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弥陀佛,我等自当追随佛祖的指引,此地甚好。”
“若是哪一天方丈决定北上传佛,尽可杨帆而去,高原上的人们,无一不热烈欢迎。”
“阿弥陀佛!”大和尚又诵了句法号,便不再说话。
高长把这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什么时候和尚都那么吃香了?是不是高原那边的人也发现潜心修佛的人变异成功率会高许多?还好,佛法渡人讲究的是心诚则灵,强迫是肯定行不通的,倒也不同担心宝华寺里的和尚会被掳走。
“各个村子的人,方丈可都认识?”坐了一会儿之后,孔教授终于把话题引到他此行的目的上。
“也巧,村民们在寺里听僧人讲经,这会儿应该还未离去。”大和尚说着就把他带到了后殿的讲经堂,然后又说自己方外之人不愿牵连俗事,就转身离开了。
这边孔教授进了讲经堂之后,又对村民说了一遍他次来的目的,当然也没少说团结努力之类的套话。
“来的都是哪个国家的?”有村民问道。
“有dn亚的,有cx半岛的,逃难途中,各个国籍的人口相互参杂也是很常见的,不过这次被安置在你们这里的,最多的还是r国人。”逃难过程相互参杂,说得倒挺好听,怕是出于一些政治上的考量,才故意把他们参杂着安置的吧?
“r国人!”国人都对这个国家十分敏感,一听有r国人,脸上的表情就不那么友好了。
“r国这次受灾严重,国民死伤无数,幸存下来的人口则拥挤在富士山上,无论是土地还是物资都十分匮乏,几天前,r国已经宣布解散,从此地球上再也没有r国这个国家,只有大和名族。”孔教授身边的男人解释道。
“管他什么名族,反正小r国就是不行!想在咱这片山上安家,没门!”乡亲们的仇日情绪相当严重。
“唉,乡亲们呐,我也不想让r国人踏上我们的国土,可是人家现在已经灭国了,r国人也是活生生的人啊,难道咱们真的见死不救吗?现在各个国家都在做救援工作,咱们国人,也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嘛!”孔教授语重心长地劝说着。
“那要住到啥时候才是个头,一想到r国人就在身边,咱连睡觉都不能安稳,这日子还咋过?”
“乡亲们的担心也是很有道理的,虽然说国际援助是必要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忘了血海深仇,当初他们发动南京大屠杀的时候,可没把咱们的国人当人!再纵观古今中外,犹太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破灭的国家,也不是不能再重建,r国人向来狼子野心,大家也不能麻痹大意……”孔教授话锋一转,又换了个调调。
“那咱们到底应该怎么办?”有心直口快的就问了。
“咱自然是跟着党的决定走,至于r国人,只要小心防范,不让他们收集到太多物资和武器,自然翻不出天去。”孔教授身边的男人给了大伙儿一个看似合理的建议。
“那往后我们和r国人就成邻居了,咱该怎么对待他们啊?”有些村民现在还晕乎呢,没经过战争年代的人,对r国人的影响也止于书本电影和一些传说,好像跟r国有关的,都和战争有关,咋这一下子,r国人就到自己身边来了呢?难道真要打仗了?地道战,间谍战,细菌战……
“呵呵呵,老乡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怎么对待他们都是你们的自由。”孔教授这话说得和善,却分明也有怂恿的意思,村民们不是惯会用恶意揣度别人的,一时间自然很难体会他说这话时候的心思。
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村民们该回村子里去了,虽然没轮到他们值班干活,可各家各户也都有事做,不能整晚都闲散过去。孔教授他们一路奔波,做完了村民的思想动员工作,也差不多该去休息了,这两天他们就住在宝华寺,等那些外籍人口安置好了他们就回高原去。
等出了宝华寺,大家一起走在马路上,有人就问郑国邦了:“刚刚那孔教授,他那些话到底是啥意思啊?国邦你肯定听明白了,跟大伙儿都说说,省得咱们到时候犯错误啊。”
“这事你问高长,他肯定听得比我明白。”郑国邦笑了笑,却不回答。
“高长你说,咱以后该咋办啊,一想到r国人就在隔壁住着,谁心里能安生啊,要不,等那姓孔的一走,咱就大棒子把他们打出去?”
“孔教授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还说自己没听明白?”高长扯了扯嘴角,政治这玩意儿,真他娘让人牙疼。
“他不是说要团结互助……”那人有些不确定了。
“他还说怎么做都是在咱的自由呢。”郑春化插嘴,这家伙最近只要一有时间就往庙里跑,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经文。
“那不用团结互助了?”村民有点懵。
“这事有什么复杂的,孔教授的意思是说,让咱当黑脸,对待r国人民不用太友好,友好的事,让他们去做就成了。”老魏头见这些年轻人这么墨迹,这点事情都拉扯半天说不清楚,就给那几个稀里糊涂的村民点明了要害。
“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咱就不用怕了,那群r国人不赶出去,老子指定睡不好觉。”几个村民像是得了真经。
“别傻了,他们人数也不少,真干起来谁把谁打翻还不一定,就算咱打赢了,打伤人打死人那可都是违法犯罪,到时候再整出个国际影响,人家罩不罩你还两说呢。”高长呲笑,好歹是相乡亲一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人当枪使,这时候还是应该及时提个醒。
“那……”那个说话的村民呐呐了半响,终于有点明白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了,一时间竟然觉得,那慈眉善目一脸和气的孔教授,比r国人还要更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