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的话,以后我若敢听到,你跟别人说起和我的关系,我第一个杀了你!”
小草深呼吸一口气,撂下一句狠话,就匆匆而去。
云坤怔了怔,似有些奇怪,也似有些遗憾,轻叹了一声,就走进那茫茫白雪天地中。
“咦,那不是你们云家那个傻子少爷吗,啧啧啧,你看看他,都跟乞丐没啥区别了。”
一座酒楼中,高朋满座,气氛热烈,王朝中一群年轻一代的纨绔少爷们齐聚一堂,谈笑风生。
只是,当一个临窗位置的青年,突然说出这句话后,顿时引来不少人哄笑,都齐齐将目光看向外边的街道。
那里,大雪纷飞,一个只穿着单薄衣衫的年轻人踽踽独行,大雪盖身,形单影只。
“还真是他,谁能想象,当年那个万般宠爱集于一身的家伙,如今却居然已沦落街头?”
“哈哈,这傻子如今可被驱逐出云家了。”
“唉,当年的云家何其风光,可如今却是门庭清冷,家境破落,真是世事无常。”
众人一阵唏嘘。
当然,这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不乏幸灾乐祸般的感慨。
在座之中,也有一些云家的子弟,只是只能坐在最角落的席位,且无人问津。
那些年轻人敢肆无忌惮地议论云家,可他们却不敢动怒或者生气,没办法,时过境迁,云家早已不是当年那王朝第一势力了……
“这该死的混蛋,怎么不死了算了!”
那些云家子弟暗自咬牙,认为云坤的出现,丢了他们的颜面,一腔火气无处发泄,也只能发泄在云坤头上。
“各位,那家伙已不姓云,和我们可再无关系了。”
一个云家子弟忍不住出声。
“哈哈哈,瞧瞧,连云家都不愿认那个傻子了,这他娘可真够可怜的。”
酒楼中,一阵哄堂大笑。
那些云家子弟神色僵硬,讪讪不语。
“唉,这傻子太可怜了,给他一根骨头吃。”
一个王家子弟站出来,拿起一根鸡骨头,隔着窗口远远扔了出去,落在了云坤脚下。
“傻子,赶紧吃吧,别饿死了。”
那王家子弟大声说道。
一下子,酒楼中的气氛沉寂了不少,这种行为,无疑等于是羞辱云坤,比打脸都狠。
但没有人说什么。
因为那是王家的子弟,如今的王家,可是第一势力,权势滔天,势力之大,比当年的云家都犹有过之。
原因就在于,王家出了一个好女婿,皇甫羽。
像眼前这王家子弟,名叫王紫龙,是王紫鸾的亲弟弟。
若非当年王紫鸾退婚,王紫龙还得叫云坤一声姐夫,但现在……当然一切都不一样了。
云坤是一个沦落街头的傻子,而他王紫龙,俨然是第一纨绔少爷,其姐夫,更是威名远扬的一位天骄人物皇甫羽!
眼下,王紫龙以丢骨头的手段,去羞辱云坤,众人虽看在眼中,但谁会敢说什么?
即便是那些云家子弟,都一声不吭,低头吃闷酒,心中却是愈发痛恨云坤了,他怎么就没有被冻死在这一场大雪中?
街道上,云坤止步,看了看脚下的鸡骨头,又看了看远处的酒楼,以及酒楼中那一群正对自己指手画脚的纨绔子弟。
然后……
他弯腰拾起那一截鸡骨头,朝酒楼那边晃了晃,道:“以后,自当登门报答。”
说罢,他将鸡骨头收起,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
酒楼里,众人哄笑,一些人都笑弯了腰,眼泪都差点笑出来。
是的,谁都没想到,面对如此羞辱的手段,那傻子云坤居然……居然还捡起了那鸡骨头!
即便是王紫龙都怔了怔,很意外,嘴中嘀咕:“还真他娘是一个傻子,还要登门报答,难道他还打算还我一根鸡骨头?简直是疯了……”
说到最后,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
酒楼中,哄笑声愈发大了。
唯独云家那些子弟,愈发不自在了,如坐针毡。
当天,云家傻子少爷沦落街头,捡起王紫龙所丢鸡骨头的消息,就不胫而走,成为城中又一个笑谈。
“诸位,今日暮时,家姐便要回来省亲,王某要先告辞一步了。”
王紫龙饮了一杯酒,便转身而去。
众人皆起身相送。
看到王紫龙这番威风,那些云家子弟皆不禁心中暗叹,当年云家强盛时,他们这些云家子弟走到哪里,何尝不也如此威风?
可如今……
他们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江河日下,无人问津的滋味了。
暮色十分。
一艘足有百丈长的宝船,碾压着云层,进入城中,引发了一场轰动,所有目光都看向了王家。
因为这一天,王紫鸾返回娘家省亲,与之相伴的,还有那一位犹如天之骄子般的青云门内门核心弟子皇甫羽。
当夜,城中许多大势力皆携带重礼,登门拜访。
也是在当夜,发生了一件事,令云家沦为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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