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不曾!”
杜二娘抬起头,见堂上的左弗虽是神情严肃,可眼里却有什么在闪烁,似是在鼓励自己一般。她想了想左弗刚刚的行为,咬了咬牙,道:“妾身父亲为我定亲后,我曾偷偷去瞧看过盘大,哪知事情就这么巧,那日瞧看时,遇见他与他母亲在院里说话……”
“说了什么?”
“他,他母亲说我长得肥硕,定是好生养。还说,闺女养得如此肥硕,在家必是受宠,嫁妆定不会少……可,可盘大却说,不,不喜肥硕之人,不想应了这门亲事……”
“被告何柏氏,原告所述可是事实?”
何柏氏红了脸,站起身,跪下道:“大,大人,是,是我说的……只,只是,这,这选媳妇,即便是农家人也要看看家境如何的……”
左弗点点头,“你且回去坐着吧。被告何盘大,原告所述可否属实?你是否说过不喜肥硕女子?”
“是,小人说过。”
“原告杜三娘,你从那以后是否不敢再贪嘴,硬是将自己饿瘦了?”
“大人!”
杜王三激动了起来,连连作揖,“大人明鉴啊!老汉虽是个农家人,可也是知羞耻的,平日虽纵容女儿,可,可也是看管很紧,哪里会让她做出这等不耻之事?这何家明明就是想骗我儿嫁妆,得了钱后又嫌我儿貌丑,将人踢开,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
杜王三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哭着道:“二娘为了讨这孽子欢喜,硬是不吃饭啊,硬是将自己饿得昏过去,大人,大人,我家女儿可是真心要嫁作何家妇的啊!”
“老人家莫要激动。”
左弗安慰道:“这些事之前过堂所录卷宗里都有记载,本官心中已明了。今日唤你们前来,就是要给你们一个公道。”
“大人这是何意?!”
何盘大忽然激动了起来,“还他们公道?!难道大人是觉得小人冤枉了杜三娘?!”
“当日落红帕去了哪?”
左弗忽然道:“这卷宗里最重要的证物为何没有?!”
“我乡下人哪那么多讲究。”
何盘大颇为气愤地道,“哪里会用什么帕子?且当日被单上也未见红花。”
“新婚之夜,妻子未有落红,可你却没立即上门理论,这是何道理?”
“我,我是怕家丑外扬,不想人知道。”
“那为何后来又闹上门去,还要休妻?”
“那,那是因为我,我娘发现杜氏身上有花纹,那是生过孩子的人才有的花纹!”
盘大咬牙切齿地道:“她不仅婚前失身,还生过孩子,我,我身为一个男子还如何忍?!”
“那你可知有些女子因摔,因跑都可能将处子之身弄破?新婚不见落红,未必不是处子,邱县丞,你饱读诗书,因听过此事吧?”
“大人这是何意?不错,这等事虽说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只是大人,那杜氏身上的花纹又该作何解释?本案已请了不少有经验的妇人查看过,杜氏肚上,腿上都有花纹,那是生过孩子的人才有的花纹,敢问大人,这要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