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时,老大李猛冷笑道:“说的轻巧,你们三个谁的媳妇是自己娶的?还不是老爹老娘帮忙操办的,难道就没有出钱?”
听到这里,李村长在院中连连叹息,把拐杖让地上墩的邦邦响,嘴里不停的骂道:“真是作孽啊,老李怎么生了这么几个孽种。”
旁边的张虎早就听不下去了,直接一个健步就冲进了正在争吵的上房,对着吵架的四兄弟大喊:“住口,乌鸦尚且知道反哺,羊羔都知道跪乳,你们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就这么把老娘的尸体晾在外面,自己在这里为了出钱的事情吵架?”
正在争吵的几个人,直到听见张虎的喝骂,这才发现房间里面不知道何时,进来了三个人,其中除了李村长外,另外两人根本不认识。
李猛本来就因为三个弟弟不出钱,正在气头上,听见张虎骂他们的话语,更是火冒三丈,当即叫嚣道:“你他妈是谁啊?这是我们的家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旁边李猛的三个弟弟也在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毕竟刚才张虎喝骂的畜生里面,除了李猛之外,也包含了他们三个。
看见李猛四兄弟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唯恐把事情闹大的李村长赶紧出面打圆场:“李家的,你们可不敢胡说,这两位贵客可招惹不起,有话好好说。”
李猛丝毫没有把李村长放在眼中,满心怒气的他,也没听懂李村长话里的意思,只当李村长还在维护这两个外乡人,当即就不乐意:“我说李村长,你这一把年纪了,早点回家享福就是了,跑这里掺和我家的事干嘛?还帮着外乡人说话,我今天倒要看看,什么狗屁贵客,我四兄弟惹不起?”
听到这里,张虎怒极反笑:“哈哈哈,好啊,好啊,为了给亲生母亲治丧,几个兄弟吵闹不停,现在倒是一副兄弟齐心的模样,一致对外了?”
看见张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李猛气不打一处来,眼看对方根本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李猛低头左右寻摸一下,随后抄起身边的长条木凳,举着就要砸向张虎。
虽说张虎身着便装,并未佩戴腰刀,但是对付李猛这种村夫来说,那根本不在话下,只见张虎一个侧身,避开木凳之后,抬脚就踹向李猛腰腹,这一脚下去,李猛连续倒退三四步,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方,半天没回过神。
这一脚,也把正准备一拥而上的其余三兄弟震慑在当场,手里拿着的扫帚、油灯之类物件,就这么举在手中,是继续向前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被踹倒在地的李猛,一看张虎那虎背熊腰的身体,加上腹部传来的疼痛,心知对方肯定是个练家子,自己这边四个兄弟一起上,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
这时,一向精明的老四李武突然指着张虎叫喊起来:“李村长啊,你可要给我们几兄弟做主啊,这个凶犯私闯名宅,还行凶打伤我兄长李猛,这可是重罪啊,村长你赶紧召集咱们李家的亲属,把这个凶犯拿下送官!”
旁边的老二李奎也帮腔道:“就是,看这个外乡人的面相,肯定不是好人,说不定还是身上背着案子呢,送到官府还能领点赏钱。”
李村长听见李家四兄弟这不要命的做法,脑海中回响着张虎当时拿出腰牌时,说的锦衣卫三个字,懊恼的想:“你们四兄弟不要命,怎么还出口就拖累李家村亲戚呢?这下是彻底完了。”
看着李猛四兄弟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吕小伟想到那个苦命的李氏还在院子外面坐着,懒得再看这帮不孝之人的丑恶嘴脸,当即对着张虎吩咐道:“好了,别闹事,办正事。”
李家四兄弟纳闷的看着李村长,不但不出言支持自己,反而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只是脸色煞白,拄着拐杖的手不住颤抖,这时听见吕小伟那句办正事。
正想开口问问,这两个外乡人无缘无故跑自己家里面,还要办什么正事,这时张虎面色一肃,掏出腰牌大喝一声:“本官乃正四品锦衣卫指挥佥事,今日调查李氏死亡一案,尔等还不跪拜?”
就算李家四兄弟再虎,也知道当今天下,没人敢冒充锦衣卫,更何况是四品高官,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行,再加上旁边已经麻溜跪下的李村长,一切都说明了,眼前这个刚才差点被自己兄弟殴打的人,居然真的是锦衣卫!而且还是锦衣卫里面的大官!
噗通几声过后,李家兄弟除了被踹坐在地上,已经被吓傻的李猛,其余三人跪在地方,不停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啊。”
“小人不是有意冲撞锦衣卫大人的,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草民罪该万死,求大人饶了小人吧。。。。。。”
听见自家三个兄弟的求饶声,李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还坐在地上,刚想翻身跪下,奈何张虎那一脚着实不轻,酸疼的腰腹根本使不上劲。
没办法的李猛只能转身趴在地上,死命的磕头求饶,语无伦次的求饶:“小人有罪,小人罪该万死,大人不记小人过。”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张虎也懒得计较,开门见山的问道:“冲撞本官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现在本官想知道,门口坐着的李氏,也就是你们四兄弟的亲生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虎的一句话,让嘈杂的求饶声全部停了下来,李猛四人虽然不敢抬头,但都是左右微微转头,偷偷看向其他的兄弟,却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
见此情形,张虎也懒得废话,直接用手一指李猛:“既然李氏的尸体在你家门口,就由你先说,其他人先听着,如果有补充,按照顺序发言,不得随意插话。”
李猛看见这位锦衣卫大人指向自己,知道肯定躲不过去,低声回答道:“启禀大人,我母亲是不小心在外面冻死的。”
“什么?”
“不小心?”
“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