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刚解,彭大和赵均用就迫不及待地自立为王,彭大改名为彭早住,自称称鲁淮王,赵君用称水义王,二人权力皆在郭子兴、孙德崖之上。
开始濠州城众将还能恭敬以对,时日一长难免会心怀不满,犹以郭孙二将为甚。
至正十四年五月,彭早住、赵均用屯兵盱眙,攻下泗州。这样一来二人势力更强,在城内越来越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我也略觉不耐。
一日傍晚,我在一株怀抱寰宇的樟树下旋风练剑,急剑如瀑,却怎么也挥不去刚才马惠英去我说的话。
下午,她与我静然漫步于回廊上,她忧心于眼下的局势,却忽然开口道:“妹妹,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怎么还不将自己托于良人?难道要熬成老姑娘不成?”
五月的热风丝丝从心头划过,我面色绯红地低头浅笑道:“姐姐笑话我呢,我不过才十八,姐姐你不也是二十几岁才嫁给元璋的吗?何况,哪里又有什么良人呢?”
她却不依不饶起来,望着我甜甜地笑着:“说起他来,我瞧着你与重八哥几番生死与共,更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你若有意,不如就与我做真正地姐妹如何?”
我哑然失笑,苍白的颊边升起两朵更为娇艳的红云,还好这令人难堪的景象藏匿在面具之下,她是看不到的。我轻声嗔道:“姐姐说笑了,哪有将自己的夫君推向别人的道理?”
她无可不可的淡淡笑着,柔声道:“正因为他是我的夫君,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会尽量帮助他。他欢喜,我便欢喜。”
我一面为其的深情所动,一面大感头痛,将脸别向一边道:“濠州城内风云变幻,说这些还言之过早。”
她俏脸冷白,干立在原处,却也没有再逼迫我,而是盈盈笑道:“我自然不会强求妹妹,但请妹妹好好考虑,重八哥绝对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好男儿。方才义父嘱咐我去办点事,我就不叨扰妹妹了。”
说罢,她别转娇躯,向回廊的尽头走去。
念及此,一式“缜密”却被我舞的漏洞百出,我不觉心浮气躁,旋身换招,改作“委曲”。
登彼太行,翠绕羊肠。杳霭流玉,悠悠花香。力之于时,声之于羌。
似往已回,如幽匪藏。水理漩洑,鹏风翱翔。道不自器,与之圆方。
这一式的要点在于低回往复、曲折环绕的内在变化,如蜿蜒向远的静水深流,又如翱宇翔风的大鹏展翅,因宜适变,绵绵不断。此情此景,舞这出倒真是得心应手。
“好剑法!”身后有男人特有的磁性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闻声收剑默立,心中却惊讶,有人来了我竟然都不知道,真是越来越粗心大意。
朱元璋的星目深注于我,道:“怎么今日有兴致练剑呢?”
我大有深意地望着他道:“玉不琢不成器,刀不磨不锋利。在城中憋闷的久了,纵是一个大活人也要生出锈味来。”
他淡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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