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几天,与宁漠安还是那般冷漠的时候余氏提出和离,开出这种条件,琴喻还真会考虑一下。
毕竟她如今也有了退路了。
婚前,王氏说她如果不嫁她就撞墙,一是怕她被人捉奸名声败坏再也找不到婆家,二也是怕一个不好说不定授人以柄,她会被浸猪笼。
可现在,她云岭县酒铺后院的房子也修得差不多了。
王氏再生气,她大可以说,那铺子是宁家给的陪礼,然后再将余氏对她不好,她受了多少委屈添油加醋,也不怕王氏闹,毕竟在王氏眼里,有了铺子做陪嫁,还可以嫁到城里当太太,那也是光宗耀祖了。
可宁漠安才向她表白,她也接受了,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更何况,今天那姓钱的姑娘那样挑衅。
琴喻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她与余氏说了什么,不然余氏也不可能等她一走,就这么急急的找来,开门见山。
她这个抠门的婆婆,之前可是打算一分钱不花,就将她这个“媳妇”给甩掉的。
她琴喻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被人抢走。
只轻轻的笑着看余氏,“否则如何?”
“否则,否则我就让漠安休了你。”
“别!”
余氏只当她一提到休字,琴喻就怕了,心里极是鄙视,“我宁家也是厚道人家,所以我才给你这个机会,你好好把握,日后自有你的福享,当然了,你日后要是不想嫁人,我宁家也可以养你一辈子!”
养一辈子?
呵!
原主前世被孤身一人扔在这里,因为记得余氏的教导,说上山打猎抛头露面不但粗野还丢宁家的脸,没有生计来源,差点饿死!
“我好心眼的婆婆,你凭什么休我呀?我是犯了七出的哪一条?若想以我不侍公婆被休,那可不成,我才过门不到半年,还是新媳妇,村里的人都有眼睛看,我每天起早干活,上山打猎,未曾偷懒。”
一般的女子听说婆婆要休自己,哪个不是惊慌失措,万般肯求,因为怕休,再一想起和离的条件那么好,自是会一时糊涂答应。
余氏显然没有想到琴喻不但没有慌,还能语带讥讽的讽刺她!
好心的婆婆?
难道像她这样的婆婆心还不好?
余氏说不出琴喻到底犯了七出的哪一条,只能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你机会你不要,日后被休可别怨我这个好心的婆婆没有给你机会,七出里可是有一条,七年无子可去!”
无子?
哼!
洞房花烛夜你将你儿子赶出洞房,你让我生毛线球球!
她轻蔑的撇了余氏一眼,“看来和离还真是我最好的选择!”
余氏受了白眼,没好气,“你知道就好!”
“好,我同意和离!”
琴喻话落,余氏心下暗喜,眸子光亮,有得逞,有鄙视!
不想,却听琴喻说道:“但是,当初撩拨我的是您儿子,上门提亲的也是您儿子,如今我并未有错处,便算要和离,那也应该是您儿子来和我提。”
“只要他和你提你就同意?”
“是的,只要他和我提和离之事,我二话不说立刻离开宁家,并说服我母亲,绝不上门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