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生命安全为先,千万不要因为要往出运金子什么的,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曹矿头认真的答应了,程岐又站了站,正准备走,却无意间瞥见山丘下一个朴实打扮的老伯,他拿着绳子,赶着一大群的鸭子,那嘎嘎嘎的声音响彻在四周,吵闹的很。
“这人是谁啊?”
程岐平静的问道。
曹矿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对那人解释道:“岐姑娘有所不知,这是住在城外的许老伯,早年逃难来的,媳妇儿和孩子都在半路就饿死了,后来养了这批鸭子,卖鸭蛋过活,他每天下午都会赶这群鸭子出来活动活动,吃吃食儿。”
程岐轻颔首,瞧着那鸭子得有近百只,一个个膘肥体胖的,拍打着翅膀笨拙的走着,并且不断的用鸭喙叨着那黑黑的土地,然后仰了仰脖子,像是咽了什么东西。
曹矿头负手看着,好笑道:“你说,这片黑地什么都没有,这鸭子成日出来吃泥,还能吃得这样胖,真是稀奇了。”
“是啊。”
程岐平淡的附和了一句。
只是刚说完,程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思忖片刻,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微微眯起那双桃花眸,盯着那群鸭子。
也不知道那群鸭子在吃着什么,明明东面有更好的草地,许老伯却非得把这群鸭子赶到这里来,奇了怪了。
“姑娘!”
青苗隔着老远喊道:“日头快落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了!”
程岐回头招了下手,然后和曹矿头道别,这才上车离开,等进城回去山庄,已经将近晚上九点多了,昼食已经结束了。
细辛去衣冠名食带了元宝馄饨回来,将那两碗放在花案上,还有一碟儿可口清脆的小咸菜,程岐早就饥肠辘辘,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只是这一口刚吃下去,卧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程衍,程岐抬头,僵硬的疑惑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也是我的屋子,你是我新妻,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程衍说罢,将细辛等人赶了出去。
程岐瞧着他的表情,好像是生了很大的气,而且是在硬憋着,不安的轻咳了两声,说道:“你怎么了?”
“是你说的吧。”
程衍说罢,拉起程岐,态度霸道的吻住她的唇,那人瞪眼,下意识的推着他的胸口,得空急喘道:“你……”
“敢造我的谣。”
程衍低冷的说了一句,单手搂住她的腰放倒在床上,身子如猛虎下山般压过去,说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
程岐还处在疑惑当中,那人的手便不由分说的钻了进来,她慌忙间隔着衣服去阻拦,但她哪里是程衍的对手,那人的手指一挑,那条水蓝色肚兜的袢扣就开了,再一扯,便从衣摆处抽出去了。
“我去!”
程岐惊呼一声,两手一把捧住程衍的下巴,慌忙道:“程……程衍……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
她这一声喊出去,程衍忽然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有些气恼自己的冲动,撑着起身,整理好衣服往出走:“对不起。”
门关上后,程岐从床上坐起来,瞧着地上那颓废的肚兜,莫名其妙的挠了挠下巴道:“神经病啊。”
她将这里收拾了一下,叫青苗把辛夷叫来,问道:“你家主子今天是怎么回事?”
辛夷迟疑片刻,才为难道:“姑娘您今天出城去了,所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早的时候,突然有传言,说……说您和我们家少爷根本就没有圆房,然后满城的人都在笑话我们家少爷,说他肯定是那年骑猪之后,硌出毛病了,没办法人道。”
“啥?”
程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也明白了那人今晚之举,这样急匆匆的跑过来,应该是想证明自己的男人雄风。
这人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
程岐哭笑不得,又问辛夷道:“是谁……造的谣?”
辛夷摇了摇头,但又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消息……好像是从国公府那边传出来的。”
“我知道了。”
程岐说罢,叫辛夷出去,她小心翼翼的走去书房,发现那人正斜坐在圈椅上,摆弄着那个埙,扶着门框小声道:“那个……”
“滚。”
程衍冰冷道。
“好嘞大哥。”
程岐一溜烟儿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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