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刚说什么?”
“……我拜托你快点去喊人来吧!你没看到天都快亮了吗?!”
景安狡黠一笑:“为什么你就没想过让在下扶着你回去?”
“得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书华赶紧换了句话,“亏你还是个读书人,难道你都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就当做是我求你,你快点走吧!我这腿都快冻麻了!”
景安失望地摇摇头,一边施施然地往前走,一边低声感叹:“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在旁,只可惜在下无福消受呐!”
如果这不是在古代,如果自己脚崴了,如果自己穿的是高跟鞋。书华真想把鞋脱下来扔到他的脸上!
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两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自己活活掐死他!
书华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地上的积雪,原本积郁的心情在刚才被景安那么一搅合,什么怨气都被搅散了。眼下四周一片寂静,她提了提衣领,将双手插进衣袖里,开始在寒风里胡思乱想。
三舅的事情本就与自己无关,想得再多也没用,至于大舅说的事情,却令她心中疑惑万千。为什么母亲的坟墓会在洛阳城?难道是因为母亲犯了什么七出之条,让沈家给休了,这才被迁回洛阳安葬?
对于白氏,书华了解得很少,沈家里的人很少提起她,唯一一次就是上回无意间听到杨婶说起白氏被下葬时候,白家过来沈家闹过事。至于其中的具体过程,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如今自己的亲生母亲被葬在洛阳城,而沈家的当家主母成了本来只是妾室的姚氏,还有父亲一贯沉默的态度,所有的事情好似都扯到了一起,却又怎么都看不清其中的真相。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樱桃带着两个婆子赶了过来,见到书华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的摸样,那两个婆子赶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斗篷为她披上。
樱桃那双眼睛更是哭得又红又肿:“都是奴婢该死!表小姐不见了这么大的事情,奴婢竟然都没注意到!”
书华无所谓地摆摆手:“算了,都是我自己走了神,竟然连路都走错了!你先别哭了,我的脚崴了,你们扶着我回去再说吧。”
樱桃赶忙应下,让两个婆子扶着书华,自己提着灯笼在前面照路。这一回,她可真是走三步回一下头,若是再把书华给弄丢了,她可真要去陶氏那儿去领家法了!
路上慢慢走着,书华想起那块一去不复返的牛皮糖,不由试探性地问道:“樱桃,是谁告诉你我在那里的?”
“哦,是王公子的贴身小厮说的,他刚才见着表小姐方才崴了脚,让奴婢们过去帮你,顺便带件衣裳过去给您御寒。”
书华一愣:“王公子?”
“就是之前与表小姐一起去见老夫人的那位公子,好像听大老爷说他姓王。”
书华了然地点点头,想必是景安那家伙让自己的小厮去传的话,看来他比想象中要比较爱惜自己的名声。不过这一回,她的确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一想到那个人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书华就很不想去感谢他……
回到陶氏为她安排的蔻香苑,书华才刚刚进院门,青巧就领着几个丫鬟从屋里跑了出来,一前后左右将她团团围住,满脸担忧地问道:“小姐,您这么晚还没回来,奴婢们担心得坐立不安,又不敢随便出去乱跑,急得都快疯了!”
见到她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书华笑了笑,示意她们安心:“我刚才去见了大舅,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幸好有樱桃帮了忙,现在没事了。”
言罢,她回头看向一脸忐忑的樱桃:“你们先回去吧,你且放心,这一回的错不在你,不会有事的。”
“需要奴婢为您去库房拿点药吗?”
书华摆摆手:“这三更半夜的,别再去折腾人了,我过来的时候带了些常用药,不碍事的。”
听了她这么说,樱桃方才松了口气,郑重地道了谢,方才领着两个婆子匆匆离去。
书华在青巧与君庆的搀扶下进到屋里,做到椅子上,君翠赶紧去打热水;君瑶为她脱去斗篷,将烧得正旺的火盆挪到她身边,又塞了个暖炉到她手里;君庆小心为她脱下鞋袜,将伤势察看一番:“肿起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胫骨……”
青巧将带来的常用药全部翻了出来,将能用的都选出来,紧张地瞅着书华:“小姐,要不……还是让奴婢们去叫大夫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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