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岁月里,他每天都是在练武与学习兵法中度过,其他的事情都是下人做好了,而他自己也不曾生病,因此对于照顾人根本是一点都不懂。
可是不知道为何,面对着发高烧的她,他就是能够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她有益的。
而且在他的内心中非常抵触其他人去触碰她,就算是与她同性别的丫鬟也不行!她的身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这样的想法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喜欢一样玩具便不允许其他的人摸一下一样。
在他二十岁的现在,此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而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这一生要去守护去爱的女人。
甜蜜的心情慢慢的在扩散着,安抚了他一早就受到惊吓的心,也让他不由的将笑容挂在脸上。
管家虽然年纪已大,但是脚力还是非常的不错,很快就请了最好的大夫上门来为景澜诊治。
钟维希用被子将景澜裹得密不透风,还用手绢覆住露出来的手臂,才让丫鬟放大夫进门。
在大夫把脉的时候,他一直都坐在床边看着,就怕大夫会碰到景澜的肌肤一般。
老大夫气得脸都发青了,若不是看在他是大将军的份上,早就甩袖走人了。
幸好大夫诊断出来景澜只是受了风寒才会发烧,而且昏迷也只是暂时的而已,钟维希绷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命人立刻去取药来煎之后就又回房间不理外面的事情了。
管家见此倒是很开心,他一直都当景澜是他的女儿一般疼爱,之前将军宣布要娶她的时候他担心的头发都要白了,现在看来呀都是白着急,将军可喜欢景澜了不是吗?
“大夫,我送您回去,顺便取了药回来。”管家一边带大夫出门,一边还笑得跟朵花似的。
钟维希认真地将景澜刚才为了把脉方便而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中,顺手将她额头上降温的手绢拿下来放冷水中冷却后拧干再放回原位。
发烧使得景澜睡得极不安稳,总是试图将被子踢掉,而钟维希则是一直坐在床沿上看着,只要她一动,他就立刻帮她掖好被子。
在一旁服侍的丫鬟都因为没有事做而被赶了出去。
不久,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放着一碗清粥还有热气腾腾的药。
钟维希非常顺手的接过药就要喂给景澜喝,丫鬟急忙阻止:“将军,喝药前得先吃点东西垫胃才行的。”
“好。”放下药,钟维希又将盛粥的小碗拿了过来,拿着小勺细心的一边搅拌一边将粥吹凉一些。
丫鬟拿来厚实的外衣给景澜披上,确保景澜不会着凉之后才退开站到一旁。
钟维希小心的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景澜,手上还准备着一块手绢,有沾到嘴角的粥都轻轻的帮她擦去。
他是学武之人,动作难免会有些中,因此他时刻都绷紧了自己的神经,就害怕一个不小心弄疼她。
喂完粥之后,他反倒是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