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得乐不可支。
许氏上门都没讹来的婚事,被自己儿子一通搅和,竟和自己闺女成了!
许氏可不是要气死。
琴喻:“……”
娘和许氏有仇,这哪里是谢,分明是嫌许氏还没被气断气呢吧!
“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出事的第二天,县里就来了喜报,宁家二小子,就是你未来的夫婿这次院试登科了,这下子是秀才了,哈哈哈~听说,还是那榜上的第一名,叫什么案首来着,既然是第一名,那将来是一定能考中举人的,到那个时候,你就是举人老爷家的太太,说不定以后他还能考中进土,那你就是……”
王氏越说越兴奋,笑得那个得意。
什么秀才举人进士,琴喻统统都不感兴趣,她上辈子还是侯门世子爷,一品威武大将军,号令几十万大军呢。
打断王氏:“娘,这是个误会,你可不可以上宁家去说一说?”
“说什么?”
“就说之前那事儿是大家伙看错了。我是自己个儿淋了雨,身上衣服湿了很宁,在茅屋里避雨烤火将衣服脱了下来想晾干来着,哪里知道人一下子受了凉,发烧人事不醒,宁漠安恰好路过,他只是想照顾我,真的没做什么不堪的事,婚约一事,不若就此作罢。”
“你说什么?”
王氏脸上的笑嘎然而止,顿时黑透,瞪着琴喻。
琴喻心头一跳,声线小了那么一丝,“我说,我说那是个误,误会,您去……去将婚事退掉。”
“你再说一遍!”
“就是……有误会,您去将婚事给……给退掉……”
“你要再敢说退婚的话,你娘我现在就在这墙上给撞死。”
说完还不解气,又恶狠狠的加了句,“不但你娘我一头撞死,你爹也一头撞死给你看。”
“娘。”
“我不管那是不是误会,我只知道,你们两个抱在一起被人给看到了,那就是作实了你和他在一起有了肌肤之亲的名声,好女不事二夫,你不嫁他嫁谁?你让我和你爹的脸往哪搁?再说了那宁漠安都当众承认了和你有肌肤之亲,这还能有误会?你就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
“你是要我和你爹的命!”
之前有那样的名声,这辈子都难得嫁出去了,如今有了这么个梦寐以求的好婆家,死也不能退啊!
女儿糊涂,她可不能糊涂!
王氏虎着脸,叉着腰,气鼓鼓的,那样子只要琴喻再敢说一个字,她就真的一头在那墙上撞死。
琴喻不敢再说话。
她倒不是怕王氏。
而是……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
所有的母爱都是重生到了这个叫扬柳的身体后,从王氏身上得来,她怎么忍心看她撞死,怎么能狠下心肠再刺激她。
何况她知道王氏说的是真的,她如果真要退婚,以王氏的泼辣劲,真的会拉着杨含山一起撞墙。
其实,嫁过去,也不是不行。
不过是和那虚伪的宁漠安做一年多聚少离多的假夫妻而已。
只要她熬过这一二年,等他们一家子都去了京都,她再另嫁,也不是不行,反正这个时候她也没有看上眼想嫁的人。
而且,关于原主一生记忆所示,明年一开春,杨含山就上山去打猎了,他身子没好利索,几次打猎后的一回,突然坠入深谷,再没回来,而王氏丧夫忧郁成疾,无钱医治,撑了不到两年也死了。
在宁家举家进京走后不久就断了气。
宁家不带原主走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说,宁漠安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妻子自然是个孝敬父母的,让原主留下照顾生病的母亲给亲爹守孝,说等她娘身子骨好了就派人来接她,原主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她自然也不放心病着的王氏一个人在家,便留了下来,哪知等后来王氏去世了七八年了,宁家不但没有派人来接,连音讯都无。
琴喻之前之所以那么想赚钱,也是为了安顿这对可怜的父母,不要出现原主那辈子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