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喻顿时变了脸,“有什么合适的。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而已。”
王氏不由说嗔道:“你知道什么?人家镇上的李夫子,那可是教导过举人老爷的夫子,夫子都说宁家二小子学问是一等一的好,有了夫子举荐二小子才进了县学,县学可不是好进了,没点真本事人家是不收的,听说就连县学里的举人老爷也考较过他,那是连口夸赞。我看,他是一定能考上的,要不是他到现在还没参加过那什么会考,现在只怕早就是秀才公了。”
琴喻撇了撇嘴:“是啊,十六了还没参加过会考,年年都出事,十二岁赶考的时候到了,他摔断腿;十三岁的时候拉肚子起不来;十四岁的时候走到门口被一个疯子撞到了河里;十五岁那年就更离奇了,别人吵架他从边上经过却被人给误抓了起来关了一晚上,错过了考试……”
她说着唱念俱佳,将宁漠安那个倒霉劲形容的是维妙维肖,杨含山听着便犹豫了,冲王氏:“要不,她娘还是算了,咱换一家?”
“换什么换,这满村的就数他长得最俊,家境又好,这人啊,哪能总那么倒霉?再说了,去年那事出了后,他娘就去了庙里给他做了场专门消灾解难的法事,听说还捐了不少香油钱,什么霉运也给去了,我看这孩子以后是个出息的,你们就没听说过苦尽甘来,那什么……”
“那什么人家是要参加科考的,再怎么倒霉也不可能看上我们家,听说他们家连自家夫子的女儿都拒绝了呢。”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娘自有办法。”
琴喻本有些无语,可转念一想,却又有些不是滋味,眼珠子一转,“娘,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如今您这么坚持我想我还是说了吧。”
“什么事?”
“我总在山上打猎,有一回偷听到一件事,说是那宁家老二并不是看不上夫子的女儿,而是因为他有病。”
“什么病?”
“就是……就是……就是那种不能当男人的病。”
闻言,那两人同时互看一眼,都噤了声。
半响,王氏才道,“你个女儿家家的,以后少听那些,小心污了耳朵。”
虽是这么说,但却不再提那宁漠安了。
琴喻很满意,若无其事的又开始吃饭了,腹里却是笑开了花。
她也不算冤枉他吧!
她所知道的摄政王,不但心狠手辣,还极是禁欲,从来没听说过他身边有过女人。
听说有想爬他床的丫头,直接被凌迟处死!
还有想给自己制造机会的贵女,还没近身就被他一脚踢开,从此半身不隧!
不然,那活阎罗的名声从哪里传出来的?
因为不只是对政敌狠辣,对女人同样下手不容情。
再说了,原主作为宁漠安的妻子,虽然后来被抛弃,可之前也好歹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一二年,却是连手都没有牵过。
她在军营里混迹多年,浑话可是听多了。
这男人不让女人亲近,左不过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