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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如今不配长剑,单单只以十二飞剑御敌,简直就是无比托大。
抢在左公权之前,脾气不好的森冷男人已经先一步冲向楚泽。
六丈变五丈。
十二柄飞剑中分出三柄,依次钉向刀客的太阳穴,丹田,后心,其余飞剑还是奔着左公权而去。
手持双刀的刀客冷笑一声,手中短刀挥动,挡下同时整个人硬生生向右横移两寸,与射向自己后心的一剑擦身而过。
五丈变四丈。
可等到表情森冷的男人抬头看时,原本双手还放在身侧的楚泽,竟然改为负手而立,如同站在云端的天人般潇洒自如。
男人心头当时就冒起三丈火,暗骂一句“老子叫你再潇洒”,脚下再度发力,跨过两具倒在地上的尸体,隔空向楚泽劈出两刀。
楚泽一步不退,用脚挑起地上一颗头颅,踢向面前的男人。
自称左公权的儒雅男人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只是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并没有随之一起出手的打算。
只是就在楚泽踢起地上头颅的瞬间,盲眼男人忽然抽出腰间的一把打刀,以刀尖拖地,携猛虎下山的势头,冲向楚泽。
森冷男人两刀将死不瞑目的大好头颅劈成一团血花,再一步就是三丈变两丈。
刀上生红气,犹如深山中的大红蟒从岩石后探出脑袋。
“疾!”
先前的三柄飞剑故技重施。
刀客此次根本不管不顾,整个人身上的窍穴毛孔当中都生出类似红色火焰般的红气,将全身每一处都笼罩其中,迎着三柄飞剑就冲向了楚泽。
“噗。”
三柄飞剑被红气拒之门外,可已经举起手中短刀的刀客,也就此倒飞出去。
刚才才满脸兴奋的男人此时脸上只剩下不可思议。
男人努力睁大生机涣散的双眼,望向自己的小腹,丹田处那个三指粗细的血洞,不但在不断往外留着鲜血,还在不断往外倾泻着元气。
哪来的一剑?
男人到死也没明白。
杀死一个无关紧要角色的楚泽还未换气,盲眼汉子就一脚踩碎刚才死去男人的胸膛上,朝着楚泽一刀斩去。
站在二楼的女子吓得看向身边的白泽,低声喊道:“前辈。”
白泽摆摆手,冷静道:“不用担心,这小子死不了的。”
说话间,盲眼汉子的刀已经迎头斩下。
面色平静的左公权脸上骤然变色。
楚泽伸出两根手指,指向盲眼汉子。
一柄极小的飞剑由盲眼汉子的眉心钻入,从其后脑勺飞出。
打刀的刀刃刚刚好停在楚泽的两指当中,就像是被楚泽用两指刚刚好夹住。
楚泽手指一摆,将打刀拨向一边。
盲眼汉子面色颓然的跌坐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
楚泽越过盲眼汉子,大步走向左公权。
“我这人其他本事没有,就是会一手御剑。我身上的窍穴里一共有十五柄飞剑,其中三柄是本命剑,刚才一共用了两剑。这十二柄飞剑,用来杀你们确实不太现实,要是时间允许,我倒是能用鲜血好好温养一下。”
左公权看着依次飞回楚泽身上的飞剑,直到半空中还留下三长短不一的飞剑。
楚泽的手指依次指向半空中的三柄飞剑。
“绣花针,就是把盲眼的这位老哥杀死的飞剑。”
“绿水潭,刚才洞穿那蠢货小腹的飞剑。”
“鸱吻,坐镇十二柄飞剑当中的飞剑。”
左公权看向楚泽表情已经彻底改变,从一开始的平静,变为现在的郑重。
不过儒雅男人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魔道中人,此时仍有胆量开口问道:“你不是徐家的‘负碑卫’,也不可能是来自山上宗派的出类子弟,你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插手?”
楚泽低笑道:“怎么,自找麻烦还要理由?硬要说有什么理由,可能就是那姑娘姓谢吧。”
说完之后,楚泽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莫名其妙的回头看向站在二楼的白泽。
白泽也被楚泽这一眼看的有些不自在,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呢?怎么越往北走,大爷我越看不透这家伙了,难不成真是引狼入室了。”
好在楚泽看过眼后又很快回头,盯住左公权的胸膛,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低声问道:“要成为一个魔道巨头,有哪些条件?”
左公权深吸一口气,实在搞不清眼前的年轻人究竟再想些什么,只好又加大几分戒备。
发现左公权如临大敌般的看向自己,楚泽不禁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算了算了,问你也没用。赶明遇上个大魔头,我再问问清楚。”