢太张扬,宫里妃嫔和朝中大臣肯定会有意见。为什么你从来不会不冷静的样子,也不会不冷静的时候说糊涂话?”政政说:“你让自己冷静就不会不冷静。遇到事情多想一想。”刑芝说:“你永远修养那么好的样子。”政政说:“你是心机,不会表面的直觉不快就发作。有时你那面具脸好像死的一样,死物,替你也遮掩了很多情绪。”刑芝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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