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自问道,有朝一日真的失去了他,她的生命也会变得如此的冰冷吗?
她无法回答,因为答案已经是那么明显的摆在了她的面前了。
鱼儿失去了河水就无法在遨游,鸟儿失去了翅膀就无法在飞翔,花儿失去了树的滋养便无法盛开,而她,失去了就无法再快乐了。
眼泪的苦涩是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此时此刻她心中的痛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理解了。
她爱他呀!为什么他就不能给与她相同的回报呢?
夜的黑似乎不会消散一般,蔓延到不知名的角落里,独留她一人在这墨色的梦魇中不断沉沦。
钟维希在清晨醒来,今日的阳光似乎特别的耀眼,照得整个房间都亮埕不已。
因为醉酒的缘故他整个人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周围的摆设也让他疑惑不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现在是躺在地上。
不过疑问又随即到来,昨夜不是他的新婚夜吗?他怎么会在地上呢?
他根本记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他会被丢在这地上睡了一夜,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几个家丁拖着他回新房而已。
想要起身的身后钟维希才发现自己身上还压了一个人。
抬头望去,与他同样鲜红的衣饰根本就不用去猜测是谁,她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胸膛之上,让他不由的产生一种莫名的幸福的感觉。
在他看来,每日能怀抱心爱的女子一起醒来,亦是人生乐事之一呀。
“景澜,醒醒。”他轻轻的推了景澜一下,想要叫醒她。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景澜根本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还是伏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的。
钟维希伸手想要将景澜先抱到旁边,等他起来之后再将她挪到床上去。
可是触手就感受得到的热度让他心惊不已,立刻摸上她的额头,果然是已经在发烧了。
他不禁对自己恼怒不已,他刚才竟然还会当她只是喝醉酒,还没有醒来而已。
要是他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她脸上的潮红根本就不像是喝醉酒之后会有的。
他迅速的起来,先将景澜抱到一旁小憩用的坐榻上,然后迅速的将地上的被褥抱到床上铺好,这才将景澜抱到床上躺好。
想到发烧的人应该会出汗,也为了比较易出汗,钟维希将景澜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今日清醒的状态下,他还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将那繁琐的腰带解下。
再从柜中拿出一床被子盖在景澜的身上,细心的将四个角都掖好,钟维希才放心的出去找人请大夫来。
原本管家正在指挥着一帮下人打扫昨日喜宴留下的狼藉,一听他说景澜生病了,立刻急得亲自什么都不管了,亲自去请大夫上门来看诊。
钟维希端着一大盆热水回到房间的时候,景澜因为热已经把被子都踢到了一边,钟维希连忙放下盆冲过去将被子盖回她的身上。
做事细致的连跟在他身后一并进来服侍的丫鬟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