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茫茫前路

    星辰下蠢牛和鲍里也回到自己的帐篷，科多兽估计是自己在外面吃饱了，早就趴上帐篷外面睡了起来。这次两人在帐篷里面休息，蠢牛也正经的进了一趟牛头人的帐篷，里面是用四根看上去有三四米长的木材当支架搭建的框架，框架罩上用藤条编制的网支撑起四个面，网上蒙的是缝合过的兽皮。兽皮上有很多图案，不知道是鲍里自己的喜好，还是牛头人的传统工艺，由于夜晚光线暗淡，蠢牛尝试看了一下就放弃了。

    帐篷里的正中央是一个用石头圈起来的火塘，鲍里将双手放在火塘上，嘴里默默的叨念着什么，火苗就从火塘里钻了出来。火塘边有个小案几，上面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两侧是两张像是褥子一样的东西，多半就是今天睡觉用的地铺。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蠢牛看到帐篷角落里堆着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当然也有一些他认识的，比如法杖，头饰，武器什么的。

    在蠢牛对这些东西看得出神时鲍里向火塘里散下一点粉末，粉末一燃烧整个帐篷里弥漫起奇怪的烟雾。并不呛人烟雾在空气翻腾出各种图案，蠢牛不知道其中意思，猜想估计是萨满的睡前仪式吧。过了一会了烟雾中出现了一头科多兽，将烟雾撞散整个仪式便结束了。仪式一结束，鲍里气鼓鼓的喝了一口水，或者啤酒？与蠢牛道了一声晚安就趴在褥子上呼呼大睡。毕竟白天忙了一天，又背着那么重的东西走了这么远，一靠在褥子上便进入了梦境。蠢牛在梦里还梦到一大群科多兽跑过来让他A，边上有个贼催他赶快捡尸体，他要剥皮。蠢牛一弯腰就卡住了，伏在地上开始了各种太空步，就是站不起，气得边上的贼直瞪眼。

    清晨的风吹入鲍里的帐篷，阳光随之填满了整个帐篷，蠢牛想赖在“床”上再睡一会儿，但是柔软的真皮褥子立刻提醒他这里不是他的出租房。虽然不用上班，却要面对很多更让人头疼的事。蠢牛只好爬起来，出去洗漱，刚出帐篷就看到鲍里面对着太阳又在做什么仪式，蠢牛心想还是不转职当萨满了，太神棍了。

    正在四下寻找可以洗漱的东西时，鲍里像是结束了仪式，开口对蠢牛说：“蠢牛，你是想和我去狩猎还是和科多兽去洗澡？”

    蠢牛一听，有点小激动狩猎、打怪、练级、刷装备。过来这么久都是被怪打，现在有大腿了一定要把等级练起来。但是一听到洗澡二字，他顿时感觉自己身上有无数的虫子在他的头发里、背上、咯吱窝里爬来爬去的，想得头皮一阵发麻，科多兽还会自己洗澡，怕不是在泥坑里打滚哟？但是一想到鲍里的科多兽那么干净，又没有异味也挺感兴趣的。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心想大腿是不会跑的，先洗澡正好刷刷科多的声望，说不定洗完澡就能骑着它回来了。洗个澡得个坐骑这么美滋滋的任务肯定要优先做便说：“我要和科多去洗澡。”也不知道鲍里的科多兽是不是成了精，一听到蠢牛要和自己一起去洗澡，老不乐意的瞎哼哼。鲍里则从帐篷里给蠢牛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丢给蠢牛道：“跟着科多兽走，不要做蠢事。”

    整理好一切，两人一科多兽各自出发。鲍里不一会就消失在荒野里，蠢牛和科多兽则向昨天的荆棘山走去，到了山脚沿着山脚向北面，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一条从山上流下的河流里。蠢牛一看不要太多了吧，河流里全是科多兽，少说也是五六十头，遍布在几公里的河流里，河里也稀稀拉拉的有几个牛头人在和自己的科多兽洗澡，鲍里的科多兽也撒丫子的冲到河里同别的科多兽打闹起来。

    别的牛头人见这么活泼的科多兽，也会帮给鲍里的科多兽搓上几下，舒服得科多兽们在河水里欢快的扑腾。蠢牛见别人这么做，自己也有样学样的帮着给别的科多兽洗澡，也不知道是蠢牛力气大还是怎么的，他还挺受科多兽的欢迎。在河里和科多兽们欢腾了好一会儿，蠢牛才开始给自己洗澡，没有沐浴露，洗发水，就用河里的红色的粘土代替一下，细腻的红色粘土涂在身上还挺舒服，在那个世界里的泥浆浴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蠢牛心想。蠢牛一直泡得自己的皮肤发皱，才悠悠的从河里出来，河滩上别的牛头人开始清洗衣服，用河边的细沙清理自己的武器盔甲，把皮甲放在石头暴晒。

    由于蠢牛体格强壮身材高大，在河边洗澡的牛头人纷纷和他问好，蠢牛一看着河滩上真的就自己最高大威猛，心想再和他们说道下去肯定要露馅儿，特别是在上游的几个母牛，蠢牛感觉她们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于是洗好了衣服后，照着别人的样子把鲍里武器甲胄也装模作样的保养了一遍，放在河边晾晒起来，随后抓起给科多兽洗澡的刷子，向着下游的那群科多兽游去。

    也不知道这群科多兽是谁的？个个长得强壮高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多了照顾不过来，还是主人太懒，脏得不像话。不过一看有事可做，又能躲开人群蠢牛自然乐意。而这群科多兽看到有陌生的牛头人过来，开始变得警惕起来。蠢牛心想这群家伙还蛮警惕的嘛，但是没有用的！蠢牛扑腾过去和最大的一头在河里理打闹起来，别说这头科多兽可比鲍里的那只弱鸡强太多了，这身材、这大角、这肉肉的大尾巴、强壮的四蹄、还有这力量。一牛一科多兽在水里闹腾够了，蠢牛开始给科多兽们洗澡，一边洗还一边自言自语到：“科多兽也要爱卫生看你们再看看鲍里的科多，别人多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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